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將報紙塞到瞭抽屜裡,若無其事的走到外面,直至看到走廊空無一人,陳興才急急的往廁所走去。
“費仁,今天的報紙是怎麼回事?”廁所裡,陳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語氣著急。
“什麼今天的報紙?”
“你沒看今天的報紙?算瞭,先不說這個,昨晚我的事情不是解決瞭嗎?”
“什麼事情?”費仁依舊是一愣,旋即恍然大悟的笑道,“哦,哦,你指的是那個啊,哈哈,瞧你小子不就是采瞭個野花嗎,有必要這麼緊張嘛,事情當然解決瞭,你昨晚自己不也在現場,楊明他父親是市局副局長,你說他說話能不管用嘛。”
“那怎麼我的照片還上瞭報紙?”
“上瞭報紙?上什麼報紙啊,我怎麼聽不明白你話呢?你先等等,我拿下報紙看看。”
陳興在電話裡焦急的等待著,依稀能聽到費仁翻報紙的聲音,過瞭好一會,對面才傳來費仁驚訝的聲音,“左角上那張圖是你?”
費仁沒等陳興回答,似乎也已經認出瞭那個卻是陳興無疑,“陳興,你別急,我打電話問下楊明是怎麼回事,奇怪瞭這事。”
陳興掛掉瞭電話,他沒有楊明的電話,隻能等費仁去問的結果。而費仁那邊,掛掉電話的費仁卻是悠閑的坐在自己**一間的科長辦公室裡,翹著雙腿,悠哉的晃悠著屁股下那張大沙發椅,手裡拿著報紙一個勁的樂。
“也不知道刑天德是不是哪根筋搭錯瞭,無緣無故整陳興幹什麼呢。”費仁不時的拿起報紙看幾眼,眼裡盡是笑意,他跟陳興雖是大學同學,交情卻是一般,更何況往日裡他還會時不時的找機會寒酸陳興兩句,眼下他是十足的幸災樂禍。
吞雲吐霧的享受完一根煙,費仁才慢悠悠的給陳興打瞭電話過去,“陳興,我幫你問過瞭,楊明說那是下面人的疏忽,負責照片整理跟做記錄的都是不同的民警分工,昨晚上那位負責登記你的民警忘瞭把這事去跟拍照的那人說瞭。”
“下面的人疏忽?”陳興有些無力的扶著墻壁,此時他都不知道該哭該笑。
“哎,陳興,你的運氣也實在是太差瞭,昨晚拍瞭不少照片,公安局隻是隨便挑幾張給報社,那麼巧就有一張是你。”費仁裝著嘆瞭一口氣,又狀似關心的安慰道,“你也別太著急,照片不是隻有一個側臉嘛,隻要不是特地去辨認,一般人都會疏忽過去啦,你不用擔心什麼。”
“借你吉言吧。”陳興心不在焉的回瞭一句,心裡無端端有一股火往上竄,又驚又怕,這事要是傳播開來,陳興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臉在市委大院呆下去。
“陳興,陳興。”外面傳來瞭大聲叫喚的聲音,陳興匆忙跟費仁道瞭聲再見,忙走瞭出去,“東陽,叫我幹嘛呢。”
“你小子上個廁所這麼久啊?”李東陽疑惑的看瞭陳興一眼,“頭兒叫你,趕緊去吧。”
“頭兒找我?”陳興心裡一驚,最怕什麼就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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