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任瑤玉被罰禁足,任瑤英代替任瑤玉入住榮華院後,任瑤玉就視任瑤英為自己的頭號仇敵。連原本與她不合的任瑤華在任瑤玉眼中也變得不那麼討厭瞭。
這些日子來,任瑤玉沒少給任瑤英使絆子,偏偏任瑤英不上當,反而暗地裡讓任瑤玉吃瞭幾次暗虧,讓任瑤玉恨得牙牙癢。
兩人的爭吵終於暫時告一段落,任瑤玉視線一轉,突然面色一喜,出聲喊道:“爹爹,娘,這裡。”
眾人跟著轉頭,便看見一直沒有露面的五老爺任時茂和五太太林氏朝這邊走瞭過來。
正好那邊幾位少爺也正說笑著往這邊來瞭,林氏拉瞭拉任時茂的衣袖,指瞭指滿頭大汗一臉鬱鬱地走下場來的兒子,兩人便又調轉頭往任益健幾人走去。
任瑤玉見瞭,轉頭瞪瞭任瑤英一眼,讓一邊喊著“爹爹,娘”一邊往也快步迎瞭出去。
任瑤英嘴角露出帶著些微諷刺的弧度,偏過瞭頭與旁邊正與東府的任瑤亭相談甚歡的韓攸說話。
外面寒風有些刺骨,之前有熱鬧可看的時候,大傢受場中的氣氛感染又都捧著小暖手爐因此都沒有覺得冷,如今賽事告一段落這些平日裡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們便都受不得寒,紛紛回瞭暖棚。
任瑤期看到任瑤英,任瑤亭與韓攸三人似是相處的十分融洽的往這邊走來,而原本與韓攸一起出去的任瑤音卻是與任瑤華走在一起說話。
“……你平日裡都有些什麼消遣?我早就聽說過你瞭,隻是一直無緣得見,今日見瞭覺得就跟自己的姐妹一般投緣。”任姚亭挽著韓攸的手臂親密地道。
“咦?七姐姐你是從哪裡聽說的攸姐兒?我也是上次她來我們西府的時候才見過她一次呢。”任瑤英語帶疑惑地問。
任瑤亭看瞭任瑤英一眼:“今年春去外祖傢賀壽的時候聽我大表姐說的,想必我大表姐也是聽韓公子提過攸姐兒這個妹妹。我記得傢外祖父壽辰的時候韓公子也還去賀過壽,他與我二表哥也是同窗。”
任瑤亭的母親蘇氏是蘇傢現任傢主的嫡長女。
韓攸點頭高興道:“我哥哥他在雲陽城的時候去過蘇傢幾次。”
任瑤英若有所悟般的點瞭點頭:“難怪之前你與攸姐兒一樣都是打賞黃腰帶的小丫鬟彩頭,原來還有這緣故。”
任瑤亭“嗯”瞭一聲便又小聲與韓攸說起話來。
任瑤英卻是沒有表現出被忽視的不快,反而自己離瞭那兩人,笑著走到離任瑤期兩個座位遠的地方坐瞭。
幾位少爺也被簇擁著走瞭進來,任瑤玉正纏著任益健問這問那,適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任益健卻是被問的有些煩瞭,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吼道:“任瑤玉,既然你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要來問我,日頭是從東邊出來的想必你也不知道瞭?如此你難道還不會抬頭看天嗎!”
