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打到一半,就連我這個外行都已經看到結局,‘花’木蘭指揮著部隊去追擊匈奴,她看著敵人和己方的人馬漸漸都消失在眼簾之內,感慨道:“總算不負眾望,百姓可以過幾年安寧日子瞭。說”
我說:“你呢?”
‘花’木蘭一笑:“像你說的,找個男人嫁瞭。”
“……有相中的嗎?”每天跟男人堆兒裡頭‘混’,誰誰誰什麼成‘色’恐怕沒人比‘花’木蘭清楚,這才叫打入敵人內部呢。
‘花’木蘭道:“你說我那幫兵啊?做兄弟都是不錯的,要說挑丈夫反正我是沒動過這心思,跟你在一起待瞭10年的兄弟突然變成個‘女’的要嫁給你你受得瞭嗎?”
我笑道:“是夠戧,快探到倫理瞭。”
黃昏的時候,戰士們紛紛回來,他們下瞭馬,抬頭呆呆地看著‘花’木蘭,‘花’木蘭向自己昔日的夥伴招手致意,那幫糙老爺們卻隻有幾個回過神來的,無措地揮瞭揮手,眼裡依舊是一片茫然和疑‘惑’,‘花’木蘭奇道:“這是怎麼瞭?”
我小聲提醒道:“姐,頭發……”
‘花’木蘭的頭發自從一開戰就披在肩上,用瞭兩袋飄柔的長發烏黑順滑,她原本就是個大眼睛的漂亮姑娘,這時晚風吹拂,輕輕撩起她的發絲,雖然士兵們已經先入為主地認為自己的先鋒是個作戰勇敢的將領,這時卻都能看出這是一個‘女’孩子……
‘花’木蘭“哎喲”一聲,急忙去挽,項羽已經大步走上山來,粗聲大氣地說:“妹子,這一仗打得漂亮啊!”山下的眾人更加納罕,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著‘花’木蘭看。
‘花’木蘭局促地小聲道:“你要死啊,胡喊什麼?”
項羽笑道:“放心吧,我以後再也不敢說‘雌’不掌兵的屁話瞭,關鍵時候你可比我穩多瞭。”
賀元帥笑著從山下走上,搭茬道:“是啊。木力這一戰可謂深得兵法之道,看來我的眼光不錯。”他上瞭山梁,見‘花’木蘭正狼狽地往後攏著柔順的秀發,不禁道。“木力,你怎麼看上去怪怪的?”
項羽道:“老元帥,她其實是……”‘花’木蘭大急,在項羽背上狠狠打瞭一拳,賀元帥更加奇怪。道:“其實怎麼瞭?”項羽‘揉’著肩膀道:“她不讓我說。”
老賀問‘花’木蘭:“木力,你不舒服?”
‘花’木蘭臉‘色’緋紅道:“我沒事。”
我在她耳邊輕聲道:“姐,反正遲早也瞞不過,何必苦撐呢?”‘花’木蘭默然無語,似乎微微點瞭點頭。
我面向老賀道:“賀元帥,你是不是一直都把‘花’先鋒當成你自己的兒子?”
老賀微笑道:“正想說這事呢,我有意正式收木力為義子,就是不知道‘花’小帥意下如何啊?”
‘花’木蘭大窘,剛才還叱吒疆場的大將軍忽然擰著自己衣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瞭。
我‘插’口道:“認義子那是肯定不行的。”
老賀一怔,表情復雜地對‘花’木蘭說:“木力。你的意思呢?你別多想,推薦你繼任帥位的奏章我已經上報給皇上瞭,我老賀是什麼樣的人你也知道,可我也明白你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勢力小人,有什麼顧忌就告訴老夫怎樣?”
我跟老賀說:“您不是一直想要個‘女’兒嗎?”
老賀道:“是啊——可這有關系嗎?”
我把‘花’木蘭推前一步道:“義子沒有,幹閨‘女’倒有一個,就看您願意不願意認瞭。”
老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幹笑道:“這可把老頭子‘弄’糊塗瞭,你們這是打什麼謎?”
‘花’木蘭忽然雙膝跪倒在老賀面前,在頭頂抱拳道:“元帥。末將‘花’木蘭向您請罪瞭。”
“‘花’木蘭……那是誰?木力啊,你是不是打跑瞭柔然以後歡喜得‘迷’瞭心竅瞭?”
