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昂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很清楚,現在他公司所面臨的危機,也隻有和龍梟九聯姻才能解決瞭!
慶幸的是,龍梟九有才有貌,潔身自好。
最關鍵的是,女兒喜歡他。
這樣的聯姻對女兒來說一點也不委屈。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極力撮合女兒和龍梟九。
即便妻子說的都對,可跟公司的未來相比,那就不值一提瞭。
洛毓姝完全沒想到,季之昂會突然發火,瞬間提高的聲調,驚的她臉色都白瞭幾分。
結婚這麼多年,兩人也算是相敬如賓沒紅過臉,外界也一直對他們和諧的婚姻稱贊有加。
可沒想到在女兒的情感上,他們卻有這麼大的分歧。
季之昂吼完之後,也有些後悔。
尤其是看見妻子眸間的失望後,他恨不得立馬道歉。
可洛毓姝卻沒有給他機會,而是直接回樓上,去瞭客房。
見狀,季之昂臉色也難看瞭很多。
季雯萱也是第一次見父母爭執,不過卻沒多少感覺。
“爸,媽媽就是被你寵壞瞭,這一次你可不能這麼快就認輸。”
聞聲,季之昂皺瞭皺眉頭,也沒說什麼,而是拍瞭拍女兒的肩膀。
“好瞭,時間不早瞭,你也快點休息吧!”
一傢三口上樓後,分別去瞭不同的房間。
而樓下餐廳拐角處,一個滿臉疤痕的女人卻露出瞭詭異的笑容。
如此一來,她的臉就更難看瞭。
~
一切正如龍梟九料想的一般,蝰蛇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消失瞭。
在傢待瞭幾天,阮糖也沒閑著,而是一個人在房間裡搗鼓著什麼。
龍梟九這些天也沒怎麼出門,就在傢陪著她。
可小姑娘在房間裡做什麼,他卻一點也不知道。
終於過瞭三天,阮糖拿著自己的成果出現瞭。
“當當當當!小九,你看這是什麼?”
龍梟九正坐在沙發裡看著鐘嶼送來的文件,冷不丁被她從背後抱住,嘴角立刻揚瞭起來。
“總算舍得出來瞭嗎?”
龍梟九說著,就看向瞭阮糖的手,隻見她竟然拿著一個小巧的弓弩。
這個弓弩真心不大,頂多也就跟筷子差不多長。
但做工卻很精致,還被塗上瞭好看的顏色。
說實在的,龍梟九對於這弓弩的殺傷力,並不看好。
“你做它幹嘛?”
“防身啊!”
阮糖說著,直接翻過沙發背,坐在龍梟九身邊。
聞聲,龍梟九輕聲一笑,“這個能防身?”
見他不信,阮糖呶起瞭嘴,“你可看好瞭!”
然後拿出幾支箭,放進瞭弓弩裡。
緊接著她瞄準瞭餐廳方向的一塊木質擺件,按下瞭扳機。
“嗖”的一聲,那箭便飛瞭出去,直接插進木質擺件不說,還將它擊下瞭桌子。
見狀,龍梟九這才重新審視瞭這支弓弩。
見他眼神發生瞭變化,阮糖很是得意。
“怎麼樣?很厲害吧!”
“外形小巧,做工精湛,很適合我這樣的女孩子用!”
龍梟九接過她手裡的弓弩,仔細看瞭看,隨即問道:“你跟誰學的?”
這弓弩的優點的確和她說的一樣,挑不出什麼毛病。
但有一點,就是殺傷力很大。
用它殺一個人,並不是難事。
阮糖的性格就是一個樂天派,就算遇到什麼危險和困難,她睡一覺就好瞭。
所以像她這樣心思單純的女孩,又怎麼可能會設計出這麼狠厲的武器?
一聽龍梟九這麼問,阮糖就噘瞭嘴。
“什麼叫跟誰學的啊!難道我自己就設計不出來嗎?”
聞聲,龍梟九雙手環胸,一臉的不相信。
如此,阮糖隻好實話實說。
“是我二哥啦!他以前沒事的時候,喜歡研究冷兵器,也給我做過一個這樣的弓弩。”
“不過,被我媽發現後,就沒收瞭,說是擔心我會傷到同學。”
這一說,龍梟九還是相信的。
看著他嘴角的笑意,阮糖趕緊將弓弩拿瞭回來。
“你可不許沒收啊!我需要它防身的!”
她在這裡隻是普通公民,沒有持槍的權利,要是再不想點辦法保護自己,萬一遇到阮瀟瀟那個瘋子,很容易出危險的。
見她這麼緊張,龍梟九揉瞭揉她的頭發。
“誰說我要沒收瞭?說來,我還應該感謝你二哥,給你做過這樣的一個弓弩。”
別的孩子可能會拿它傷人,可龍梟九知道,阮糖不會。
聞聲,阮糖也點點頭,“我也挺感謝我二哥的。”
說到這裡,龍梟九突然問道:“糖糖,你之前是什麼樣子?”
“嗯?”阮糖沒明白,“什麼之前什麼樣子?”
“就是在你的世界,你是什麼模樣?”
見他這麼問,阮糖壞笑瞭一下,然後又一臉的感嘆。
“唉,說來慚愧,我長的實在有點拿不出手。我三角眼,塌鼻子,大厚嘴唇,臉不僅大,還長瞭那麼多雀斑。”
說著,還拿眼偷偷看向瞭龍梟九。
見他沒什麼反應後,又拿手比劃瞭一下。
“我的脖子超級短,腰有這麼粗!”
見她越說越離譜,龍梟九實在聽不下去瞭。
“真的嗎?那你沒在現實裡遇到我這樣的男人真是可惜瞭。”
阮糖有些不明白,他幹嘛這麼說?
“你幾個意思?”
龍梟九靠在沙發裡,斯條慢理的說道:“遇到我,就可以改善基因啦!這樣你生出的寶寶一定會很好看。”
阮糖聽完還愣瞭幾秒,可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後,臉就一下子紅瞭。
“真臭美,誰要跟你生孩子瞭!”
見她羞赧的模樣,龍梟九臉上的笑意更濃,直接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她的腦門上。
然後深深的呼瞭一口氣。
“糖糖,如果有一天你要回去,記得一定帶上我好不好?”
聞聲,阮糖整個人都愣住瞭。
這傢夥在說什麼?
他竟然想要和自己去她的世界!
那他的公司怎麼辦?
他的姐姐們怎麼辦?
他年邁的父親又怎麼辦?
似乎是感覺到女孩身體的緊繃,龍梟九又揉揉她的腦袋,將她按進自己懷裡。
“好瞭,不想這些,隻要現在我們還在一起就好!”
以前的他對於什麼都是無畏的,可遇見阮糖後,他就有瞭軟肋。
如果阮糖就是阮棠也就罷瞭。
偏偏她還不屬於這裡。
正是如此,一向強大的他也開始沒有安全感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