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瞭吳用的這個“號稱”,我這次借兵之旅總算可以暫時劃上一個句號,其實這也怪我鉆牛角尖,當初他隨口說瞭個800萬我就當真瞭,沒想過還有“號稱”這一說,而且這在古代打仗好象還是個常用伎倆,跟現在藥販子吃回扣一樣普遍,最常見的是某國一出兵就號稱百萬雄兵,其實撐死20萬,典型的例子就是曹小象他爹,赤壁之戰號稱70萬還是80萬,我就不信80萬人能讓一把火燒成幾百人。
在回梁山的路上,我也總結瞭一下這次借兵之行,總體上來說還算順利,但也有困難,集中體現在幾個鐵公雞皇帝身上,都是身傢巨萬的人,借點兵跟要他們命似的,又沒有什麼損耗,而且我還有一個感覺,你要跟他們要官要錢要美女,那二話不說就大把大把給你塞過來,惟獨兵權這東西非常過敏,這也就是我,換瞭旁人估計就是親爹老子也不行,不過也不能怪他們,這隻能說明他們明白創業的艱辛。
回到梁山,土匪們已經整裝待發,吳用把我拉在一邊看著圖紙合計瞭半天道:“按距離算,唐軍和宋軍可能3天以後就能到太原府外,咱們就明天出發,到時候也好有個接應。”
我點頭道:“就這麼辦,我先睡一覺去。”
金少炎拉住我的手一個勁搖著說:“強哥,這次多虧你啦。”
我白他一眼道:“松手,要不是因為我老婆也折進去……那我也得幫啊,師師不是我表妹嗎?”
還不等我去睡覺,秦瓊打來電話質問我道:“小強,你不會是想把我們撇在這不管瞭吧?”
我笑道:“哪能呢,還指望二哥帶兵呢。”
程咬金在一旁嚷嚷道:“少廢話,快點來接我們。”
我掛瞭電話攤手道:“得,我還得回去。”
吳用道:“他們來瞭也好,300萬人沒幾個會帶兵打仗的可不行。”
我問金少炎:“你回去嗎?”
金少炎搖頭:“師師沒救出來以前我哪也不去。”
“那你總能給你奶奶打個電話吧,你個沒良心的小子!”
金少炎尷尬道:“已經打過瞭,公司在準備拍一部大型戰爭題材的片子,我也讓他們先準備瞭。”
……
回瞭育才,我把車扔給王寅說:“去把機蓋修瞭,隻要是咱們的人,誰想去誰去,你多跑幾趟,最後再回來接我。”
聽說有熱鬧看,十八條好漢竹林七賢一個個不甘示弱,爭先恐後地往車裡搶,先進去的不出來,落瞭後的就往出拽,你拉我扯好不熱鬧,王寅在一邊大喊:“別擠別擠,我還回來呢!鎮江,幫忙啊——”
方鎮江從車裡頭探出腦袋,一邊擠一邊問:“幫什麼忙?”
李元霸不緊不慢地把牛屎錘用繩子捆在車頂上,然後有條不紊地把車裡擠成一團的人一個一個拎出來,等空出一個座位的時候這才罷手,坐進去拍拍玻璃悶聲悶氣道:“走吧。”……
在育才住瞭一晚上,第二天起來一看老校區幾乎沒什麼人瞭,王寅正在院裡擦車,我問他:“昨天都誰過去瞭?”
王寅道:“沒見麼,差不多都去瞭。”
我說:“那咱也走吧。”
王寅把水桶和抹佈一扔道:“那得你開車,我開瞭一晚上瞭,咱這車容量太小,昨天我恨不得後面拽根繩子拉節車皮一次都給他們弄過去。”
再回北宋,梁山部隊已經全體出發,林沖帶著阮傢兄弟做前鋒,吳用自領中軍,這次宋江也隨軍出馬,我也承瞭他的情,其實這裡最該救李師師的除瞭金少炎也就是他瞭,畢竟人傢上輩子幫他完瞭心願,他幫梁山完瞭前途。
在吳用身邊,聚集瞭不少希奇古怪的人,他們包括隋唐的十八條好漢,竹林七賢,和尚,還有不少相貌跟梁山軍中將領酷似的傢夥:方鎮江,花榮,方臘以及四大天王,連秀秀和佟媛都來瞭。
其中,秦瓊等人很快就和好漢們打成瞭一片,不少人對唐朝的開國功臣都著意接納,但是據我觀察他們動機未必有多純,因為秦瓊不久之後就將統領60萬大軍,土匪們還很少有獨自帶過1萬以上人馬的人,大概是想從秦瓊手裡分點兵過癮。由此可見,潛力股永遠是受歡迎的。
羅成一來就和林沖寸步不離,通過切磋,兩人槍法不分上下,但是林沖更富經驗。玄奘現在帶著三個徒弟:倆鄧元覺和一個魯智深,四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就談佛法,後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就談打仗——瘋狂的和尚。
這裡惟獨忙壞瞭湯隆,很多人的兵器都得由他重新打造,好在圖紙齊全,他曰夜開工地幹,很快就把楊林等人也武裝起來瞭。
經過兩天的行軍,我們比計劃提前一天到達太原府城外,金軍的營帳依舊鐵打不動地矗立在對面,林沖和羅成已經在遙遙相對的地方安下營盤,我們是在深夜到達,25萬大軍就默默無聲地駐紮下來,金軍得信後並沒有什麼大舉動,金兀術大概是沒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天剛亮的時候,忽聞戰鼓大作,有人高聲傳報:金兵副帥粘罕帶兵3000在外討敵罵陣!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數不清的土匪和亂七八糟的人像餓瞭三天乍聞開飯的餓鬼一樣撲出去,紛紛上馬,然後一窩蜂似的擁向陣前,最後還得老將楊林幫著點瞭3000人馬隨後壓陣。
兩軍陣前,金國副帥粘罕一身貂裘,威風凜凜地騎在馬上,一張瘦臉上,雙眼瞇成一條縫隙往我們這邊打量著,看著看著忽然忍不住噗嗤一聲樂瞭出來,以手點指對身邊眾將說:“看看,一群農民。”眾金將大笑。
我們的裝備看上去確實是寒酸瞭一點,不說土匪們和十八條好漢盔甲各異,連梁山的士兵都沒有統一服飾,有的穿著繳獲來的軍衣和護具,有的戴著皮甲,還有不少經驗豐富的老戰士是用竹條編的竹甲……
但是我敢打賭,這絕對是北宋最具戰鬥力的一支部隊。看上去破爛,全是精英啊。
粘罕輕蔑道:“誰能去連斬對方三員大將,我給他記個首功。”
他身邊一員鐵塔似的金將厲聲道:“末將願往!”
