金濤和金軒埠兩人大驚失色,倏然,一個人滾進瞭他們的主屋。
兩人看到瞭地上躺著一個人,他們看到對方的臉,嚇得汗毛倒立,因為這人就是剛剛離開不久的心腹。
金軒埠大著膽子在那人的鼻子上探瞭探鼻息,發現心腹已然沒有氣息。
“死......死瞭!”金軒埠瞳孔猛縮,臉上滿是驚恐。
金濤拉著兒子的胳膊下意識地往後退,倏然,從他們的身後出現一名黑衣人。
金濤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用匕首劃傷瞭脖頸。
他倒地的瞬間,看到黑衣人是女子的身形。
“你......”金濤的脖頸往外滲血,他拼命捂住傷口,手上一片溫熱,眼中滿是絕望。
金軒埠下意識往外跑,誰知一把被女子拉瞭回來,一拳打在瞭他的胸口上。
“救......”
金軒埠還沒有來得及求救,就被女子手中的匕首抹瞭脖子。
兩父子已經沒有力氣在呼救,動彈一下傷口都在往外滲血,劇烈的疼痛讓他們說不出一個字來。
女子冷冷說道:“我傢主上說,敢傷害他此生摯愛的妻子,無論是誰都得死!”
金濤、金軒埠終於明白瞭,殺他們的人竟然是建安帝,他在北夜早已安排瞭細作。
後悔已經無用,他們的命已經在此女的手中。
女子走到兩人跟前,神情冷漠地看著他們兩人死去。
......
入夜,北夜皇宮。
寢宮之中,十八歲的肖洛白比三年前高出瞭一頭,他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他的鼻梁高挺,皮膚極白嘴唇紅潤,脫去瞭少年稚嫩的他坐在桌案前面,仿若成為瞭一個真正的帝王。
他單手執筆,手腕懸空正在作畫。
畫中的女子已經被他畫得惟妙惟肖瞭,他還是覺得不像。
肖洛白看著畫像中的女子,眼神裡充滿瞭病態的癡迷,仿佛他已經進入瞭畫中,戰瀾隻要一靠近,就會被他緊緊地抓住,永遠屬於他。
突然一滴墨滴在瞭畫像上,肖洛白心煩意亂,眼神冰冷將畫像撕碎。
戰瀾是完美的,他不容許她的畫像上有任何的瑕疵。
倏然,有太監來報。
“陛下,陛下......不好瞭!”
肖洛白放下瞭紗簾,走到瞭外面,神情平靜地說道:“慌什麼!”
太監的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下,“陛下,有人殺瞭禮部金尚書和他的獨子,還將他們兩人的人頭扔在瞭宮門口!”
肖洛白神色一怔,冷靜下來說道:“去查查,他們到底幹瞭什麼?”
金羽衛統領周飛進來稟報。
“陛下,金尚書和金公子派人潛入大譽,造謠大譽皇後秘密殺害建安帝想要一人稱帝,引起群臣和百姓的憤怒,但是事實上,建安帝和大譽皇後隻是為瞭對抗倭寇而演瞭一場戲而已。”
肖洛白知道前一段時日慕炎失蹤的事情,他也知道大譽打瞭勝仗,原來造謠戰瀾的人竟然是他們北夜的!
而且是他很信任的大臣。
“愚蠢的東西!”肖洛白神情陰冷,他是喜歡戰瀾,但是也沒有想過通過這種方式去污蔑戰瀾。
就算慕炎真的死瞭,戰瀾若是知道是他的大臣做的這件事情,一定會厭惡他。
“自以為是!”肖洛白的手緊緊握起來。
“找到殺人兇手瞭嗎?”他接著問道。
“還沒有。”周飛搖瞭搖頭。
肖洛白冷聲道:“不必找瞭,定然是建安帝派來的人!”
這麼快的速度就將人殺瞭,而且將兩個人頭直接扔在他的宮門口,這麼囂張的人放眼天下,也隻有慕炎。
慕炎在警告他不要打戰瀾的主意。
肖洛白心裡憋悶,他的身邊有慕炎的人,要不然不會這麼快悄無聲息將人殺瞭!
他冷聲道:“金傢父子自作主張,自作自受,將兩人的人頭扔到亂葬崗吧!”
“是,陛下。”周飛頷首離開。
......
三日後,大譽皇宮之中,慕炎坐在禦書房裡聽著朱雀秘密向他匯報。
“主上,查清楚瞭,這件事情肖洛白並不知情,莫邪已經按您說的將金傢父子殺死,將兩人的人頭扔在瞭北夜皇宮的宮門口。”
慕炎的眸光清冷,冷冷說道:“讓莫邪繼續盯著北夜,尤其是肖洛白!”
朱雀頷首道:“主上您的警告肖洛白定然感受到瞭,他已經連夜將宮中的宮人全部換瞭一遍,莫邪已經出宮瞭。”
慕炎冷笑,“毛孩子到底是長大瞭!”
就算這件事情和肖洛白無關,也和他脫不瞭幹系,這麼幾年過去瞭,他還在惦記著瀾兒。
“你下去吧,此事不必讓瀾兒跟著操心。”
“是,主上。”
朱雀離開後,慕炎繼續批閱奏折。
他看到瞭幾位大臣上書說周世野成為京兆府尹之後,在百姓中的風評極好,都在大力推舉他。
戰瀾走瞭進來,為他披上瞭披風。
慕炎回眸看她眼神寵溺,“瀾兒,你舉薦的周世野確實不錯,你看。”
說著話,他將幾個奏折遞給瞭戰瀾。
戰瀾翻看瞭一下,笑著說道:“聽說紀雲這三年把水玉城治理得也很不錯,現在百姓們夜不閉戶,傢傢安寧。”
慕炎點頭,“三年瞭,大譽終於像個樣子瞭。”
戰瀾展顏一笑,“陛下謙虛瞭。”
慕炎笑著搖頭,“瀾兒怎麼還沒睡?”
戰瀾背著手看著他,眼神溫柔,“在想某人,想得睡不著。”
慕炎的心跳猛然加快,他看向一身紫裙,長得越發嬌美的戰瀾,二十一歲的她,如同一朵嬌花一層一層綻放自己,美到不可方物。
瀾兒知不知道她剛才的那句話對他是何等的殺傷力。
他放下瞭手中的筆,呼吸加快,心跳加速。
戰瀾背在身後的手被他一拉帶到瞭身邊,她聞到瞭戰瀾身上的淡淡花香。
她腳下一輕被慕炎抱上瞭桌案,慕炎單手推開瞭桌上的奏折,雙手溫柔地撫上她的臉頰,戰瀾唇上一軟。
慕炎在她唇邊的呼吸炙熱,“瀾兒,今晚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的手已經扯開瞭戰瀾的衣帶,她肩膀上的紗裙落在瞭肩側露出瞭白皙如玉的香肩,戰瀾臉頰緋紅推開他,“到寢宮去。”
慕炎扯開腰帶俯身下去將下巴抵在她的肩窩,溫熱的呼吸帶著沙啞而誘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等不瞭瞭,你點的火......得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