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彥是一個典型的新時代都市女性,清爽、幹練,性格中帶著堅強的一面,從其剛才受到蒙面人劫持,到現在跟陳興幾人在一起,劉彥已經是顯得鎮定異常,還能時不時的跟陳興等人講幾句笑話,周旋於幾個男人中間,口中妙語連珠,劉彥總能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陳興等人剛才所在的茶樓離成功大廈並不遠,出瞭茶樓,陳興便建議步行過去,路鳴和方嘯兩人都無異議,四人沿著路邊的人行道走瞭過去。
“劉助理,對我們溪門是什麼樣的感覺?”路上,陳興指著道路兩旁的建築物笑道,“是不是覺得我們一個縣城還比不上羊城的鄉鎮?”
“剛到海城時,我對這個沿海城市的第一感覺是名副其實,這顆東海之濱上的明珠被譽為是最適宜和旅行觀光的城市,城市的整潔和綠化讓人看著總是格外舒服,相比較羊城來說,海城在這一點絕對勝過羊城,但要是論經濟發達程度的話,就算是我不講,陳縣長應該也是清楚,羊城在沿海的一線城市當中,也是屬於領頭羊的角色,海城總歸是要略遜一籌,不過我覺得這樣也未嘗不好,海城跟羊城相比起來,給我的感覺就是多瞭幾分安寧,少瞭幾分喧囂,在羊城那樣的地方生活久瞭,真的是整日燈紅酒綠,醉生夢死,很容易就腐化掉瞭。”
“劉助理,我讓你評價我們溪門如何,你可是光說海城市去瞭。”陳興笑著搖頭,半開玩笑道,“該不會是劉助理覺得我們溪門太窮,跟海城市這樣的發達城市完全不匹配吧。”
“再富的地方也有窮人,這是很正常的事,我可沒像你說的那樣想。”劉彥笑瞭笑,“即便是羊城,也不是下面的每個縣市區,每個鄉鎮都是那樣的發達,照樣還是有個別落後的地方,溪門處在海城這樣的發達城市裡,落後一點不見得就是很奇怪的事,不過溪門是個很有潛力的地方,依托海城市的資源,相信很快就會發展起來。”
“劉助理,我看你吶,是因為我們幾個的關系,才故意在我們面前這樣說的。”陳興笑著一臉不信,“指不定你一到溪門就說這個地方怎麼窮成這樣子,就一窮旮旯。”
“陳縣長,你這樣說可就真的冤枉我瞭,我每年都要跑很多地方,比溪門再窮的地方我都去過,早已經見怪不怪瞭,再說我們考察一個地方的市場,也不是光看那個地方發不發達,關鍵還是看以後的潛力。”劉彥笑瞭笑,神色認真的解釋道。
陳興見劉彥認真的樣子,笑道,“劉助理,剛才都是開玩笑的話,你可別當真瞭。”
幾人往前走著,前面突然傳來瞭女子高亢的尖叫聲,“搶劫,搶劫啊,快抓住他們,快抓住他們。”驚慌的聲音帶著些歇斯底裡,刺得人耳膜震動,陳興等人都詫異的往前望去,一輛摩托車在公路中瘋狂的穿行著,‘砰砰’的聲音極是刺耳,後面一女的追著前面的摩托車跑著,著急的喊著,“我的包,我的包。”
摩托車絕塵而去,拐進瞭一旁的街道當中,早已消失在瞭視線當中,周圍的人同情的看著那名被搶的女士,眼神裡有同情,更多的是慶幸這樣的事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一些提著包包的年輕女性已經趕緊將包抱在懷裡,瞅瞅那名被搶的女士,包包被搶瞭不說,手臂還出瞭血,白色的襯衫袖子被劃破瞭一道口子,裡面都破皮瞭,猩紅的血珠子滲瞭出來。
陳興幾人連忙走瞭上去,路鳴望著消失不見的摩托車,氣的幹瞪眼,摩托車拐進巷子,縣城裡面的小巷子竄來竄去的,進去裡面要追人就難瞭,更何況他這會隻有兩隻腳,壓根追不上對方騎著的摩托車,隻能將摩托車的樣子記瞭下來。
回頭望瞭一眼,路鳴趕緊上前扶起受傷的人,“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我的包包被搶瞭,裡面放瞭一些貴重的東西,這下子該怎麼辦。”女子著急的說著,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
