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來我往

作者:面北眉南 字數:2902

李天佑背著手站在門口笑瞇瞇地看著她們離開,口裡喊著:“下次再來玩啊。”轉身就朝著站在他身後的夏生小聲抱怨:“瑤華那丫頭越來越兇悍瞭!”

任瑤期和任瑤華出來的時候,任傢的馬車已經候在外頭等著瞭。原本任瑤華的人被夏生找到後,幾個丫鬟跟著過來瞭,還有幾個婆子被打發回去叫車來。

這時候雖然不算太晚,天色卻是暗瞭下來,任瑤期抬頭看瞭看天,發現不遠處天際有烏雲翻騰,似是又有一場大雨要下。

乘車回到白龍寺的之後,姐妹兩人去見大太太王氏。

王氏見她們回來瞭也沒有說什麼,隻禮貌性地問瞭兩人外祖傢幾句,任瑤期都妥帖地回答瞭。

王氏道:“我原本剛想打發人去接你們的,眼看著時候不早瞭,可是瞧著外頭的天色似是還有一場大雨要下。我派出去的婆子說前頭的低一些的路上積瞭不少的水,若是半路上再遇見大雨就不好瞭……”

王氏正這麼說著,眾人就聽到外頭突然響瞭一聲悶雷,似是震得地都動瞭一下,然後就聽到外頭似是有人奔跑著喊下雨瞭。

王氏無奈地回頭看瞭趙氏一眼:“有些事情還真是不經念叨。”

趙氏苦笑著搖瞭搖頭走到瞭窗邊,將窗戶推開瞭,果然外頭又下起瞭大雨來瞭,還夾雜著電閃雷鳴。

“母親,讓您說對瞭,今日怕還真是回不去瞭。”

大太太點瞭點頭:“讓人去與知客僧說一聲,我們今日借住在他們的客院。”

白龍寺有一些專門為上山的女眷準備的客院,與寺裡的僧侶的住處是是斷隔開的,卻又能讓寺裡照應得到,不會有安全之慮,十分穩妥,所以大太太對要留宿一事並未覺得為難。

趙氏下去安排瞭。大太太又讓人將任瑤玉和任益均,丘韞他們幾個都叫過來。

那幾人在下雨的時候就已經回來瞭,任瑤玉進來的時候還湊到丘韞和雲文放那兒捂著嘴小聲說著什麼,一副熟稔的樣子,任瑤音也一起過來瞭。

雲文放一進來視線就在任瑤期身上掃瞭掃,一副有些不滿的模樣。走近瞭還道:“我下午讓人找你好幾次都不見人。原本還想帶你們去山下逛逛。”

看著任瑤玉在一旁虎視眈眈的視線,任瑤期禮貌地點瞭點頭:“我和三姐遇見瞭舅舅,便過去拜望瞭。”

任瑤玉撇瞭撇嘴,笑道:“就是你那個王孫公子的舅舅啊?聽說他會唱戲?什麼時候給我們唱唱唄?”

李天佑是會唱戲,不過向來是自娛自樂。而任瑤玉這話說著就有些輕視的意味在瞭。

任瑤華就皮笑肉不地看瞭任瑤玉一眼:“你也配?”

任瑤玉臉色一沉,就要反諷回去,坐在上首的大太太見瞭。喝止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還有沒有規矩!誰再胡鬧回去之後就禁足!”

任瑤音拉著任瑤玉小聲勸道:“八妹妹不該這麼說三姐姐和五妹妹的長輩。”

任瑤期一直有些走神,她沒有心思理會這些鬥嘴,她在擔心冬生那邊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去瞭沒有。

等雨稍微小一些瞭,大太太便帶著任傢的小輩們搬到瞭白龍寺準備的客院裡去瞭。

一進的院子,與之前李天佑住的那一個有些相似,不過一個在山上一個在山下。

任瑤期和任瑤華住瞭西廂第一間,任瑤玉任瑤音則住瞭西廂第二間。丘韞。雲文放,任益均,任益健。任益鴻幾人則分住在瞭東廂。大太太和大少夫人住瞭正房,

蕭靖西安靜地坐在炕桌前打著棋譜,外頭嘈雜的雨聲並沒有幹擾他分毫。他平靜柔和的面孔上閑適而專註。

突然守在外頭的小廝同賀走瞭進來,卻是沒有立即說話,隻低頭束手站在瞭榻前候著。

“何事?”蕭靖西沒有抬頭,手中還隨意把玩著一粒黑子,墨玉棋子在他修長的手指間流露出溫潤的光澤,不過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吸引別人全部的視線。

同賀低頭小聲道:“公子,李天佑的隨從冬生求見,說是替主子來拜訪您。”同賀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什麼,卻吐字清晰。

蕭靖西的手一頓,然後緩緩落在瞭棋盤上,面色不變的淡聲道:“不見。”

同賀沒有驚訝,也沒有猶豫地低頭應瞭一聲是,然後轉身出去瞭。

同賀走後,蕭靖西看著棋盤地目光有些若有所思。

外頭的雨下得依舊很急,一個閃電在空中炸開,一瞬間的亮如白晝。蕭靖西的面色在這道亮光的映照下一如既往的平和安逸,不動如山。

許久,同賀又輕手輕腳地推門走瞭進來。

“公子。”

蕭靖西抬眸:“何事?”

