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在鐘靈傢坐著,之前那幾個來找麻煩的青年男子則是在開瞭摩托車出瞭村子之後,在鎮中心的一傢飯店停下,幾個男子熟門熟路的進瞭一間包廂,不多久,一輛警車也在飯店前停下,從車上下來的兩個警察赫然就是剛才那兩個,兩人也是先後走進瞭飯店,繼而推門進入瞭一間包廂。
“趙哥和齊哥來瞭。”看到進來的兩名警察,包廂裡面的七八個男子嘩啦啦的站起來,跟面前的兩個警察一副慣熟的樣子。
“你們這幾個小子,就沒一天安分的。”年長警察指瞭指幾個人,走到一張桌子旁坐下。
“趙哥,瞧您這話說的,我們這也不是想著要多孝敬孝敬您嘛。”鷹眼男子諂笑著,端起茶壺給年長警察倒著水,“趙哥,您喝水,喝水。”
“路邊停的那輛香港牌照的奔馳車是對方的嗎?”年長警察接過杯子,問道。
鷹眼男子瞅瞭瞅後邊的劉二狗,劉二狗馬上走上來,知道眼前這趙哥想要瞭解什麼消息,詳細道,“趙哥,車子肯定是她們的,那女的叫鐘靈,我們村那鐘老頭的女兒,以前在市一中教書,今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學校裡辭職瞭,聽說是南下羊城去打工瞭,沒想到年前回來的時候,就開瞭奔馳房車回來瞭,村裡面都在議論鐘老頭傢發達瞭,可不,現在連房子都要準備蓋上瞭,聽說要蓋棟別墅。”
見年長警察沒說話,劉二狗又繼續道,“趙哥,這鐘老頭傢肯定是沒什麼背景的,我跟他同一個村裡的,對他傢的情況再瞭解不過,老實巴交的一個農民,現在也就是他的女兒發達瞭,才開始抖起來瞭,我們這次挑中瞭鐘老頭下手,就是看中瞭他女兒有錢,而且他傢也沒什麼門路,所以今早才動手瞭。”
“那女開的是香港牌照的車,就怕你們這次訛詐不成,反而惹來一屁股麻煩。”年長警察皺瞭皺眉頭,對於鐘靈開的是香港牌照的車子,年長警察顯然是有所顧忌,涉及到香港居民,就算是再小的事情也有可能鬧大,香港那邊,還是有少數人對大陸有些抵觸心理的,香港的媒體報道也開放,要是大陸發生點啥涉及到香港居民的事,媒體估計就一窩蜂湧過來,那時候事情可就棘手瞭,他一個小小的警察可捂不住這樣的事情。
“趙哥,您多慮瞭,那個鐘靈以前就是個教書匠而已,沒什麼背景的,就算是她現在飛黃騰達瞭又怎麼樣,開個香港車不代表她就是香港人,我們村裡人私下都在說這個鐘靈可能是傍上瞭哪個大老板,才在短短半年時間就發達瞭,不然一個女人去羊城打工半年,就變得這麼有錢,誰相信啊,羊城跟香港那麼近,我估摸著啊,她可能真的是成瞭香港那邊某個大老板的情人瞭,這才會有這輛奔馳房車。”劉二狗一副狗頭軍師的模樣,繪聲繪色的說道。
年長警察沉默瞭下來,劉二狗說的確實有一番道理,才出去打工瞭半年,就變得這麼有錢,要是做正當事肯定不可能來錢這麼快,就算是去做皮肉生意,也不可能賺這麼多錢,除瞭劉二狗說的這個可能性還真是沒其他更合理的解釋,這也讓年長警察心裡一時少瞭些顧忌,如果隻是這麼個原因,那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趙哥,鐘靈**不離十就是成瞭人傢有錢大老板的情人瞭,那幕後的大老板應該是香港人沒錯,不過這也影響不瞭什麼,外地人來到我們這地方,還能翻起什麼風浪,這是趙哥您的地盤,是條龍來瞭也得給您盤著不是。”