“小姐,你放心,公安局會盡快幫你追回來的,你現在手上受傷瞭,先趕緊去處理一下傷口,免得發炎瞭,然後到公安局報下案,留個聯系方式,要是幫你把包追回來的話,公安局會盡快跟你聯系的。”路鳴看到瞭女子手臂上在流血,關切道。
“沒事的,沒事的,我手上的傷沒事,我著急我的包,裡面有重要的東西,要是找不回來怎麼辦,怎麼辦。”女子喃喃的反復說著。
“小姐,你現在著急包也沒用,人沒事才是最重要的。”路鳴看著女子的樣子,嘆瞭口氣,縣城裡的治安不好,他這個公安局長難辭其咎,特別是今天就當著他的眼皮底下發生這種飛車黨搶劫的惡劣事件,要是讓旁邊的民眾知道他這個公安局長就站在這裡,路鳴都要感覺無地自容瞭。
附近巡邏的民警接到通知,很快就趕瞭過來,路鳴讓民警帶著受傷的女子去處理傷口,又親自指示瞭要組織警力追查,這才告一段落。
“陳縣,方縣,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瞭。”路鳴重新走回到陳興和方嘯身旁,歉意道。
“沒事,發生這種事,應該要盡快處理。”陳興點瞭點頭,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臉上的神色多少也有些不好看,溪門縣的治安環境確實是不怎麼樣,轉頭看瞭劉彥一眼,陳興笑瞭笑,“劉助理,讓你見笑瞭。”
“呵呵,以前聽人說什麼飛車黨搶劫,知道這種事在城市當中並不罕見,今天算是自己親眼見著瞭,確實是挺恐怖的,不僅是被搶的人會有危險,就連搶的人都有危險,還有那些無關的群眾,也可能會平白的遭受無妄之災。”劉彥剛才親眼看到瞭那輛搶劫的摩托車在得逞後奪路而逃,車子在街道上急速行駛,左閃右躲,和周圍的車子都是險險的擦肩而過,可以說,就隻是差一點點,就會撞到一起,這種事情引起車禍事故的概率是相當之高,真要是出現那種情況,那可就真的是害人害己瞭。
“發生這種事,我們這些地方父母官也要負一定的責任。”陳興無奈的搖瞭搖頭,“要是每個人都有一個滿意的工作,能過上好生活,這社會也就和諧瞭。”
“陳縣長說的那種情況怕是再過一兩百年也不一定能實現。”劉彥不以為然的笑笑,“這本就是一個分配不均的社會,人與人之間存在著差距,最重要的是,每個人心底都有著**和貪念,當**得不到滿足的時候,各種各樣的犯罪事件就發生瞭,就說說剛才那搶劫的人,他們都有手有腳,五大三粗的,這種人隨便找一份活兒幹也不至於餓死吧,但他們就是喜歡這種不勞而獲的不義之財,雖然明知道是在犯罪,他們仍是敢冒險為之,因為這種錢來的輕松,比累死累活的打工來錢容易多瞭。”
陳興詫異的看瞭劉彥一眼,對方的思想見地頗讓人驚訝,一旁的路鳴忍不住回應道,“這種錢是來的輕松,但代價卻是極為昂貴,要搭上自己的一生,甚至生命,像這種行為,是要堅決予以打擊的。”
“路局長息怒,我的意思不是說要縱容這種行為,我是在說這些人他們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態,還望路局長不要誤會。”劉彥看瞭看路鳴,笑道。
“沒,劉助理不要誤會,我不是在針對你,隻是剛出看到這種事情在眼皮底下發生,心裡實在是氣憤不過。”路鳴無奈的笑道。
幾百米的距離,幾人很快就來到瞭成功大廈的酒店,分主次而坐,劉彥笑瞭笑,道,“今天傍晚,我才自己碰到瞭蒙面劫匪,雖然沒發生什麼意外,但也是驚魂一刻,剛才又親眼目睹瞭飛車黨搶劫,今天對我來說也算是驚心動魄的一天瞭,以後出門,我都不敢帶東西瞭,還是兩手空空最安全。”
