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笑的眉眼彎彎,看著就像一個鄰傢大男孩,實在讓人討厭不起來。
所以當他伸出手時,阮糖也毫不猶豫的伸出瞭手。
隻是還沒有握到,就被人半路截胡瞭。
阮糖一愣,抬眸一看,就見肖九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瞭。
“你好,我是阮糖的朋友。”
看著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瞭自己的,季澤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可當看見來人是誰時,他驚住瞭。
“龍……”
剛說瞭一個字,就見龍梟九眸中閃過一絲深意。
季澤反應過來,立刻改瞭口。
“額……你,你好!”
見季澤說話停頓,阮糖蹙瞭蹙眉。
“你們認識?”
龍梟九沒有吭聲,但季澤卻立刻否認。
“不,不認識,第一次見。”
盡管有些不相信,但阮糖卻並沒有深究。
而是看向肖九,“你怎麼在這?”
龍梟九勾勾唇,今天還真就是偶遇瞭。
他和鐘嶼出來辦事,到瞭飯點就來瞭這裡。
不過在看見阮糖和兩個男人在對面坐著,他便讓鐘嶼先離開瞭。
隻是沒想到,進來瞭才發現,這兩個男人。
一個是阮糖的青梅竹馬,另一個竟是京都豪門季傢的公子。
“剛剛從工地回來,不介意我坐下一起吧!”
龍梟九嘴上說著,人就已經拉開椅子坐在瞭阮糖的身邊。
至此一直沒說話的喬憶南開瞭口。
“小棠,他是……”
“哦,他是……”
阮糖還沒有說完,又再次被龍梟九搶答。
“我們住在一起。”
聞聲,季澤剛喝進嘴裡的茶水,就直接噴瞭出來。
喬憶南沒有看他,眉頭卻皺起來瞭。
“小棠,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之前聽說她已經離婚瞭,本還想著她和娘傢不睦,準備幫她找房子的。
結果阮糖卻跟他說,已經有住的地方瞭。
卻不想,竟然是一個男人住一起!
龍梟九唇間微勾,笑意卻未達眼底,“可能是覺得沒有必要說吧!”
這話一聽就知道裡面的意思不簡單。
沒必要說,那不就等於不需要報備?
也就是代表那個人不重要,根本沒知會的必要!
如此,喬憶南的眉頭皺的就更深瞭。
阮糖有些奇怪,這個肖九平時話並不多,為什麼今天卻……
正想著,就見對面的季澤似乎有些緊張,和剛見面時笑意盈盈的模樣,大相徑庭。
這是怎麼瞭?
不過在看見喬憶南眸間明顯的擔憂後,她立刻說道:“南哥,我現在住的地方安全方便,生活設施也不錯,你不用為我擔心。”
喬憶南怎麼可能不擔心,阮糖小他幾歲,也算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
她什麼性格,他最清楚。
即便現在活潑開朗瞭很多,但突然和一個男人住一起,總歸有些不妥。
尤其是出於男人的直覺,他知道眼前的男人並不是隻當她是室友那麼簡單!
而且工地上工作的男人,怎麼可能像他這般矜貴優雅?
即便是領導級的人物,也不會皮膚面相都那麼惹眼吧!
他在撒謊!
隻是當著阮糖的面,喬憶南不方便多說。
“好吧,不過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聞聲,龍梟九但笑不語。
很快菜就上來瞭。
阮糖不太挑食。
而且為瞭原主的身體,她力求營養均衡。
吃的自然也就比以前多。
這樣的結果就是,她來這裡一個月,就讓原主的氣色完全好起來瞭。
她正吃著,卻見對面的季澤有點坐立難安,食不下咽。
隨即問道:“你怎麼不吃啊?”
季澤扯瞭扯唇,露出一個並不和諧的笑。
“我……我不餓。”
說完,還拿眼悄悄看瞭下龍梟九。
註意到他眼神,阮糖也朝著龍梟九看瞭眼。
她怎麼覺得季澤很怕肖九的樣子?
如此,她還是找點話題緩解一下現在有些壓抑的氛圍好瞭。
“對瞭,季先生你也是熊貓血嗎?”
見阮糖問話瞭,季澤愣瞭下,“哦,我不是。”
不是還進群幹嘛?
阮糖疑惑的看瞭眼喬憶南。
後者明白,解釋道:“季澤傢裡有人是熊貓血,所以他先加進來瞭。”
這一解釋,也就說得通瞭。
聞聲,龍梟九看瞭眼季澤,眸光裡諱莫如深。
卻並沒有多說,而是將挑瞭刺的魚肉,用公筷放進阮糖的碗裡。
見狀,三人均是一愣。
阮糖:今天的肖九是不是過於熱情瞭。
喬憶南:這男人什麼意思?宣佈主權?
季澤:完瞭完瞭,他真的動心瞭!
阮糖見對面兩個男人也是一臉驚訝模樣,舔舔唇擠出一個笑容。
“那個,你們也吃啊!”
說完,又看向肖九。
“你也吃吧!不用管我。”
龍梟九卻並沒有停下,而是理所當然的說道:“這魚很鮮,你多吃一點。”
終於在龍梟九將整條魚都扒幹凈,準備向一盤大蝦進攻時。
喬憶南坐不住瞭。
“我醫院裡有急診,先走一步。”
這麼一說,阮糖也不好強留。
“那好吧,南哥,路上小心。”
喬憶南並沒有吃幾口,見阮糖都不留自己,心裡莫名有些堵。
但還是關切的說瞭一句。
“小棠,有事記得給我電話,阮傢爺爺奶奶雖然去世瞭,但我還在。”
說完,還眸含深意的看瞭眼龍梟九。
這意思很簡單,就算你和阮糖住一起又怎樣,我才是她更親近的人!
龍梟九像是沒有發現喬憶南的暗示一樣,將剝好的蝦放進阮糖碗裡。
這才看向喬憶南。
“喬先生不是有急診?讓病人等著不好吧!”
聞聲,一向好脾氣的喬憶南,再度皺緊瞭眉頭。
跟阮糖眼神示意瞭下之後,便轉身走瞭。
即便他對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沒有好感,但還是走到收銀臺,準備將賬給結瞭。
誰知,收銀員卻說賬已經結清瞭。
他很確定,阮糖從點菜後,就沒有離開過桌子。
季澤來的時候,也沒有接近過收銀臺。
那結賬的就隻有那個男人瞭。
想到這裡,喬憶南眉頭皺的就更深瞭。
這邊,喬憶南一走,季澤就更是如坐針氈。
但又找不到借口先走,隻能繼續像個小學生一樣乖乖坐著。
終於,阮糖去瞭洗手間,他才開口。
“九叔,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