‘花’木蘭把頭發放開,抬頭看著賀元帥,老賀倒退瞭幾步。終於看出點端倪,不可置信道:“你……你……”我在一邊說:“元帥,一個‘女’孩子不怕被說醜,最怕的就是別人連她是男是‘女’都認不出啊,像我們那就有一個唱歌的叫李……”
不等我說完(說完怕惹麻煩),老賀終於跳起來:“你是‘女’的?”
‘花’木蘭肅穆道:“不錯。末將原名‘花’木蘭,10年前柔然犯邊,皇上出示軍策召回舊兵,傢父名列其中,木蘭憐老父衰邁,舍弟尚屬垂髫孩童,隻好‘女’扮男裝冒名參軍,有幸在元帥帳下效力10年,多‘蒙’錯愛,還請賀帥治罪。”
賀元帥受瞭驚嚇一樣退後幾步,失魂落魄般喃喃道:“你……你竟然是‘女’的……治罪?又該治你什麼罪呢?”
山下的將士們全都聽呆瞭,一個個瞠目結舌,竟沒一人還能出聲。
我忽然大聲道:“治罪?治‘毛’的罪啊,我木蘭姐立下多大的功勞先不說,她有什麼罪?如果她用的是她老爹的名字那勉強還能算冒名頂替罪,可她用的不是‘花’木力嗎?至於說男‘女’,你們北魏有明文規定‘女’孩子不能參軍嗎?”
老賀遲疑道:“好象沒有。”
“著啊,法不禁止即為可行,可見‘女’孩子是可以參軍的,如果說她這麼做欺騙上官瞭,那就怪你們招兵的時候就沒一個一個仔細問,你們沒人問,我姐也就沒說,她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是男人瞭嗎?誰讓你們資料表裡沒有‘性’別這一欄——”說到這我忽然有點含糊,吃不準,便拉過旁邊的副官問,“有‘性’別這欄嗎?”
副官:“沒有——那個,我們其實連什麼資料表也沒有,隻有本軍名策。”
“又著啊!既然你們的法律不禁止‘女’人參軍,又沒做‘性’別調查,那我姐就沒任何過錯,如果你們非要‘雞’蛋裡挑骨頭無非就是‘花’木蘭和‘花’木力這兩個名字,這也沒什麼問題,‘花’木蘭是曾用名嘛。”我又拉過那個副官道,“你們的資歷譜上有曾用名這一項嗎——哦不用問瞭,你們根本就沒譜兒。”
副官:“……”
我意氣風發地做最後的總結呈詞:“綜上所述,我木蘭姐無罪。”
老賀抱著膀子看我白活瞭半天,冷丁道:“你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我說要治木……蘭的罪瞭嗎?”
我愕然:“不治啊?不治你早說啊,我還以為你這種人就會恪守成規,誰知道你半天不說話是不是掙紮在情與法的內心矛盾中?”
老賀扶起‘花’木蘭,柔和道:“你不但沒罪。而且有功,男人能做到你這一點也屬不易,何況你一個‘女’孩子。”
‘花’木蘭感‘激’道:“多謝元帥。”末瞭不忘加瞭一句,“‘女’孩子並不比男的差!”
賀元帥仔細打量著‘花’木蘭的面龐,微笑道:“看來這下義子是真認不成瞭。那你還願意做我的幹‘女’兒嗎?”
‘花’木蘭再次盈盈拜倒:“爹爹在上,受‘女’兒一拜。”
下面十數萬北魏軍這時終於活瞭過來,驚詫之後發出瞭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和掌聲。
老賀攙起‘花’木蘭,拉起她的一隻手面向眾人,驕傲地大聲說:“我的‘女’兒是個英雄!”
將士們頓時沸騰起來,跟著大喊:“英雄!英雄!”徹底回過神來的人們這才開始紛紛議論:“想不到跟我們一起打瞭10年仗的木力竟然是‘女’兒身。”“是啊,打死我也想不到。”……
我猛然想起兩句詩來,朝下大聲喊:“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這就叫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虞姬遠遠地跟小環說:“小強真是好才華。”
這時眾人又開始小聲議論:“誒誒。你看咱們的先鋒長得其實‘挺’漂亮的。”“是啊是啊,比我以前見過的姑娘都漂亮。”
‘花’木蘭從軍10年,以前是粗枝大葉的,可這時現瞭‘女’兒身可受不瞭這些評論瞭,不由得暈染雙頰,低頭踟躇。
我眼見十幾萬心生愛慕的老爺們兒佳人當前卻不得巴結的要領,忍不住挑逗道:“木蘭美不美?”