“劉助理要是擔心那些蒙面劫匪還會出現的話,讓公安局給你派兩個便衣保護如何?”陳興征詢的看著對方,劉彥是趙氏集團的工作人員,留在溪門也是為瞭考察投資市場,陳興心裡是希望趙氏集團能夠在溪門投資,是以不想劉彥出現任何意外,也不想再發生一些令對方印象不好的事,就像剛才路邊搶劫的事,多少也會讓對方對溪門的治安環境產生不好的印象,影響對方對溪門的評價,陳興此刻關心劉彥,除瞭有鐘靈囑托的一部分原因外,也著實是在為溪門考慮,能夠多拉一筆投資,對溪門來說就是多一份發展的希望。
“算瞭,我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就不敢公安局的警力瞭,我倒是覺得公安局應該多派些警力在街上巡邏才對,隻要巡邏的密度高,我看那些飛車黨就不敢那麼囂張。”劉彥神色微微一動,遲疑瞭一會,隨即搖頭道。
“劉助理,你可不是無足輕重的人,現在對我們來說,你就是財神爺,我們還巴望著你們集團能在溪門投資,你的安全可不是小事。”陳興笑道,“至於其他事情,你就不用擔心瞭,今天發生瞭這樣的事,相信以後公安局會有相應的策略的,路局長就坐在這裡,你要是有什麼好的建議,完全可以向路局長提嘛。”
幾人說笑著,陳興不經意的抬頭,臉色突的怔瞭一下,朝著走過來的幾人微微笑著點頭,迎面走來的人,看到陳興,同樣是一臉驚訝,“呀,這不是陳縣嘛,這麼巧。”
“是很巧,沒想到趙董事長也在這吃飯。”陳興微笑著沖趙晴幾人也點瞭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對於趙國力幾人還在溪門,陳興也有些驚訝,隻是想一想,陳興便釋然,趙國力是國力集團的董事長,國力集團也投標瞭八號地塊,對方還留在溪門也不足為奇。
“我就住在酒店樓上的房間,到樓下吃飯方便就過來瞭。”趙國力笑瞭笑,目光掃過和陳興等人在一起的劉彥,眼神裡有幾分驚訝。
“趙董事長,既然碰上瞭,就一塊坐下來吃飯如何?”陳興笑著邀請道。
“謝謝陳縣的好意,就怕我們坐下來影響瞭你們的談話。”趙國力笑著瞥瞭陳興一眼,“開句玩笑,陳縣不要見怪,我們還是到其他桌去坐瞭,以後有機會,再和陳縣一起吃個飯。”
趙國力幾人走到瞭另外一處桌子坐下,跟陳興這邊隔瞭好幾桌,雙方誰也聽不見誰講話,隻聽趙國力普一坐下,便轉頭對著自己女兒女婿道,“這陳興倒越來越有幾分城府,以前我那樣對他,他如今看到我卻跟沒事兒一樣,好像以前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我記得前些日子的那個酒宴上,陳興第一眼看到我還有些不自然,現在已經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瞭,這城府倒是令人有幾分敬佩,說這官場中是最鍛煉人的地方倒是一點不假。”趙國力凝望著不遠處的陳興說著,對陳興的表現也有幾分疑惑。
“人傢現在是堂堂的副縣長嘛,哪裡是之前的那名小科員,官兒大瞭,膽子自然也壯瞭,以往他見瞭爸你會怕,現在自然是不再怕瞭。”孫祥斜瞥著眼,笑著道。
“爸,我說你怎麼就老愛拿幾年前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來說,都過去這麼長時間瞭,人傢陳興有變化才是正常的,你以為他也會一成不變啊。”趙晴聽著自己丈夫和父親議論陳興,心裡面有些煩躁,她跟陳興雖是沒有感情瞭,卻也有些不喜別人再當面議論,特別是這兩人一個是自己父親,一個是自己丈夫。
“對瞭,那個女的不是趙氏集團的人嗎?她怎麼跟陳興攪在一起瞭?”孫祥指瞭指同陳興等人坐在一起的劉彥,有意向到溪門投資的這些公司當中,他們特意瞭解瞭其中那些實力雄厚的,劉彥是趙氏集團目前留在溪門的全權代表,也進入瞭他們的視線。
“不錯,他們怎麼會攪在一起。”趙國力同樣疑惑著,剛才一看到劉彥,他就有點奇怪瞭。
幾人坐瞭一會,趙國力起身往陳興那張桌子走去,“陳縣,不知道方不方便坐下?”