“少給我戴高帽子,真要是出瞭事,我也保不瞭你們。”年長警察撇瞭撇嘴,心裡卻是受用的很,而且很顯然,年長警察已經被劉二狗的話說動,如果對方真的沒有什麼背景,那的確是適合敲一筆。
年長警察參與這種事也不是一兩次瞭,鷹眼男子這幫人敢如此肆無忌憚,跟他們派出所的故意放任有關系,當然,年長警察也從這種事中受益不少,舉個簡單例子,鷹眼男子一夥如果敲詐瞭一萬塊,那就得上供五千塊,這五千塊,年長警察要用來孝敬所裡的領導,也要分點錢給下面的警員,堵住其他人的嘴,然後剩下就是他自己的,一圈下來,每個人都能拿一點,但拿大頭的還是所裡的領導。
鎮派出所對這些人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要鬧出什麼大事,派出所的人就不會過問,而鷹眼男子這幫人,做事也有分寸,他們要訛詐人,也是專挑軟柿子捏,對於那些有錢有勢的,鷹眼男子這幫人也是識趣的很,不會去動,隻有那些傢境還不錯,又沒什麼門路關系的成瞭鷹眼男子這幫人眼中的肥肉,鐘靈傢也是最近才成瞭他們的目標,劉二狗是這個團夥的成員,看到同村的鐘老頭傢有錢瞭,就開始跟同伴們合謀著對鐘老頭下手,劉二狗對鐘老頭傢的情況是知根知底,知道這一傢子都是老實巴交的人,所以幾人很快就對鐘老頭下手瞭。
“趙哥,這事您就放寬心吧,之前幹瞭那麼多票,哪次給您惹麻煩瞭?每次不都是順順當當的,大部分人的心理都是花錢消災,沒人願意將事情鬧大的,小老百姓就這點好欺負,趙哥,您就別多慮瞭,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鷹眼男子極力蠱惑著。
“對方開的是奔馳房車,光子,你們這次準備敲詐多少錢啊。”年長警察笑意盈盈的望瞭鷹眼男子一眼。
“兩萬塊。”鷹眼男子訕訕的笑道,“早知道就不說是骨折瞭,跟他說個什麼內臟出血啥的,說的嚴重一點,要不然就能多敲詐點錢。”
“瞧你這出息,對這種能開得起奔馳車的主,你就隻敲詐瞭兩萬塊,說出去我都替你感到丟人,別跟人說你是我罩的,我丟不起這個人。”年長警察笑罵道。
“趙哥,之前說好要他們賠償兩萬塊,總不好再改口吧。”鷹眼男子吶吶道。
“光子,我說你是不是一根筋啊,你看看你幹的是什麼行當?敲詐。懂得知道敲詐是什麼嗎?還用我教你怎麼做嗎。”年長警察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是,是,趙哥您指點的是,我知道該怎麼做瞭。”鷹眼男子點頭哈腰的笑著。
“你說什麼,是我教你這麼做的?光子,你是不是在說夢話呢。”年長警察輕輕的將茶杯擱在桌子上,眼神在鷹眼男子身上瞟瞭瞟。
“嘿嘿,趙哥怎麼會教我做這種事呢,這都是我自己想的主意,趙哥您是為人民服務的警察同志。”鷹眼男子忙笑著改口,心裡卻是暗罵,以為大傢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啊?