同賀回道:“小的已經回瞭說您不見客,那人也沒有說什麼,隻立在我們院子門口紋絲不動。小的讓人去勸瞭他幾次,他不說話也不走。倒是從我們院門口路過之的有人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人認出來他的李天佑身邊的隨從。小的怕……”

他怕李天佑雖然已經是廢獻王世子,可是終究還是姓李,若是有人硬要給他們公子扣上藐視皇室的帽子,那就憋屈瞭。

蕭靖西聞言沒有任何表示,依舊低頭打他的棋譜,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同賀有些不安地站在那裡,主子沒讓他出去他又不敢走。

不知過瞭多久,蕭靖西將手中的棋子放到瞭棋罐裡,淡聲道:“讓他進來。”

同賀如蒙大赦地松瞭一口氣,躬身退瞭下去。

冬生被*地帶瞭上來,站到蕭靖西面前的時候還不停的往地上滴水,將屋子中間鋪瞭地衣的地面滴得濕瞭一塊,同賀往他腳下瞥瞭好幾次。

冬生一言不發地給蕭靖西行禮,禮儀周到細致,讓人挑不出理來。

蕭靖西神情淡定安適的由著他行瞭禮,微笑著點瞭點頭:“也替我向你傢主子問好。”

說著便端起瞭手邊的青花茶盞,示意同賀送客。

同賀看向冬生,等他走人。

冬生卻是置若罔聞般的從自己的胸襟裡摸出瞭一封已經拆開的信,自顧自地放到瞭蕭靖西炕桌上。

蕭靖西有些驚訝,看著自己面前那封被冬生藏在懷裡沒有淋濕的信箋,臉上的笑容變得極淡。

不知為何冬生覺得屋子裡的有一瞬間的窒悶,連呼吸也有些不順暢起來。

“你傢主子這是何意?”蕭靖西突然輕笑一聲,悠然地問道,

冬生舔瞭舔有些幹裂的嘴唇:“小的是來求蕭二公子幫忙的。”

蕭靖西不再看那信箋一眼,盯著冬生的目光雖然依舊帶著笑,笑容卻十分的淡漠,他語調柔和地緩緩道:“這就是你們求人幫忙的態度?也不管別人願意與否?”

冬生不知為何,心神就是一攝,卻還是硬著頭皮道:“我傢主子說瞭,有時候明明是不想幫的,但是人傢非得自己湊瞭上來,臉皮薄一些的也就順手推舟幫上一幫瞭,總不過是舉手之勞,何必要見死不救?說不定還能給自己結一個善緣,讓自己救助之人知恩圖報,關鍵時刻也救自己一命。”

蕭靖西不由得愕然,不知想到瞭什麼面色有些古怪,突然他哂然一笑,搖瞭搖頭溫聲道:“你傢主子到底是誰?姓李的還是姓任的?”

見他猜中,冬生有些驚訝,更多的是汗顏,卻又有些松瞭一口氣地感覺,畢竟蕭靖西肯與他接話瞭:“有姓李的也有姓任的。”

蕭靖西似笑非笑:“你傢主子有沒有說,若是那人不知道知恩圖報又如何?”

冬生控制不住想要去抹額角的汗的手,頂著壓力老實地搖瞭搖頭:“主子沒說,隻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不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蕭靖西聞言沉默瞭片刻,伸手將那封開瞭封的信拿在手中:“這封信裡說瞭什麼?”

冬生吞咽瞭一下,低頭將信上的內容背瞭出來,沒有半分遲疑。

蕭靖西看瞭他一眼,將信扔回瞭炕桌上,淡聲道:“你先回去吧。”

蕭靖西的話並沒有給冬生任何承諾,讓他有些心裡沒有底,不由得道:“蕭二公子,這件事情與我傢主子沒有幹系,他也不知道這信的內容,他什麼都不知道。若是有事情,小的願意一力承擔。”

蕭靖西偏瞭偏頭,溫和又淡漠地道:“哦?你要如何一力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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