“趙董事長這麼客氣幹嘛,請坐,請坐。”陳興笑著起身相應,不動聲色的望瞭趙國力一眼,明顯是有些奇怪對方的舉動。
“陳縣,下午我遇到瞭一件驚悚的事,突然想跟你反映反映。”趙國力神色鄭重,“下午我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和女兒女婿幾人聊天,突然有人敲門,我們當時也沒想其他的,我女婿走去開門,沖進來的卻是幾個蒙面男子,拿著刀抵住瞭我們的脖子,威脅我們趕緊離開溪門,若是再呆在這裡,就要我們的小命。”
“趙董事長,你說的是真的?”陳興和方嘯、路鳴幾人交流瞭一個眼神,幾人心裡的震驚可想而知,一旁的劉彥同樣是微張著小嘴,驚訝的看向趙國力,她沒想到她之前,竟然還有人碰到瞭這種事。
“怎麼,陳縣不相信我的話?”趙國力神色一怔,言語間有些生氣。
“不是,趙董事長不要誤會,在你之後,也有人碰到這種事,所以我才會感到震驚。”陳興介紹著旁邊的劉彥,“這位是劉小姐,她是香港趙氏集團的總經理助理,她傍晚也碰到瞭你所遇到的情況,按照她所描述的,跟你遇到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是嗎?真發生瞭這麼離奇的事?”趙國力驚訝的望著劉彥,隨即沉默瞭下來,少頃,趙國力才道,“陳縣,我懷疑這是一起極為下作的惡性商業競爭事件,你們溪門縣政府應該給予重視,否則任這種情況發生下去,誰還敢在溪門投資,我們這些想要投資的商人連自己的生命都沒法保障瞭,哪還能再安心的呆在這裡做生意。”
“趙董事長,你放心,你說的情況,我們一定會重視的,公安機關會介入調查的,對瞭,趙董事長到公安局報案瞭沒?”陳興鄭重的望著趙國力,他跟趙國力是互相看不順眼,但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對方反應的情況已經讓陳興感到震驚。
“去報案瞭,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有結果。”趙國力嘆瞭口氣。
晚上六點多鐘,將劉彥送回到酒店的房間,陳興幾人才從酒店裡去,路上,幾人邊走邊談著,陳興道,“路局,今天劉助理還有趙董事長所遇到的劫持事件都是驚人的一致,他們兩傢公司都是有意到我們溪門投資,又碰巧都遇到瞭這樣的事,這絕對不是巧合,你一定要組織警力盡快調查偵破,看誰在幕後主使這件事情。”
“陳縣,您放心吧,這是關系到我們溪門的招商引資大事,我一定會重視的,剛才我想瞭想,其實調查的范圍並不用鋪的很大,會威脅趙董事長和劉助理他們的,不出意外應該就在這次到溪門考察的這些公司當中,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過去,不然其他人沒必要這樣做。”
“你分析的有道理,辦案你才是內行,我跟方縣頂多也隻能給你參謀參謀,提不出什麼好建議,希望你能盡快的調查出結果,不然任這種情況發生下去的話,以後誰還敢到我們溪門來投資。”陳興鄭重道。
“不錯,陳縣說的有道理,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惡劣,我估計被威脅的還不止是這兩傢公司,估計還有其他公司。”方嘯贊同道,“陳縣,我看這事最好還是跟李縣長跟汪書記他們反映一下,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
“跟李縣長和汪書記反映,恐怕得路局自己去最合適瞭。”陳興笑著看向路鳴。
路鳴怔瞭怔,轉念一想,笑著會意的點瞭點頭。
“還有,對劉助理還有趙董事長他們的安全,你應該讓人暗中留意一下,不要到時真出瞭什麼意外。”臨走前,陳興突然想起,認真的叮囑著路鳴。
陳興回到縣招待所的住所,房間裡的燈亮著,張盈正在裡面拖地板,陳興走進去的時候,張盈還掄著袖子,邊擦著汗邊拖著拖把來回的拖動著。
“小盈,我這屋裡的地板都快被你拖出一層皮瞭。”陳興笑著在門口站著,幹凈的地板在燈光的照射下閃亮閃亮的,陳興都不好意思穿著皮鞋就踩瞭進去。