陳興陪同鐘靈父母聊著,對於鐘靈父母的熱情,陳興已經有些招架不住,心裡略微感到有幾分古怪,鐘靈父母看他的眼神隱隱有些不對勁,陳興也沒往鐘靈的男朋友身上去想,一時也想不通為什麼,對於兩老的熱情,陳興也是有些苦笑。
鐘靈坐在一旁,看到自己父母儼然將陳興當成女婿一般來對待,鐘靈是又好氣又好笑,兩位老人的頑固超乎她的想象,跟他們解釋還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陳興坐著同鐘靈父母有說有笑的聊天著,也沒著急的暗示要離開,兩人老人說要陳興留下來吃午飯,陳興一口就應瞭下來,心裡頭判定剛才那夥人還有可能會再回來,陳興也想看看自己的判斷準不準確。
事實證明陳興的判斷並沒有錯,中午十二點多的時候,也就是鷹眼男子那夥人離去還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又折回來瞭,跟剛才不一樣,這次,鷹眼男子一夥人帶著一個大腿上纏緊瞭紗佈的瘸腿男子一塊過來,陳興等人是聽到門外有人在大聲叫嚷,走出去一看,才知道這夥人又回來瞭。
“又是你們。”鐘父看到這幫子人,氣的吹胡子瞪眼。
“鐘老頭,你看看,這就是被人撞傷的人,你還想抵賴不成。”劉二狗指著身旁那位瘸腿的哥們,“看到沒有,這腿上纏瞭厚厚的紗佈呢。”
“那你倒是讓他把紗佈給我解下來看看,隻要他是真的骨折瞭,而且還能證明是我爸的摩托車撞瞭,我就真掏瞭這兩萬塊。”鐘靈冷笑著看著那受傷的男子,她壓根兒就不信對方真的折瞭骨頭,不過,凡事也有個意外,要是對方這腳真的在別處弄斷瞭,又想賴到她父親頭上來,那她肯定也不能就這樣傻傻的被騙,因此鐘靈也是滴水不漏的提出瞭要求。
“嘖,我說這你娘皮心咋這狠,人傢腳都斷瞭,你還要他把紗佈解下來,你是成心想讓他殘疾吧,你這個小娘皮實在是太狠毒瞭。”鷹眼男子一臉大義凜然,“今天你們要是不賠錢,我們就不會走,一定要為我們兄弟討回一個公道。”
“我也沒說不賠錢,剛才不是說瞭嗎,隻要能證明他的腿真斷瞭,而且還是我爸撞瞭,我不就掏錢瞭嘛,我這個要求也是合情合理,你倒是證明給我看看。”
“鐘靈,你這簡直是無理取鬧,我懶得跟你說。”劉二狗狠狠的盯瞭鐘靈一眼,眼神在對方臉蛋上戀戀不舍的望瞭一眼,這才轉向鐘父,“鐘老頭,你們要是不肯賠這個錢,你們這房子就別想蓋下去,我們天天來騷擾,就不信不能折騰個雞飛狗跳。”劉二狗已經意識到鐘靈這塊硬骨頭不好啃,琢磨著從鐘父身上下手。
“你們敢。”鐘父厲聲道。
就在這時,警車又及時出現瞭,還是剛才那兩名警察,兩人一臉嚴肅的走瞭過來,微不可覺的同鷹眼男子幾人交換瞭下眼神,年長警察輕咳瞭一聲,看向鐘靈這邊,一本正經道,“剛才我們已經調查清楚瞭,確實是你們把人給撞到瞭,還有其他村民看到瞭,他們說看到傷者倒在你摩托車底下瞭,這已經能夠證明你撞瞭人,這傷者去醫院拍瞭片,也證實是骨折瞭,你們是想私下協商還是?”