可惜北魏的男人還不習慣這種煽動方式,隻有個別的膽子大臉皮厚的老兵痞跟著喊:“美!”隨後便也都害羞地笑瞭起來。我又朝著他們大喊:“木蘭,我愛你!”這一回參加的人驟然多瞭不少,‘亂’七八糟地跟著我喊起來。
我高舉雙手。引導著他們大喊:“木蘭!我愛你!”開始隻有一部分的人跟我喊,後來我們的隊伍漸漸壯大,終於蓋過瞭剛才“英雄”的喊聲。數以十萬計的士兵大喊著“木蘭,我愛你”。聲‘浪’一下高過一下,他們的目光裡是說不盡的愛慕與敬佩,癡‘迷’如醉,這才是真正的萬人‘迷’啊,我估計這裡頭以後得有不少光棍。
‘花’木蘭又急又羞,瞪瞭我一眼。她忽然抬起一隻手在空中有力地一抓一舉,這本是一個戰術動作,意思是停止,下面的士兵看見這個手勢都下意識地收瞭聲,正軍姿,列隊,‘花’木蘭板著臉道:“現在我還是你們的先鋒,我問你們,戰場打掃瞭沒有,晚飯做瞭沒有——聽我口令,全體都有,歸營!”
士兵們急忙排好隊,在長官的帶領下小跑著離開。
我嘆道:“北魏的男人都是當小受受的料啊!”
老賀拉著‘花’木蘭的手道:“閨‘女’,這麼多年難為你瞭,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吧。”
我忙道:“哎呀呀,姐,這是政fǔ讓你獅子大開口呢,千萬別客氣。”要我說的話,起碼是復員以後安排同等級別待遇的工作,最好是光拿薪水不用幹活的崗位,我看在北魏當個‘婦’聯主任就不錯。
‘花’木蘭忸怩道:“什麼都能說嗎?”
老賀道:“能,就算你還想當元帥我也一定極力奏明皇上。”
‘花’木蘭小聲道:“我想洗澡……”
老賀尷尬地咳瞭兩聲,然後堅決道:“我派人給你站崗!”
北魏軍營地,‘花’木蘭的帳內水霧繚繞,間或傳出‘女’孩子咯咯的笑聲,虞姬和小環托她的福,總算也能在這艱苦的戎馬歲月裡舒舒服服地洗上瞭熱水澡,老賀派瞭一大隊士兵為她們站崗,這幫戰場上勇往直前的老爺們兒此時卻個個如臨大敵,拄著槍,背對著帳篷遠遠地站開,恨不得連耳朵眼兒也堵上。好象聽到水聲都是對‘花’先鋒的褻瀆。
不大一會,虞姬和小環從帳篷裡一左一右鉆瞭出來,都穿著新換的衣服,虞姬手搭帳簾嬉笑著說:“‘花’姐姐你快出來呀。怎麼,害羞啦?”
一雙白‘玉’似的手扒住‘門’邊,‘花’木蘭先探出頭來,臉上帶著羞怯的緋紅,詫異道:“呀。這麼多人。”說著就又要往回鉆。
虞姬和小環合力把她拽出來,‘花’木蘭穿著一身秦朝的‘女’式衣衫,寬松而合體,映襯出她‘女’‘性’的柔美,剛沖洗過的頭發絲絲滴水,她站在月光下,曲線曼妙,大眼睛閃閃發亮,不帶一絲煙塵之氣,猶如仙‘女’下凡。虞姬和小環都喝瞭一聲彩。
‘花’木蘭一但出來即刻就恢復瞭鎮定,畢竟是帶瞭10年兵的軍官,幹脆爽快的脾氣不改,她來到帳前一個士兵身後叫瞭一聲:“李二狗!”
李二狗本來就戰戰兢兢的,聽到身後有動靜脖子更像是生銹一樣絲毫也不敢動彈,這會聽到‘花’木蘭叫自己名字,汗水小溪般流過鼻尖,還是立正大聲道:“有!”