“陳大哥,不好意思,今天招待所比較忙,我白天沒空過來幫你收拾,隻能等晚上下班瞭再過來。”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白皙的小臉蛋上紅撲撲的,這是張盈此刻的樣子。
陳興看著這個比自己小瞭近十歲的小姑娘,總是忍不住想將她跟城裡那些嬌生慣養的獨生子女比較,城裡的孩子,在十八歲這個年紀,都還在父母的庇護下快樂的、無憂無慮的成長著,心情好瞭,跟父母撒嬌玩耍,心情不好,有的被慣壞的孩子還敢拿父母當出氣筒,想起他二叔的那個兒子,陳興心裡就苦笑,他那個小堂弟都讀大學瞭,還是一點都不懂事瞭,缺錢的時候打電話回來,就一聲‘我沒錢瞭’,然後就‘啪嗒’一聲掛掉電話,沒有第二句話,倒好像是父母天生欠他錢一樣,陳興有聽二叔他們來傢裡嘮嗑過,對他那個兒子是氣得不行。
“小盈,我跟你說過多少次瞭,這地板是用來踩的,沒必要天天拖,費力又費時,偶爾拖一下就行瞭,你呀,不用每天都來。”陳興在門口換下瞭鞋。
“陳大哥,不行的,你對我已經夠好的瞭,我要是不努力幹好工作,那我自己會不安的,再說這拖地板也就一會的事,不耽誤多少工夫的,我每天都要收拾賓館的房間,拖地板都拖習慣瞭呢。”
“瞧你,人傢是不願意幹這個活,你倒是拖出習慣來瞭。”陳興搖頭笑瞭笑,看到張盈,心裡頭總會莫名的輕松愉快起來,“咦,不對啊,你不是隻在前臺工作嗎,怎麼連收拾房間衛生那些事也是你幹的?”
“哦,不是,不是,我就是偶爾上去幫幫忙,我們汪總說現在人手不夠,讓我時不時的幫忙一下。”張盈臉色變瞭一下,連忙解釋道。
“小盈,我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啊。”陳興笑著看瞭對方一眼,“你看你,一說謊,臉蛋兒就紅瞭。”
“陳大哥,沒有啦,我哪有什麼事騙你。”張盈圓圓的腦袋瓜兒使勁的搖著。
陳興跟對方開玩笑瞭幾句,知道張盈經不起玩笑,陳興也沒再逗對方,從桌子上將象棋拿瞭出來,陳興笑道,“小盈,來,會下象棋不,陪我下一盤。”
“陳大哥,我的棋藝可不好,您可不要取笑我。”張盈不好意思的笑瞭笑。
“放心,我的棋藝也很臭。”陳興笑道,將棋子攤開擺好。
鬧鐘滴滴答答的響著,陳興略微有些出神,腦袋裡還在想著傍晚的事,劉彥和趙國力先後都受到瞭蒙面人的威脅,陳興百思不得其解,哪傢公司會幹出這種事?
“啊,將軍,陳大哥,你輸瞭。”張盈突的興奮的叫瞭起來,高興的拍著手掌,能贏得瞭眼前這位在她眼裡十分瞭不起的陳大哥,讓張盈格外的開心。
“呵呵,看來還是我們的小盈厲害,我的棋藝比不瞭你咯。”陳興笑著點瞭點頭,“來,我們再來一盤。”
“陳大哥,我知道你剛才故意放水啦,你明顯心不在焉的,這樣下起來多沒意思。”張盈小心的瞄瞭陳興一眼,“陳大哥,有件事我想問你,你能不能幫我出出主意。”
“好啊,有什麼事你就說,要是好主意幫你出不瞭,也能幫你出幾個餿主意。”陳興笑道。
“陳大哥,我相信你不會的,在我心裡,你是個好人,你跟那些當官都不一樣。”張盈一臉認真的盯著陳興,在她的心裡,她面前的這個陳大哥是個真正的好人。
“再被你誇下去我都不好意思瞭,你陳大哥可不是什麼好人。”陳興自嘲的笑瞭笑,他算是一個好人嗎?如今他也隻不過是一個會為瞭權力而耍手段的人罷瞭,或許等到哪一天,他就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政客瞭。
“陳大哥,我想利用晚上的時間到縣裡的職專去學習,你看可以嗎?我想學點有用的技能,讓自己能有一技之長,我不想一輩子幹這個,我也想像那些白領一樣,能夠當一名自強自立的女人。”
“不錯啊,這是個好主意,有這個想法很好。”陳興贊賞的看瞭對面的小姑娘,“不過你所說的那些所謂的白領可不見得就像你說的那樣自強自立哦,最重要的還是你有夢想,人可以沒有知識和學歷,但不能沒有夢想,隻要你心裡有夢想,就該去努力,小盈,盡管去學,我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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