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龍梟九隻是覷瞭她一眼,直接說道:“季小姐不要亂認親戚。”
聞聲,季雯萱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
換做別的女孩可能會尷尬的臉紅,可她卻很快就反應過來瞭。
“那我該叫你什麼?梟九嗎?”
見她這麼說,龍梟九眼底泛起一絲厭惡。
“季雯萱,你該慶幸今天是你媽媽生日。”
要不然……
說完便要轉身離她遠遠的。
不過走瞭兩步,他還是停瞭一下。
“離她遠點!”
說完,便大步朝休息室走去。
去休息室要經過一個回廊,外面已經暗瞭下來,但樹蔭間的點點燈光還是很美的。
而就在這時,外面樹下的兩個人影卻吸引瞭他的註意。
不等他反應,後面跟來的腳步聲就讓他蹙緊瞭眉頭。
“樹下的人好像阮小姐啊!旁邊的人是她老公嗎?”
季雯萱故意加重瞭“老公”兩個字,然後又趕緊改口。
“啊,對不起九哥哥,我說錯瞭,是前夫才對。”
不管她怎麼說,都是想提醒龍梟九,阮糖是一個離異女人的事實。
龍梟九怎會不明白她的這些小伎倆,不過他並不在意。
阮糖是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
見龍梟九隻是看著那邊並不言語,季雯萱還以為他已經怒瞭。
試想一下,哪個男人會在看見自己女友和前任私下見面,還能高高興興的呢?
想到這,季雯萱又說道:“九哥哥,你別介意啊,沒準他們隻是有事要說,畢竟一起生活瞭那麼久,彼此間可能……”
聽著她綠婊一般的話語,龍梟九終是忍不住瞭。
立刻轉身,看向貌似“一臉好意”的心機女。
“季雯萱,你在外國墮胎才一個多月,就站在這裡吹冷風,不怕留下病根嗎?”
他的聲音聽著很平淡,但說出的話卻像重錘一樣砸在季雯萱的心上,讓她瞬間臉色慘白!
“你……我……”
還沒想好辯解的話,就聽龍梟九再次說道。
“要我將那傢小診所的名字,還有醫生是誰都說出來嗎?”
季雯萱瞪大瞭眼睛,難以自控的往後退瞭兩步。
她明明叫秦姨小心瞭,為什麼身在國內的龍梟九會知道?
看她這樣,龍梟九似乎還嫌打擊的不夠。
“當然瞭,如果要問孩子的父親是誰,那我還真的不知道,畢竟人選太多瞭。”
此刻的季雯萱渾身上下都像是被冷水澆過,整個人就差沒抖起來瞭。
她不明白,為什麼在別人面前謙謙有禮,芝蘭玉樹的男人,會這麼不留餘地的和自己說話?
就在她怔忡間,就聽龍梟九的聲音像是寒進瞭骨子裡。
“別跟我耍心眼,我沒空給你機會慢慢蹦躂。”
說完,再也不看季雯萱一眼,轉身看向那樹蔭下。
隻見那個看似纖弱的女孩,一把拉起瞭男人的胳膊,簡單利落的給瞭一個過肩摔!
摔完之後,還不忘踹上兩腳。
清冷的聲音隨著風傳過來。
“慕修衍,別讓我再看見你,不然下次就沒這麼輕瞭!”
說完,女孩便蹬蹬蹬跑向瞭休息室方向。
見狀,嘴角掛著溫軟笑意的龍梟九也跟瞭過去。
隻留下季雯萱還有些驚慌失措的站在一邊。
她沒想到龍梟九竟然將自己這麼私密的事都查清楚瞭!
且不管他想幹嘛,橫豎這事一定不能傳出去!
要不然就算爸爸會原諒,那媽媽也一定會收拾自己的!
眼下她想嫁給龍梟九是不可能瞭,但是眼看著那個傳說中的離異糊咖和他幸福的在一起,她就沒辦法咽下這口氣!
於是便偷偷跟過去看看,那個阮糖究竟在做什麼!
休息室裡,阮糖將剛剛做好最後一朵花插在瞭合適的地方。
身邊,龍梟九饒有興致的看著認真工作的她,嘴角帶著欣賞的笑意。
“OK,等下珊姐過來,就可以把蛋糕送進去瞭!”
阮糖說完,扭瞭扭脖子,舒瞭口氣。
說起來,她還是第一次做這麼大的翻糖蛋糕。
“等三姐把蛋糕送進去,我們就回傢吧!”
聽龍梟九這麼說,阮糖點點頭。
“正好傢裡還有點羊肉,我們回去燒烤!”
龍梟九正要應聲,口袋裡的手機便震動瞭幾下。
點開一看,見上面竟然是五姐發來的消息。
“發現蝰蛇藏身之地,地址:……”
看見這個消息,龍梟九擰下眉頭。
“糖糖,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你等下和三姐一起回傢,我讓鐘嶼來送你們。”
他一走,休息室裡便隻剩下阮糖一人。
正當她想坐下休息一會時,門卻突然被推開瞭。
看見來人是季雯萱,她眸光冷淡。
“阮小姐還是甜品師嗎?真讓人意外。”
阮糖揚瞭揚眉梢,知道她來者不善,也不會讓著。
“季小姐話這多,也挺讓人意外的。”
被她這麼一噎,季雯萱目光冷然,但很快又笑瞭。
“阮小姐不要一身刺好不好?我們季傢和龍傢交好也不是一天兩天。如果你真的有幸和梟九在一起,那以後我們少不得會經常見面的。”
阮糖坐進沙發,翹起瞭腿。
“季小姐是屬八哥的嗎?這麼會叭叭?出國留學真是可惜瞭,應該找個搭檔說相聲的。”
這話任誰一聽,都知道是貶義。
季雯萱也不例外,可要是這樣就被打敗,她可不甘心。
轉眸一看旁邊精致絕倫的翻糖蛋糕,她眉眼間閃過一些驚詫,但瞬間又被不屑代替。
“阮小姐,嘴上功夫再厲害也沒用的,人需要的是實力,這個你有嗎?”
“有啊,我怎麼沒有,能讓龍梟九愛上我,不選你,這本身就是一種實力,可惜你沒有。”
說著,她迅速起身,一把抓住季雯萱伸向蛋糕的手。
“季小姐,手最好不要亂放,容易受傷的。”
阮糖有些無語,這女的眼神不好嗎?
難道沒看見這是為她媽媽制作的蛋糕,可她在幹嘛?
居然想趁機將它弄壞掉!
聞聲,季雯萱訕訕一笑。
“阮小姐有必要這麼緊張嗎?我隻是看看而已。”
“你是用手看的嗎?”阮糖冷眸,剛剛在酒會上,她看在洛毓姝的面子上已經忍下瞭她的無理。
現在她要是再敢橫,那就別怪自己下手不知輕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