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濟成對楊紅這個知性典雅的美女副局長早就垂涎三尺瞭,市教育局想要從省教育廳裡的專項教育扶持資金裡獲得一筆撥款,這個正好是歸康濟成管,上一次,市教育局局長馬朝安帶著楊紅這個美女副局長到省廳跑資金,那天中午,馬朝安宴請康濟成,楊紅也跟著出席,對楊紅早就心動不已的康濟成一下就心思活絡起來瞭,在飯局上和楊紅頻頻碰杯,還曖昧的做瞭某種暗示。
人老成精的馬朝安哪裡會看不出康濟成的想法,回來後的馬朝安就對楊紅說瞭,省廳那邊還得多跑跑,康廳長對她的印象很不錯,楊紅應該抓住機會和康廳長多走動走動,為局裡爭取資金,這個重擔,他就交給楊紅瞭,並且讓楊紅自己過去,馬朝安說自己還有其他事要做,楊紅一個人去就行。
接下來,楊紅也單獨和馬朝安吃瞭一兩頓飯,對馬朝安的暗示,楊紅直接裝著聽不懂,結果也可想而知,馬朝安也就說下面的各個地市教育局都在申請撥款,僧多粥少,省廳必須嚴格把控每一筆撥款的審核,南州這邊的申請還有點不符合條件。
楊紅知道這是馬朝安對她裝傻充愣表示不滿瞭,所謂的不符合條件,無非是因為她沒有跟對方發生關系,所以不符合條件,一旦發生關系瞭,哪裡還有什麼狗屁條件,但楊紅偏偏就不讓馬朝安如意,不是她裝清高,也不是她潔身自好,在官場這個大染缸裡能夠做到出淤泥而不染,說句難聽的話,能在官場裡混得左右逢源的女人,沒付出點代價是幾乎不可能的,這種代價不一定說你要出軌,把自個奉獻出去啥的,承受一些難以承受的風言風語,同樣是一種代價。
有些女人運氣好,獲得真正的好領導提拔,盡管這種情況不多,但也是有存在的,而女人沒有背景就混瞭個一官半職,這種情形,哪怕是你真的沒跟領導發生點什麼,別人都要給你傳出點什麼,有些甚至導致瞭傢庭不和睦,夫妻倆天天吵架以至到瞭要鬧離婚的地步,這種代價,對女人來說就算是沒有付出身體,又何嘗不是一種慘重的代價,楊紅就親眼見過因為不堪風言風語而夫妻離婚的。
楊紅很幸運,因為她有不錯的傢庭背景,他父親現在當過縣委書記,現在還是市政協副主席,雖然沒啥實權,但起碼還是有一定的威懾力,更何況父親也結交瞭一些人脈,所以楊紅幹到市教育局副局長這個位置上並沒有付出多少代價,上級覬覦她的姿色,也不敢過分的做什麼。
當然,平常碰到一些領導口花花的對她說一些黃段子玩笑,在嘴上占她的便宜甚至不時的小動作吃她的豆腐還是有的,就拿局長馬朝安來說,馬朝安不敢對她怎麼樣,但嘴上沒少占她便宜,楊紅對此都習以為常瞭。
今天和康濟成吃飯,楊紅是不想過來的,但架不住局長馬朝安跟隻蒼蠅一樣在耳邊嗡嗡個不停,楊紅最後隻能無奈的過來,身在官場,楊紅自己也知道也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是不以自己的意志為轉移的,哪怕是不想去做也得去做。
楊紅知道,她一個女人單獨赴約本就給瞭人太多的聯想,但她委實沒想到康濟成堂堂一個副廳級幹部竟會這麼無恥,在酒裡下藥,飯吃到一半,楊紅感到身體發熱,沒來由的情動,楊紅就意識到不對勁瞭,借口要上洗手間,楊紅直接離開瞭酒店,在酒店大廳會遇到陳興,是楊紅沒有想到的,她本來都打算無論如何也要堅持到傢,將丈夫叫回來解決她的‘問題’,但意外碰到陳興,楊紅想都沒想就決定拽著陳興去酒店瞭。
從本質上來講,楊紅並不是個保守的女人,在官場混久瞭的女人,要說自己是個貞潔烈婦恐怕還會被人笑話,不說官場,隻說現在這個社會,市場經濟環境下,浮躁的人心,歪曲的價值觀,不管是男人女人,大傢的觀念早就不復從前。