年長警察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要是不私下協商,那隻能上法庭瞭,法律對於農村的老百姓來說沒那麼普及,很多人咋一聽到法庭都會本能的感到發怵,以至於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自身權利受到侵害時,都不會去想到要通過法律途徑來維護自身的正當權益,此時,鐘父一聽警察的話,也是大急,“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撞到人,他自己躺到我的摩托車前,旁邊路過的人沒見到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自然是主觀的以為是我撞人瞭,這個做不得數,做不得數。”
“鐘老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懷疑警察的辦案不公是不是,你這眼裡還有沒有警察,我看你是膽子越來越大瞭,連警察都敢頂撞。”劉二狗大聲喝道,眼看有警察做後盾,劉二狗也狐假虎威起來,更是想從氣勢上先壓人一籌。
鐘父被對方的話喝得有點發懵,趕忙解釋著,“警察同志,我不是懷疑你們,我隻是,我隻是。。。哎,我隻是冤枉啊。”鐘父氣的跺瞭跺腳,使勁的撓瞭撓頭,鐘父突的眼睛一亮,“對瞭,當時公路旁邊的農田有人在耕種,他們當中肯定有人看到事情的經過瞭。”
鐘父在原地急急的踱步著,想到瞭一人,大拍瞭下手掌,激動道,“我想起來瞭,李老頭當時就在旁邊的農田上幹活,他傢的地就挨著公路邊,他肯定看到瞭,我這就找他去。”
劉二狗聽瞭登時一急,都是同村的,他自然知道李老頭是誰,鐘父這一說起來,劉二狗也立馬就想到瞭李老頭確實在公路旁邊的農田上幹活,難保那老頭子真的看到瞭事情的經過,雖說他們擺明就是想訛詐人,但也不想節外生枝,劉二狗一激靈,立馬就攔住瞭鐘父,“噯,噯,鐘老頭,你想找誰去,我告訴你,想開溜沒這麼容易,你先把錢賠瞭再去找人也不遲,到時你愛找誰找誰。”
“哼,劉二狗,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找人來證明我沒撞到人也不成嗎,你們這是不是做賊心虛瞭。”鐘父冷哼瞭一聲。
“我們不是做賊心虛,是你們之前一直想耍無賴來著,明明撞到人還想抵賴,誰知道你這一去會不會溜個沒影。”劉二狗煞有介事的說著。
邊上的鷹眼男子等人不是這個村子的,雖然不知道李老頭是誰,但是聽到劉二狗在跟對方扯皮,也猜到瞭這個人可能真的看到瞭事情的經過,幾人不動聲色的對視瞭一眼,鷹眼男子一臉委屈的望向年長警察,“警察同志哥,您可得為我們兄弟們做主啊,您看看,這老頭子撞瞭人,還想抵賴,你們都已經調查清楚瞭,他還說狡辯說沒有,這不是想抵賴嘛,還質疑你們,這不是沒把你們警察放在眼裡嘛。”
“你給我少說兩句。”年長警察瞪瞭鷹眼男子一眼,表面上如此,兩人的眼底深處卻都是同時閃過瞭一絲笑意,年長警察朝鐘靈等人走過去,裝著勸說道,“大叔,你確實是撞到人瞭,我看你還是賠償人傢點錢,免得鬧上法庭對你們影響也不好,事實都擺在眼前,到時候法庭肯定也會是判你們要賠償的,你們還不如現在賠償瞭,省的以後麻煩。”
“可是,我真的沒撞到人嘛我。”鐘父氣得直瞪眼,連警察也這麼說,鐘父感覺荒謬之極,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年長警察,鐘父想說我還懷疑你們跟對方一夥的,這話到口中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來。
“老頭子,你撞到人瞭,賠償是天經地義的事,剛才我們過來讓你賠償你不願意,現在又讓我們跑一趟,還害得我這位受傷的兄弟連傷都顧不得養,就從醫院跑出來,這次就便宜你們瞭,賠個十萬塊就一瞭百瞭,我們也馬上就走人。”
“什麼?十萬塊?”鐘父差點就跳瞭起來,“你怎麼不去搶銀行,剛才還兩萬塊,現在就變成十萬塊瞭,我告訴你,一毛錢都沒有。”