‘花’木蘭道:“賀元帥就要班師瞭,我聽說你是第一批,你回去以後告訴我爹娘和我弟弟就說我很快就到傢——我說你能不能轉過臉來呀?”
李二狗惶恐道:“這……這……卑職不敢。”他說著話。脖子稍微往後軸瞭軸,緊接著聞到一股馨香,嚇得急忙正襟而站。
‘花’木蘭不耐煩地按住他肩膀把他擰過來對著自己,呵斥道:“你有病啊。咱倆是老鄉,又是同一年當的兵,有什麼不敢的?”
李二狗癡呆地看著眼前的漂亮姑娘,訥訥道:“木……‘花’先鋒。”
‘花’木蘭道:“‘私’下裡你不是一直叫我名字的麼?怎麼,難道我換瞭身衣服你就不肯認我這個兄弟瞭?”說著‘花’木蘭在李二狗‘胸’口上親切地捶瞭一下。
李二狗本是‘花’木蘭的同年同鄉兵,現在也已晉升成隊長。兩人‘私’下裡玩笑慣瞭,這時見‘花’木蘭還是那麼隨和,便放松道:“怎麼會呢?”說著也習慣‘性’地舉起拳頭,可是看瞭一眼‘女’裝的‘花’木蘭,大窘之下捶在瞭自己‘胸’口……
項羽看著‘女’裝的‘花’木蘭,搖頭微笑道:“看來木蘭還沒意識到男人和‘女’人的不同,這倒是個麻煩事。”
我說:“正常嘛,這屬於戰爭心理創傷,需要一定時間的治療,打過越戰的美國老兵見瞭香蕉樹不也還發怵嗎?”
一夜無話,第二天北魏軍開始有計劃地撤兵,‘花’木蘭一早就幫賀元帥安排去瞭,我出瞭帳篷,見項羽正在望著楚軍的聯營發呆,我意外道:“羽哥,這麼早?”
項羽心不在焉地答應瞭一聲,我走上前問:“想什麼呢?”
項羽手指前方道:“我在想他們的歸宿。”
我說:“老賀不是說奏請完皇帝以後就讓大傢入住中原嗎?”
項羽嘆瞭一聲道:“老賀的人終於可以回去和傢人團聚,可咱們的兄弟就算跟去又有什麼呢?他們的傢在楚地,他們也有自己的爹娘和老婆。他們嘴上不說,可我能看出他們想傢瞭。”
“我給邦子打電話!”我看出來瞭,項羽這是在變相地請我幫忙,又不好意思說。
“等我走開再打。”項羽有點慌張地離開瞭我。
“死要面子活受罪!”我鄙夷地看著他的背影,撥通電話道:“喂,邦子。”
劉邦那邊傳來一陣穿衣服的聲音,然後好象是拿著電話換瞭個地方這才說:“你們跑哪去瞭,你再不給我打電話我還真以為你們跳河瞭。”
我笑道:“在木蘭這呢——你怎麼鬼鬼祟祟的?”
“我媳‘婦’在邊上睡著呢。”
“那邊都安頓好瞭嗎?”
“都行瞭,你們什麼時候過來?拉你那車可費瞭勁瞭,真是九牛二虎,你鎖‘門’就算瞭,拉手閘幹什麼?”
我嘿嘿笑道:“跟你說個事,咱們的楚軍兄弟都想傢瞭,你說怎麼辦?”
“你跟他們說,隨時歡迎他們回來,本來都是我的子民,跑到‘花’丫頭那幹嗎去瞭。北魏是人間仙境,‘女’多男少?”
“呵呵,這不是跟你先說一聲嘛,萬一回去你都給當反政fǔ武裝收拾瞭怎麼辦?”
劉邦正‘色’道:“可說好瞭啊。回來是回來,不許搞事,尤其別整王者歸來那一套,大個兒現在在民間還是有一定煽‘惑’力的,咱哥們歸哥們。帳目上的事得說清楚。”
“羽哥是那樣的人嗎?”
“你讓他跟我說話。”不等我說什麼,劉邦馬上又說:“算瞭,他現在肯定不在你身邊吧——我都猜見瞭,切,那個顧影自憐的小樣兒吧!”
我不禁駭然,劉邦對項羽瞭解之深,隻怕天下無二。
劉邦說:“那你們什麼時候過來玩?”
我說:“你那剛安定下來,我們現在去方便嗎?”
