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這些,門外就傳來瞭一個聲音。
“萱萱?你今天怎麼又沒去學校啊!還有你們剛剛再說什麼實現?”
聞聲,秦姨神色淡淡,面對著洛毓姝頷首。
“夫人,剛剛大小姐說,希望可以早點進公司給先生幫忙。”
見她這麼說,洛毓姝疑惑的皺瞭皺眉,她剛剛聽的不是很清楚,但聽她們話語似乎也沒提到進公司的事啊!
不過她也沒多想,“萱萱,你還年輕,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完成學業,這樣進入公司也更有說服力。”
她這話不假,公司裡有能力的人大多高學歷,如果讓他們服從一個大學都沒畢業的富二代,不用問也知道很難。
但如果願意從基層做起,可能還好一點。
可以洛毓姝對女兒的瞭解,她肯定是不願意的。
聞聲,季雯萱有些不滿的皺瞭皺眉。
“我是老板,他們是員工,憑什麼不聽我的?”
見她這麼說,洛毓姝臉色沉瞭下來。
“萱萱,你也二十多瞭,很多事情要學會自己思考,不能任意妄為。”
“你說的話不假,你是老板,員工就該聽你的,可真心服從和陽奉陰違是兩回事,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資歷,他們會選擇哪種?”
眼看她又要說教瞭,季雯萱就煩躁不已。
“好瞭,媽媽,你是不是更年期到瞭,好囉嗦啊!我不跟你說瞭。”
眼看著她離開房間,洛毓姝的眉頭皺的更緊瞭。
她實在搞不懂,為什麼這個女兒就是跟自己不親呢?
小時候,她也沒少陪伴她啊!
如此,她看向一直照顧女兒的秦怡。
隻是她還沒有說話,就見秦怡朝她再次頷首。
“夫人,我去給大小姐做點甜品。”
她說完就走,根本沒有打算聽洛毓姝說話的意思。
這下洛毓姝的心就更堵瞭。
換做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和別人親吧!
可是有什麼辦法,她隻能安慰自己,女兒還小,或許再等幾年就好瞭。
回到江城後,她就一直待在別墅裡。
雖說是江城人,可她在這裡卻沒什麼朋友。
此刻她想出去走走,都不知道去哪裡好。
想到龍靜珊也在江城,洛毓姝突然想約她出來逛逛。
想到這裡,她就立刻撥通瞭龍靜珊的電話。
“你說什麼?梟九和那位阮小姐受傷住院瞭?”
洛毓姝還沒和龍靜珊聊兩句,就聽見瞭這個消息。
想到自己過生日時,蛋糕還是阮糖做的,她便立刻拿瞭包包,要去醫院看看。
樓下,看著她急急忙忙的要出門,季雯萱也沒多問一句。
倒是秦怡留瞭一個心眼,問道:“夫人,這時候您要去哪?”
洛毓姝沒多想,換著鞋的功夫就回答瞭她。
“上次給我做蛋糕的阮小姐住院瞭,我去看看她。”
聞聲,秦怡和季雯萱對視瞭一眼。
接著秦怡就說道:“夫人,那我和大小姐陪您一塊去吧!”
洛毓姝倒是挺想她們一塊去的,可是想到龍梟九性格冷淡,不喜人多,她猶豫瞭。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季雯萱立刻跑過去抱住瞭她的胳膊。
“媽,阮小姐在生日會上給瞭您那麼大的驚喜,現在她在醫院,我們還是應該去看看的。”
這一說也對,可洛毓姝還是沒有松口。
見狀,季雯萱又繼續說道:“不去的話,倒顯得我們禮數瞭。”
見女兒似乎是誠心想去看阮糖,洛毓姝也就答應瞭。
而且在她看來,女兒就應該多和阮糖這樣的女孩子做朋友,這樣性格和處事方式也會更成熟一些。
如此一來,三人便帶著花束和一些補品去瞭醫院。
龍靜珊沒想到,她隻是隨口說瞭一下沒空和洛毓姝逛街的理由,她竟然就真的來醫院看阮糖和自傢老弟瞭。
病房外,龍靜珊目露歉意。
“洛姨,真的不好意思,梟九好幾天沒睡好瞭,這時候正在休息……”
也就是看見洛毓姝瞭,換做別人,她才不解釋這麼多,直接趕走。
她可不樂意別人來打攪九弟的歡樂時光。
旁邊,楚楚看見季雯萱也來瞭,就一臉的不爽。
“不光舅舅在睡覺,糖糖姐也在休息呢!”
聞聲,洛毓姝倒是沒什麼反應,可季雯萱卻冷下瞭眸子。
別以為她沒聽懂,楚楚這個死丫頭就是想說她舅舅和阮糖睡在一起呢!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要進去!
如此,趁著龍靜珊沒留意,季雯萱徑自推開瞭病房門。
“姍姍姐,我們進去把東西放下就走!”
說著,便直接走瞭進去。
見狀,別說龍靜珊瞭,就是洛毓姝也覺得女兒太沒禮貌。
生怕吵到裡面休養的兩人,她壓低瞭聲音。
“萱萱……”
可季雯萱就像是沒聽見一樣,直接往裡走。
秦怡見狀,也跟瞭過去。
如此,龍靜珊也立刻跟上,要她們放下東西就走!
龍梟九當過兵,即便已經進入瞭深度睡眠,可隻要有點動靜,他就會立馬醒來!
但門被推開的時候,他就已經醒瞭。
本以為是三姐,卻沒想到聽見瞭一個討厭的聲音。
本想等著三姐將人趕走,卻見懷裡熟睡的阮糖也睫毛顫動,有要醒來的跡象。
果然,沒等那兩人走近,阮糖就蹙眉睜開瞭眼睛。
如此,龍梟九的臉色就沉瞭下來。
阮糖有些懵,不知道為什麼龍梟九會冷著臉。
正當她要問,就見病房裡出現瞭兩個不速之客。
晦氣!
這是阮糖腦子裡唯一出現的詞!
隻是不等她說話,龍梟九就冷聲呵斥瞭一句。
“滾出去!”
季雯萱知道龍梟九不歡迎自己,卻沒想到他連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瞭。
當下被他呵斥的腳步一頓,但很快又堆起瞭一張笑臉。
“九哥哥,得知你和阮小姐受傷瞭,我和媽媽特意來看你們。”
說著,就示意秦怡將鮮花和補品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桌子在阮糖的那邊,眼看著幾乎滿臉傷疤的秦怡走過來,阮糖微蹙瞭眉頭。
倒不是因為害怕她臉上的傷痕,而是那雙眼睛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女人的眼睛裡卻透露著莫名的寒意、算計和攻擊。
似乎是感覺到她在打量,眼睛的主人收斂瞭一些。
可即便這樣,阮糖還是覺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