年長警察眼皮子微微跳動瞭一下,不露痕跡的看瞭鷹眼男子一眼,心裡頭也是暗暗罵著,這王八羔子還真敢開口,他剛才隻是暗示對方能開得起奔馳車,敲詐兩萬塊就太少瞭,也沒說具體數額,這小子倒是真敢獅子大開口。
心裡想歸想,年長警察臉上絲毫不露聲色,真要是能敲詐到十萬塊,那他拿的也多,可以頂他好小半年的收入瞭,年長警察一時都有些心癢不已,瞥向瞭鷹眼男子等人,能否成功關鍵還是看他們瞭,他畢竟還披著一身警服,也隻能幫忙敲敲邊鼓,不可能直接圖窮匕見的幫忙敲詐人。
“咳咳,你們是不是要人傢賠償的有點多瞭。”年長警察裝著看不過去說瞭一句。
“警察同志哥,我們這可不是故意訛人,你看看我這朋友腿都斷瞭,這得有一段時間不能工作吧,這誤工費啊,治療費啊,營養費啊,精神損失費啊等等加起來,真的是要這麼多,我們這還沒將以後可能落下病根的賠償算進去呢,很多人年輕時候骨折瞭,老瞭就容易患風濕瞭,還沒找他算這個呢。”鷹眼男子一板一眼的掐著手指算到。
年長警察聽的肚子直抽,差點就忍不住笑出來瞭,這小子還真能掰,也虧自己沒白罩著他,腦瓜子不錯,將來確實值得培養培養,指不定還真成瞭他的生蛋母雞瞭。
年長警察為難瞭一下,旋即又看向鐘靈這邊,走近瞭幾步,年長警察低聲和鐘靈幾人說道,“你們也看到瞭,這些人你們要是不賠償,他們就越胡攪蠻纏,你們現在不賠這十萬塊,明天他們可能就要你們賠二十萬,這種事我們警察也不好幹預,因為你們確實撞到人瞭,人傢要賠償是天經地義的,他們要是來你們這鬧事,你們也不得安寧不是,還不如把錢賠給他們,什麼事都沒有。”
“你有錢你倒是可以賠給他們呀,幫我們花錢消災,你們警察不也得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陳興在一旁突的出聲道。
年長警察聽到這個不和諧的聲音,眉頭大皺,“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我好心幫你們出主意,你這說什麼風涼話,再這樣我就不管瞭,這些人要是胡鬧起來,看你們能不能受得瞭。”
陳興似笑非笑的盯著年長警察,“你這也叫幫人出主意?剛才我從頭聽到尾,怎麼感覺你明裡暗裡的幫對方敲詐呢。”
“呀,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說我跟他們是一夥的瞭?”年長警察大怒,恐嚇道,“你再亂說話,我就收拾你,誹謗警察,知道是什麼罪嗎。”
“誹謗警察是什麼罪?你說給我聽聽。”陳興冷笑瞭一下,“不知道警察跟社會上的流氓無賴一起合夥敲詐老百姓又是什麼罪?我看你不隻是不想要頭上的帽子,還想進監獄去蹲蹲吧。”
“呀哈,嘴皮子很厲害嘛,我懶得跟你磨嘴皮子。”年長警察也來瞭氣瞭,臉色不善的盯著陳興,“今兒這攤事我就不管瞭,免得我好心好意的幫忙調解糾紛,還被人說成事同流合污瞭,不過你小子誹謗警察,我懷疑你是不是還有前科,你得跟我到派出所去走一趟。”
年長警察說著朝身後的那名同事使瞭個眼色,兩人朝陳興圍瞭過來,看樣子是真想動手瞭,陳興後邊的司機張民一看這架勢,忙挺身而出,何齊雖然不像張民那般是從武警部隊出來,這會也是站到瞭陳興跟前,保護領導是當仁不讓的事,這可是難得的表現機會。
“還有幫手呢,我越來越懷疑你小子有前科瞭,說不定還是團夥作案,走,跟我們到派出所走一趟,調查沒事你們就可以走,要不然你們別想離開建安瞭。”年長警察看到張民和何齊兩人,腳步頓瞭一下,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呼叫援兵。
“小張,小何,咱們就跟去派出所配合調查一下,免得咱們也成瞭犯罪團夥瞭。”陳興笑著朝兩人使瞭使眼色,制止瞭兩人的舉動,擺出瞭一副配合的樣子。
“不錯嘛,既然你肯配合,那就省瞭我們麻煩瞭。”年長警察一看對方這麼乖順,臉上閃過一絲得色,跟老子炸刺,進瞭所裡再收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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