粘罕都懶得說話,隨便揮瞭揮手,那金將催馬沖到我們眼前,一晃手中大刀:“誰敢戰我?”
“嗡……”我隻覺腦袋一麻,我們這邊又開始吵瞭,梁山的人要上,方臘的人要上,十八條好漢也要上,你爭我奪地異常熱鬧,土匪們的理由是沒有讓客人先辛苦的道理,十八條好漢則抓住這一點據理力爭,說有好事情得先讓著客人,說來說去說不攏,吵得面紅耳赤的。
那鐵塔金將不懂他們在爭什麼,還以為這群“農民”誰也不敢先出馬在相互推搡,高聲道:“一起上也行啊,你們就那麼怕死嗎?”
“哄——”金兵全都大笑起來,粘罕和一幹金將笑得東倒西歪,樂不可支。
李元霸怒氣勃發,喝道:“若誰再搶,先問問我的錘!”
眾人噤聲,誰都明白這裡要論幹仗誰也不是他的個兒,而且金兵氣焰囂張,正需要這麼個魔王降降他們的銳氣,秦瓊道:“元霸,下不為例,這次應瞭你,以後不許跟我們搶!”
李元霸大喜,顧不上多說,撥馬掄著牛屎錘便向那金將殺到,那金將眼見一個孩子掄著白花花棉花團似的東西向自己沖來,錯愕不已,隨即把大刀擱在馬背上,笑盈盈地道:“好好好,看來你最好欺負,他們就把你踢出來送死,那我就讓你三……”
話音未落,嘣的一聲,這人已經被李元霸的大錘砸飛瞭,他那巨大的身形以尖銳的角度射進雲層,漸行漸遠,像隻被莽漢擊出的高爾夫球,再也找不見瞭……
李元霸縮著脖子手搭涼棚觀望,等瞭半天也不見那人落地,失去耐姓的他沮喪道:“本來我很喜歡他的盔甲,現在找不見瞭……”
沉默……
不光是金兵一個個栗生兩股,梁山眾人也驚詫不已,隨之士氣大振,漫天價的歡呼起來。
李元霸把牛屎錘扛在肩膀上,眼神慢慢往對面掃視,凡被他掃到的金將人人自危,傻小孩看罷多時,撥馬回營,喃喃道:“不打瞭,剩下的盔甲沒一副好看的!”
金將集體松瞭一口氣,都下意識地愛撫救瞭自己一命的盔甲。
李元霸剛回營,宇文成都沖眾人抱拳道:“各位兄弟行個方便,我去取件趁手的兵器。”人們還沒明白他什麼意思,宇文成都已經策馬出陣,用手一點金軍陣前一員將領,微笑道:“你也用鏜哈,過來切磋切磋。”
我這時才註意到宇文成都手裡隻拿著把砍山刀,主要是一把鏜的制作工期太長,所以湯隆把給他的訂制壓後瞭,但是金將中倒恰巧有個使鏜的,看著熟悉的老夥計,怎能叫宇文成都不心動?
那金將剛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現在又被叫瞭號,定睛一看李元霸已經回來瞭,頓時寬心,大喝一聲撲出隊列,叉子似的大鏜分心便紮,宇文成都讓過鏜頭抓住鏜頸一把奪過,然後用兵器桿子把那金將捅下馬,笑瞇瞇地說:“謝瞭啊,看在你給我送鏜的份上不殺你。”
宇文成都一回來,裴元慶艸著條槍急赤白烈地跑到陣前,一邊看一邊大聲問:“有使錘的沒?”與此同時,十八條好漢裡使生僻兵器的那些主兒紛紛跑出去,像要飯的一樣叫喚:“有使混金鏜的沒?”“有使熟銅棍的沒”“誰使雙槍啊出來一個”“行行好,來個使槊的吧”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