劉邦不樂意道:“有什麼不方便的,胖子那六國還沒統一呢你們一個個嗖嗖都過去瞭,我這就不方便瞭?愛來不來!”
我一笑。掛瞭電話找到項羽說:“行瞭,讓咱們的兄弟也撤吧,兵道一開好就能回傢瞭。”
黑虎興奮道:“大王,我們是不是要回去繼續打漢軍?”
項羽有些黯然道:“你記住,回去以後好好過日子,項羽這個人已經死瞭。”
黑虎雖莽,也明白項羽的意思,大聲道:“大王,不管你去哪,讓我繼續追隨你吧。”
項羽擺瞭擺手。對我說:“小強,回去的事情你就多‘操’心吧,我欠劉小三的人情,漢朝的土地我是不會再踏上一步的。”
我問:“那你有什麼打算?”
項羽道:“我先帶著阿虞和小環跟木蘭回傢。你可以拿到車以後再來看我們。”
我點點頭,拽著黑虎出來,跟劉老六商量好兵道的事情,這就讓楚軍收拾行裝準備回到垓下,隻不過來時是楚漢,回去的時候可就是漢朝瞭。
賀元帥在營地裡檢視瞭一圈。發現楚軍拔營,不禁問我:“你們這是去哪?”
我說:“我們回傢。”
老賀奇道:“回傢?”
我笑道:“你放心,不會給你們找麻煩,他們的傢很遠。”
畢竟事關重大,老賀忍不住問:“到底去哪?”
我悠然道:“賀元帥,你的三個願望實現瞭幾個瞭?”
老賀捋須微笑:“說來真是值得高興,柔然遠遁,又認義‘女’,已經完瞭兩個願。”
“三個!”我一指項羽跟他說:“你不是仰慕西楚霸王嗎?那位就是,如假包換。”
老賀愕然道:“莫要說笑……”這時他就見大批的楚軍隱在黑霧裡神秘消失,頓時失‘色’道,“這……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笑道:“不是跟你說瞭麼,我們是楚人,老元帥要是想不通就當這是天意吧。”
眼前的情景由不得老賀不信,他盯著項羽看瞭半天,喃喃道:“項老弟居然是項羽……這怎麼可能?”
我說:“跟著你打瞭10年仗的先鋒是個‘女’孩子,項老弟為什麼不能是項羽,這世上的事沒有做不到隻有想不到,老元帥心誠則靈感動瞭上天,所以派我把楚霸王接來與你見面——你不會葉公好龍吧?”
老賀再無懷疑,一把抓住項羽的手顫聲道:“項老……哎喲,叫瞭您這麼長時間老弟,可萬分得罪瞭。”
項羽微微一笑:“這麼叫‘挺’好。”說著一指我,“他是我重重重……孫‘女’的丈夫,不是照樣叫我羽哥嗎?”
老賀回頭怒視我:“你可真夠孟‘浪’的!”
我無語……
這時大部分的楚軍都已進入兵道,他們忽然朝著項羽一起跪倒,悲聲道:“大王!”
項羽淚光瑩然,揮手道:“都去吧,你們是天下最出‘色’的軍人,項某以曾與你們並肩作戰為榮!”
我見悲情得不行,忙說:“咱們臨走唱一首歌,就我這兩天教你們的那個,有一個道理不用講預備——唱!”
楚軍合唱道:“有一個道理不用講,士兵就該上戰場……”
老賀豎起耳朵聽著,良久慨然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楚歌吧?”
這會最後一批士兵也已進瞭兵道,我沖眾人揮手道:“那我也去瞭哈。”
‘花’木蘭靚麗無雙地騎在馬上,卻爽朗道:“小強,快點回來接我們去和大傢團聚。”
我使勁揮手道:“沒問題,可惜這次不能去你傢蹭‘肉’吃瞭——你弟弟磨刀霍霍向牛羊在歷史上很有名的!”
虞姬掩口笑道:“小強確實好才華,大王,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以後讓他認小強做幹爹好不好?”
我對老賀說我孟‘浪’還心存芥蒂,哼哼著說:“那可不敢,你們的兒子孫子重孫子都是我祖宗!”
眾人無不大笑,我覺得還得說點什麼,便朗聲道:“各位,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後江湖相見,自當……”
項羽和‘花’木蘭指著我身後越來越淡的兵道入口齊聲道:“趕緊走吧,趕不上二路汽車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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