楊紅從來不認為跟領導發生點什麼是可恥的事情,聽得多瞭看得多瞭,在體制裡,這種事情其實也幾近於傢常便飯的事瞭,楊紅自身條件優秀,學歷高,容貌出眾,像她這種女人無疑是男人最願意征服的對象,對她做過暗示的領導,也不是隻有一兩個,但楊紅都沒有背叛丈夫跟別人發生點什麼,並非楊紅真的有多麼的循規蹈矩,而是這個現實的社會教會瞭楊紅做一件事的價值是否能夠達到付出與收獲成正比,如果不能,楊紅就不會去做。
之前的張辛軍,雖然是市裡的副市長,但在楊紅看來,對方並沒有那個價值讓她去跟對方發生點啥,所以楊紅寧願對張辛軍不理不睬,反正張辛軍也不可能對她怎麼著,想打壓她或者將她調去做冷板凳,張辛軍就算是有能力那樣做,也不敢真的去做,畢竟她們楊傢也還算有點底子,除非張辛軍是市長,有那個底氣,否則張辛軍也得考慮後果。
今天硬是將陳興拉到賓館來也算是機緣巧合之事,楊紅是不排斥和陳興有點啥關系的,因為陳興有那個價值,她能幹到副局長,已經是極限瞭,父親的人脈關系隻能支撐她走到這一步,畢竟她父親如今也隻是閑職的副廳,再支持她往上走已經不太可能瞭,所以楊紅隻能靠自己。
當然,她要是想一輩子都原地踏步,那自然無需再去鉆營,但她也是個有權力野心的女人,她同樣希望自己能走得更高一點,所以楊紅之前不是對丈夫忠誠,而是在等待著真正有價值的機會,不管是之前的副市長張辛軍還是現在這個省廳副廳長康濟成,楊紅都沒看在眼裡,因為兩人的潛力並不大,再者也隻不過是副廳,楊紅覺得自己就算是真要走出把自個奉獻出去的那一步,至少也得找個實權的正廳級幹部。
年紀輕輕的市長陳興是楊紅心目當中再理想不過的對象瞭,市政府的一把手,而且又潛力巨大,關鍵是還年輕,和陳興發生關系總比和半老頭子強,所以看到陳興就拉著陳興往賓館去,看似楊紅已經被藥迷得快失去瞭理智,實則也是楊紅之前已經考慮過的結果。
此刻,氣喘籲籲的趴在陳興身上,楊紅真的是筋疲力盡瞭,將近半個小時,那藥性帶來的影響早就沒有瞭,楊紅如今是神志清醒,隻不過是人疲憊瞭一點罷瞭。
“怎麼,沒力氣瞭?”陳興戲謔的看著楊紅。
“陳市長,我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呢,沒想到你也這麼壞。”楊紅貼著陳興的胸口,抬起頭來白瞭陳興一眼。
“嘿,楊紅,你是得瞭便宜還賣乖,我都還沒說你,你就先倒打一耙。”陳興哭笑不得,雖然是他占瞭便宜,但剛剛的確是楊紅拉著他過來,要不是擔心楊紅給人下瞭藥會不會出啥意外,陳興恐怕也不會扶她進房間,當然,不能否認的是陳興自個在意識到可能會發生什麼的情況下,內心深處並不抵觸,歸根結底,陳興在女人面前的抵抗力也很差。
“陳市長,難道你敢說你沒占到便宜?”楊紅可憐兮兮的望著陳興,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一下就能變得淚汪汪,很是無辜委屈的同陳興對視著,“陳市長,女人和男人發生關系,你說吃虧難道不都是女方。”
“我看你這是歪理。”陳興好笑的搖頭,知道楊紅此刻都是裝出來的,陳興也懶得理會。
“誰說是歪理,明明就是?”楊紅翹起嘴。
陳興笑瞭笑,知道和女人做鬥嘴不是件明智的事,陳興明智的岔開話題,“說說吧,今天中午是怎麼一回事。”
“能怎麼回事,當然是被人下藥瞭。”楊紅一說起這個來,登時就咬牙切齒,“康濟成那王八蛋,竟然下作的在酒裡下藥,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不對勁,趕緊跑瞭出來,這會說不定已經被他得逞瞭。”
