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造師先開口問瞭句：“哲哥，從早上到現在，應該有十幾個......不止瞭吧？”

林瑞哲嗓音慵懶：“嗯，這兩天送的都是這種蛋糕，也不知道送點別的，我看瞭都快吐瞭。”

化妝師附和著，也笑出瞭聲：“說明哲哥您受歡迎。”

“那是！”

他繼續著他的自以為是，沒有因為粉絲的禮物而感動，反而是一種嫌棄的吐槽，“能怎麼辦呢，小姑娘嘛，該哄還是要哄的，我的流量還得靠他們呢。”

沈恬站在原地，表情愕然！

他們正好背對著聊天，以為她還沒走出休息室。

恰好，唐寧和周曉曉走出休息室，想要看看私下的明星到底是什麼樣的，就撞見瞭這一幕。

此時的沈恬，已經眼淚汪汪瞭。

唐寧從包裡拿出瞭紙巾遞給瞭她：“別哭瞭！以後咱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瞭。”

小姑娘抽泣著：“我剛剛還說瞭他那麼多的好話，結果我自己都打臉瞭。”

“現在知道也沒事，以後......咱們換個明星追，換個人品好一點的偶像，好不好？”

她突然抱住瞭唐寧：“寧寧姐，你都不知道，我為瞭追星，為瞭幫他做數據，有時候都要熬夜做到凌晨，我可起勁瞭，可現在......”

“好瞭好瞭，不哭啊。”

唐寧一個勁地安慰，“就當是咱們有眼無珠瞭。”

“我告訴你啊，以後這林瑞哲還得塌房呢。”周曉曉很堅定地說道。

小姑娘一臉疑惑，側頭問道：“為什麼？”

唐寧給她使瞭眼色，律所對客戶信息都是要保密的。

“我的意思是......你看他現在這人品，他那些愛粉絲什麼的都是人設，以後塌房的幾率就更高。”

周曉曉趕緊圓回來，“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其實小姑娘也不是什麼傻白甜，那些明星的人設很多都是被刻意塑造出來的，就算明星私底下真的有什麼不同，大部分也是能接受的。

沈恬從大二開始就已經在支持林瑞哲瞭，不僅會熬夜做數據，還會配合劇組宣傳。

做事業粉，她絕對合格。

“我聽說現在做粉絲都要買愛豆代言的產品，還要給他們準備禮物，要花很多錢，是這樣嗎？”

雖然之前沒有直接接觸過娛樂圈的案子，但相關的消息倒是有所瞭解。

以沈恬剛畢業還兼職的身份，大概率生活會很慘。

她沒有回答，隻是趴在唐寧身上一個勁地哭，像是在姐姐懷裡哭的小丫頭。

唐寧幫她擦幹眼淚，從包包裡拿出手機打開。

“好瞭！”

沈恬打開手機微信，發現唐寧給她轉瞭1000塊錢紅包，很是驚訝。

“寧寧姐，我有錢，不需要......”

“你別再逞能瞭，我還是對你們這些小粉絲有所瞭解的，為瞭支持明星，可舍得花錢瞭，你現在還在兼職，肯定哪都需要用錢，你先用著。”

“姐，我真有錢......”

唐寧看瞭一眼她的手機，幫她確認瞭到賬。

“謝謝姐！”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還準備繼續......”

小姑娘搖頭：“算瞭，就當是好心被狗吃瞭，我手裡還有一些事情處理下，明天就準備回去瞭。”

“好，回去找份工作，以後就努力自己的事業。”

沈恬點頭。

剛剛的事情的確掃興，本就沒什麼興趣的唐寧，和周曉曉散著步回瞭酒店。

-

到瞭酒店，洗完澡準備躺床上睡覺，可就是怎麼也睡不著。

腦袋裡一直浮現兩人遊戲裡親密的場景。

讓人回味。

不知道，某人現在在幹嘛。

有時候，人是真的不經念叨，剛想到某人，就收到瞭某人的消息：【公司臨時有事，我先回去瞭。】

突然莫名收到一條他的微信，唐寧心中竊喜。

這是......報備。

像極瞭男友跟女朋友報備的狀態。

唐寧：【江總，你這是......】

江逸：【就跟你說一下，沒別的意思。】

她內心小竊喜。

突然，又在腦袋瓜上輕輕拍打，自言自語：“唐寧，清醒點！”

片刻後，扔在床上的手機再次發出瞭聲響，這一次，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咬著唇，一臉期待。

打開微信，有些失落。

是丁漫漫發來的消息：【團建好玩嗎？有沒有遇到什麼重要的......男人？】

唐寧：【你怎麼知道？】

丁漫漫：【因為......是他告訴我的。】

唐寧趕緊八卦：【是，宋教授？你們已經到這種無話不談的地步瞭？】

丁漫漫：【悄悄告訴你，別看宋宇澤一副儒雅溫潤的樣子，你們都被他騙瞭，其實他就是個悶騷男。】

唐寧：【不愧是你，這麼快就拿下瞭。】

丁漫漫：【還沒！不過我想快瞭吧，我可不像你，一個暗戀就把自己弄成啥樣瞭，一點都不利索，要我說，趁現在就把某人拿下算瞭。】

唐寧：【所以啊，我不像你，沒有做渣女的潛質！】附上搞怪表情包一枚。

丁漫漫：【唐寧，你這是要造反啊！】

唐寧：【我說漫漫姐，我這是誇你呢，這叫貶詞褒用。】

丁漫漫：【就你會說，好吧，等你回來。】

發完消息，唐寧又陷入瞭失眠。

好不容易靜下的心又泛起瞭漣漪。

一晚上的輾轉難眠。

她覺得，她快瘋瞭！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收到瞭沈恬發給自己的微信，說早上回去的路上出瞭事故。

唐寧沒有參加第二天的活動，跟大傢打瞭個招呼就去處理瞭。

沈恬發來瞭附近派出所的地理位置，唐寧打瞭車就過去瞭。

見到唐寧的一剎那，小姑娘又變成瞭小哭包：“寧寧姐，我明明沒有撞人，是那個老頭冤枉我，是他自己撞上來的......”

“那你自己有沒有受傷？”

沈恬搖頭。

“你是自己開車的？”

“嗯！我是好久沒開瞭......但我敢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撞人。”

“車在哪？”

順著沈恬指著的方向，唐寧望瞭過去，差點驚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