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靜珊並沒有掙紮,她實在擔心要是亂動,再把某些東西蹭到鐘嶼的衣服上。
而阮糖見鐘嶼直接抱著龍靜珊上瞭樓也沒跟著,而是進瞭廚房,給她準備一點生薑紅糖水。
她不知道兩人在樓上會說些什麼,眼下也沒心情想這些。
此刻她更想知道的是龍梟九的情況!
這次他能順利抓到蝰蛇嗎?
還有那個阮瀟瀟,她又究竟躲在哪裡?
會不會和蝰蛇在一起呢?
正想著,就客廳傳來一陣腳步聲。
阮糖探頭一看,就見垂頭喪氣的鐘嶼坐在餐桌邊。
他這是不打算走瞭嗎?
沒等阮糖問上一句,鐘嶼就首先問道:“阮小姐,三小姐她真的不需要去醫院嗎?”
阮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這是很多女人每個月都會面臨的痛苦。
“放心吧,珊姐沒事的!她就是最近累瞭點。”
別說她瞭,阮糖自己也熬瞭幾個夜。
本來她還打算回來瞭就早點睡下,可現在她是一點困意也沒有瞭。
聽見阮糖這麼說,鐘嶼這才放心瞭點。
對於他和龍靜珊之間的事,阮糖沒有多問,而是繼續看著廚房裡煮的生薑紅糖。
在她看來,要是鐘嶼連曖昧對象都處理不好,也的確不應該這時候靠近龍靜珊。
所以,當紅糖水煮好瞭,她也沒理鐘嶼,而是自己端上瞭樓。
此時,龍靜珊已經撐著身體洗漱完,躺在被子裡瞭。
見她都這樣瞭,還不忘貼面膜,阮糖既心疼,又好笑。
看來就算她在外人面前那麼堅強,可心情還是受到瞭那些話的影響。
“珊姐,我煮瞭紅糖水,你起來喝一點吧!”
聞聲,龍靜珊趕緊搖頭。
“不不,我現在正斷糖期,不能喝這些。”
阮糖無語,“你身材剛剛好,就算要斷糖,也不用在意這幾天啊!看你臉色都好差瞭。”
前面的話,龍靜珊沒聽進去的,可後面“臉色差”倒是讓她撐著身體坐瞭起來。
“真的嗎,那怎麼辦啊?”
“你現在臉色差是因為經期,珊姐別焦慮,你平時狀態就是最好的!”
聞聲,龍靜珊還是有些猶豫,生怕喝瞭生薑紅糖水,那些糖就全被她吸收瞭一樣。
見狀,阮糖立刻說道:“那我叫鐘嶼進來喂你啊!”
這一聽,龍靜珊趕緊伸手接過。
“糖糖,你可別鬧啊!我和他還是劃清界限的好。”
說完,她又想到瞭什麼,“你意思是他還沒走?”
阮糖點點頭。
“可能還是不放心你吧!”
聞聲,龍靜珊冷嗤瞭一聲,“有必要嗎?現在已經有一個和他旗鼓相當的女孩在憧憬他們美好的未來瞭。”
既然話說到這份上,阮糖也就發表瞭下自己的想法。
“珊姐,我覺得鐘嶼其實並沒有和那個女孩在一起。”
以鐘嶼這樣的榆木腦袋,沒準都沒發現肖雅喜歡他!
聽見這話,龍靜珊眼前一亮,但又皺瞭眉。
“你怎麼知道,他又沒說。”
“這還用說嗎?”阮糖搖頭,果然龍靜珊也是個遲鈍的。
“我覺得鐘嶼不僅沒有和肖雅在一起,而且他還是喜歡你的!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聞聲,龍靜珊面上露出淡淡的喜色,端起碗抿瞭一口。
“你就知道哄我開心。”
“這怎麼是哄你開心,我實話實說啊!”
說到這,阮糖覺得她很有必要幫這兩人一把瞭。
要不然由著他們兜圈子,這輩子也沒辦法脫單!
所以在龍靜珊喝完之後,她立馬拿瞭碗下樓。
見鐘嶼還在餐桌前坐著,她蹬蹬蹬的跑過去。
“小鐘子,問你一個問題啊!你說四十歲的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換做平時,阮糖要是這樣叫自己,鐘嶼肯定要炸毛的,但今天他沒有。
但聽到她後面問的問題,他又不禁皺瞭眉。
“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啊,就是幫珊姐問問,畢竟你是男人,你應該最懂男人的心啊!”
這次,鐘嶼依舊沒有回答,卻反問道:“她問這個幹嘛?”
阮糖呶呶嘴,漫不經心的說道:“珊姐說她想找一個比自己大的,會心疼人,腦子好使,不和其他女人曖昧的男人交往,是以結婚為前提的那種交往!”
一聽這話,鐘嶼“嚯”的一下就站起來瞭。
“比她大就一定會疼人嗎?就不會搞曖昧嗎?腦子就一定好使嗎?”
見他激動瞭,阮糖暗喜。
“試試唄,萬一可以呢?珊姐可說瞭,她已經老大不小,也想要甜甜的戀愛。”
“試?”
鐘嶼急白瞭臉,在客廳裡直轉。
“這種事情是隨便可以試的嗎?再說瞭,年紀小點的,也未必不會疼人啊!”
阮糖趴在餐桌上,撐著下巴看他著急。
“珊姐說瞭,她不想人傢說她老牛吃嫩草!她說肖雅說的對,年紀上匹配,未來更和諧。”
“胡說八道!”鐘嶼繃瞭臉。
“我還聽說愛情不分年紀,性別呢!”
阮糖吮瞭下嘴唇,訕訕說道:“你跟我說沒用啊!珊姐就是這麼想的。”
聞聲,鐘嶼蹙眉問道:“她睡瞭嗎?”
“還沒,哦對瞭,小鐘子,你趕緊回去吧!肖小姐等你吃宵夜呢!”
“我幹嘛要和她吃宵夜?”
阮糖故作奇怪,“她不是你女朋友嗎?你們不是都同居瞭嗎?”
聽完,鐘嶼都驚瞭。
“誰和她同居瞭?是她說之前的小區條件不好,叫我幫忙給她找個好點的。然後又說開車技術不行,想搭我車順路回去,這怎麼就是我女朋友瞭呢?”
“這樣啊,剛剛珊姐還說瞭,等你們結婚要隨個大份子……”
沒等阮糖慢條斯理的說完,鐘嶼就已經大跨步的跑上瞭樓。
見此,阮糖抿唇一笑,這下龍靜珊應該不會再焦慮瞭吧!
~
城中村。
昏暗的巷子裡,躺著一個染著黃毛的瘦弱男性身體。
他的身下,血液已經混著污水流向瞭沒有遮掩的下水道。
空氣中散發著難聞的腥臭味。
旁邊,一個眼盲老婆婆不哭不鬧的癱坐在地,任由別人拉扯,也不肯起身。
龍雲舞皺著眉頭,“老婆婆,那個殺瞭你孫子的男人就住在這裡,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