“康濟成?那又是誰?”陳興疑惑的看瞭楊紅一眼,沒跟省教育廳的人打過交道,陳興並不認識康濟成。
“省教育廳的副廳長。”楊紅憤憤的說著,“一個快五十歲的老王八蛋,也不瞧瞧他那德性,老烏龜一個瞭,還想老牛吃嫩草,老娘便宜瞭別人也不想便宜瞭他。”
“他給你下的藥?”陳興聽得大為驚訝,笑道,“還真是長見識瞭。”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們這些當領導的,想得到什麼,還不都是無所不用其極。”楊紅不滿的看著陳興,“之前那個張辛軍,還不是隔三差五的暗示我,老娘都裝瘋賣傻的,現在都修煉出一張厚臉皮瞭,幸好當時沒被他占到便宜,哼哼,那張辛軍現在都進去瞭,我看他是別想出來瞭,還沒聽說被省紀委帶走能出來的。”
“看來張辛軍出事,你是拍手稱快。”陳興笑著掃瞭楊紅一眼,意味深長道,“那你就不怕今天被我白占便宜瞭?”
“陳市長要是覺得占瞭我的便宜,那就給我補償補償咯。”楊紅笑哈哈的回瞭一句,眼珠子在陳興臉上掃瞭一圈,見陳興並沒啥反應,楊紅便又裝著無所謂的道,“不過話說回來,我也不敢說是陳市長占瞭我的便宜,真要計較起來,是我拉陳市長過來的,陳市長您可以說是被我拉瞭壯丁,這樣一算,好像是我占瞭陳市長的便宜才對,所以我也不敢對陳市長提什麼要求,今天這事,我們就當是一個美麗的錯誤。”
“你倒是看得開。”陳興深深的看瞭楊紅一眼,楊紅的回答,讓陳興意識到楊紅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楊紅能夠說出這番話,可見這個女人遠不像其表面上表現的那麼簡單,這是一個知道在男人面前如何表現出取舍的女人,換言之,楊紅可能有很深的心機,她知道如何去把握時機,知道該說什麼話。
“看不開能怎麼辦,我總不能拿這個威脅陳市長您吧,又不是陳市長您給我下的藥,說起來我還得感謝您救急呢,要不然我現在說不定就落入虎口瞭。”楊紅開著玩笑。
“你很會講話。”陳興笑瞭笑,楊紅的話雖然是玩笑話,但讓人聽著舒服,“剛才有兩個電話打進來你都沒接,會不會就是康濟成?”
“**不離十就是他瞭。”楊紅撇瞭撇嘴,這時候才伸手去拿桌上的手機,事實證明瞭她的猜測沒錯,給陳興看瞭一下,道,“果然是他,肯定是我不告而別把他給急瞭,估計他現在還在想著我喝瞭他下藥的酒,上哪解決去需求去瞭呢。”
“看來我是撿瞭別人的便宜。”陳興笑瞭一下,“知道是康濟成給你下的藥,你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我又不能去報復他,我一個女人,官也沒人傢大,拿什麼去跟人傢討說法,這事當然就這麼不瞭瞭之瞭。”楊紅委屈而又不甘的說著,最後又是嫵媚的白瞭陳興一眼,“再說他雖然是給我下藥瞭,但最後卻也沒得逞瞭,反倒是讓陳市長您撿瞭漏子。”
陳興聞言笑瞭起來,一旁的楊紅見陳興心情不錯,又道,“不過將來要是有機會,我非得將這筆賬還回去,讓康濟成那老王八蛋付出點代價。”
陳興一聽這話,識趣的不接話茬,這種事情說不清,他和楊紅也隻是第一次深入接觸,陳興並不想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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