任瑤玉面上的笑容一僵,臉色被憋得通紅,忍瞭忍看到前頭雲文放和丘韞瞥過來的目光,眼淚湧瞭出來,最後狠狠剮瞭自己的哥哥一眼,羞憤地跑走瞭。
林氏暗地裡瞪瞭兒子一眼,笑著為女兒解圍道:“這兄妹兩人平日裡關系好,鬧習慣瞭,現在到瞭外頭也鬧騰起來。”
任益健吐著舌頭悄悄做鬼臉。
幾位少爺下去換衣裳,任瑤期幾人見五老爺夫婦走瞭過來忙起身行禮。
大少奶奶道:“五叔五嬸你們可算來瞭,相公還想等著你們來瞭再開始呢,最後見益健他們都已經換上瞭單衣,才先讓開賽瞭。”
任時茂哈哈一笑:“路上馬車出瞭點問題,所以耽擱瞭。”
馬車出問題能出這麼一上午?難道不會讓人過來或回任傢叫人駕瞭馬車去接人麼?眾人有些疑惑。
林氏接道:“哦,路上還恰巧遇上瞭燕北王府的車隊,他們正好要在白鶴鎮稍作休息再趕回雲陽城。我娘傢與燕北王府也有些交情,既然遇上瞭,便上去打瞭聲招呼,還安排人招待瞭一下。”
“咦?燕北王府這會兒還有誰回來?還有幾日就要過年瞭,難不成是世子爺從京城回來瞭?”燕北人對燕北王府始終是懷著幾分敬畏的,隻是燕北王府平日裡也極是低調,這也讓大傢越加對燕北王府的事情有興趣。
林氏微微一笑:“世子自從進京,有多少年沒回來瞭?若是今日回來,咱們怎麼可能聽不到動靜?是二公子回來瞭。”
林氏此言一出,周圍便是此起彼伏的驚訝呼聲。林氏瞧著便有些滿意瞭。
“二公子回來瞭?他不是出海去南洋尋仙問藥瞭嗎?怎麼今日突然回來瞭?他的病治好瞭沒有?”
“娘,那你有沒有看見那位二公子的真容?是不是真如大傢所傳言的那樣貌比潘安,美玉無暇?”原本還在生氣的任瑤玉也被吸引住瞭註意力,輕輕搖著林氏的胳膊問道。
林氏聞言嘆氣:“二公子這次出遠門好像沒有找到什麼神仙,聽他身邊的侍衛說藥到是找到瞭些。我瞧著還帶瞭幾馬車的樹枝草藥回來,遠遠的就聞到瞭濃濃的藥味。他若是好著的話,定然是會見我和相公的。偏偏他如今的狀況……哎!”
任瑤期在一旁聽著微微一笑。
林氏說她娘傢與燕北王府有交情,說得她跟燕北王府的人都有多熟似的。事實上,上一世的時候林氏就一直攛掇著五老爺攀上燕北王府,可惜到最後也沒有成。
蕭二公子怕是連他們是誰都弄不清楚。
五老爺和五太太一早就離瞭隊,想必是之前就接到瞭蕭二公子要回來的消息,專程要去會一會的,可惜傳說中的二公子哪裡是那麼容易能讓他們見到的,自然是沒能如願。
至於那位病懨懨的二公子,應當這次確實尋瞭好藥回來。
他前兩年離開燕北的時候據說是病重得快要死瞭,為瞭安慰自己的母親和祖母才謊稱要去南洋尋仙問醫,其實是不想讓她們白發人送黑發人。
想必這次他也有些奇遇,以致這次之後他雖然還是病懨懨的,情形卻是好瞭不少,至少上一世她離開的時候他還好端端的活著。
這邊的女子都在興致勃勃地說著蕭二公子的事情,對於美男子,女子都是喜歡議論的。
那邊之前上場的幾位少爺換瞭衣裳出來瞭。
林氏笑著沖與丘韞一同走在前面的雲文放道:“子舒,聽說你連著贏瞭好幾局得瞭不少彩頭,怕是要做東請一回客才好。”
眾人聞言都看著雲文放笑,丘韞還故意用手肘撞瞭他一下。
林氏不過是仗著自己與雲文放認識,故意開他的玩笑。雲文放得的彩頭他自己肯定是不會要的,都賞給瞭隊裡的人。
雲文放卻是一本正經地回道:“確實是得瞭諸位小姐不少賞錢,您不說讓我清客我還心裡不踏實。”
逗得眾人大樂。
幾位小姐在這裡待瞭一上午,也用瞭不少茶水,這會兒便都讓婆子帶著去更衣。因地方有限,便林氏帶著任瑤玉與,任瑤亭,大少夫人趙氏先去瞭。
過瞭會兒,外頭便有婆子來請任瑤華,任瑤英,任瑤音,韓攸她們過去。想必是那邊幾人已經出來瞭。
任瑤期之前去過瞭,便留瞭下來,等林氏她們回來。
那邊任傢的幾位少爺與丘韞,雲文放,韓雲謙在說話。
不知道說到瞭什麼,三少爺任益均突然不屑地來瞭一句:“等他贏瞭五妹妹,你們在封他個魁首也不遲!”
幾人的目光便齊刷刷的朝這頭坐著的任瑤期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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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南已完結文:
(,=名門閨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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