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皺著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以她在季傢多年,從季傢人口中聽說到的龍梟九,他並不是一個會故意嚇唬人的人。
通常情況下,他都是不打沒把握的仗。
畢竟誣陷季傢人患艾滋可不是小事,鬧大瞭季傢真的會翻臉。
屆時龍傢人臉上也沒光。
見秦怡不說話,季雯萱陰沉瞭臉。
“你也覺得我一定會得艾滋是嗎?你說你現在是不是在心裡罵我不知廉恥,得瞭這樣的臟病也是活該?”
眼見她這模樣,秦怡一臉的心疼。
“萱萱,我怎麼可能這樣想你呢?你可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啊!”
季雯萱聞聲一把甩開她的手!
“閉嘴!就算是你帶大我又怎樣,你隻是一個保姆!你沒資格叫我的名字!”
聞聲,秦怡口罩下的臉瞬間慘白。
“萱……大小姐,難道你對我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季雯萱現在煩躁的很,聽到她這樣的問話,更是不耐煩。
“感情?你要我說幾遍,你隻是一個保姆!我能跟你有什麼感情?”
說完,她像是想到瞭什麼。
“哦,我明白瞭,你是因為臉上有傷一輩子嫁不出去,無兒無女想要我給你錢養老是嗎?”
秦怡難以想象,她竟然會這麼說,一時間失落難過將她徹底包圍瞭。
可沒等她繼續難過下去,就見檢驗科室的門開瞭。
“季雯萱在嗎,你的報告出來瞭。”
醫生面無表情,像是見慣瞭這樣的事,隻是眸間閃過一絲同情。
這邊,季雯萱踟躕著不敢上前,她躲在秦怡身後,小聲嘀咕瞭一句。
“秦姨,你去幫我拿一下啊!”
好像隻要秦怡去拿瞭,別人就不會覺得是她做的檢查一樣。
聞聲,秦怡皺瞭下眉,並不拒絕。
隻是走到醫生面前時有些不敢去接。
見狀,醫生幹脆將報告單塞進瞭她手裡,便轉身要進科室。
秦怡緊張的拿著單子,閉著眼深吸瞭一口氣,這才看向結果。
陽性!
看見這樣的結果,她身子一晃,轉頭看向季雯萱時,眼睛一下子就模糊瞭。
看她這模樣,季雯萱就皺瞭眉。
“你這是什麼表情?”
說著,就拿起報告單。
可下一秒,她就腿一軟,差點跌坐到地上。
“不,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那麼倒黴?”
說完,她就立刻拍瞭科室的門,“砰砰砰——”
她這麼用力拍,很快就有醫生不滿的過來開瞭門。
還是剛剛那個醫生。
看見依舊是她們,嘴邊的話還沒有說出,就聽見季雯萱的質問。
“你們怎麼檢查的?我怎麼可能得艾……,那種病!”
像她這樣的病人,醫生早就見多瞭。
如果態度好點,他可能還會安慰幾句。
可像她這樣的,就根本懶得搭理瞭。
“怎麼可能?小姐,如果你不是瞭解另一半的情況,會來這裡做檢查嗎?”
聞聲,季雯萱傻眼瞭,“可……”
“別可是瞭,已經確診,我們不會弄錯的。”
這一說,季雯萱臉色就更差瞭,整個人就像是風中落葉,搖搖晃晃的靠在瞭墻上。
秦怡趕緊將她扶住,一臉懇求的看向醫生。
“大夫,現在不是有藥可以阻隔病毒嗎?你給她開啊!多少錢都可以的!”
醫生一聽,便說道:“藥是有,但必須在48小時內使用,她多久瞭?”
這話說完,就將季雯萱最後的一點希望都給澆滅瞭。
48小時……
季雯萱回國都好幾個48小時瞭!
現在什麼藥都沒用瞭!
~
雖說是傷到瞭後腦,可阮糖醒來後,恢復的還是很快的。
甚至比龍梟九背後的傷都要早些拆繃帶。
“對瞭,阮瀟瀟那邊怎麼樣瞭?”
“她堅持除瞭那些販賣器官的匪徒,就沒有別的同謀瞭。”
聽完龍梟九的話,阮糖還是有些懷疑。
不說別的,就是雇傭一個人將自己綁架也是需要錢的啊!。
阮瀟瀟她從哪來的錢?
難道說之前她從傢裡弄的錢還有嗎?
似乎是看出她眸間的疑問,龍梟九繼續說道:“是挺可疑的,在綁架你之前,她的手上突然多瞭大量現金。”
“因為不是轉賬所得,現在警方還沒有查到那錢的來歷。”
阮糖聽完撐起瞭下巴,“看來那個給她錢的人挺精明的。”
聞聲,龍梟九摸瞭摸她的頭發,“放心,是狐貍總要露出尾巴的。”
說到這裡,阮糖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瞭,你那天在醫院說秦怡的話,究竟幾個意思?”
龍梟九抿唇一笑,“你不是猜到瞭,還問我?”
“難道季雯萱真的是她的孩子?那洛女士和她老公……”
本來龍梟九也不知道這些事,但讓手下查季雯萱時,卻意外發現秦怡對她的照顧已經遠超瞭保姆對主人的關心。
好奇之下,他讓手下查瞭兩人的DNA,這才發現她們竟然是親生母女!
至於這其中的緣由,他還沒有查到。
不過洛毓姝當年在江城的確生過一個孩子,既然季雯萱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那個孩子現在又在哪裡呢?
“事情會水落石出的,希望他們知道實情的時候,不要太難過……”
~
在傢休養瞭幾天,阮糖又回到瞭學校。
她以為季雯萱得瞭艾滋之後,會消停一些。
可是沒想到她身邊依舊圍繞著很多男生。
此時餐廳裡,幾個女生就坐在阮糖隔壁。
“看見那個季雯萱瞭嗎?她從來不和女生接觸,身邊都是男生!”
“什麼接觸啊,我聽系裡的男生說,她已經約過幾個男生出去瞭!”
“還都說她是清純校花呢!沒想到私生活這麼放浪!”
“……”
聽到這些,阮糖不知道該罵季雯萱惡意散播艾滋,還是該笑那些男生活該!
畢竟他們要是潔身自好,也不會隨隨便便就和女生出去開房瞭!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一個怨毒的眼神看向瞭自己。
抬眸一看,就見是季雯萱!
見狀,阮糖有些莫名其妙。
這女人八成腦子不好,自己有病想害別人就算瞭,現在瞪自己算幾個意思?
本不想理她,可一邊的楚楚卻憋不住瞭。
“姓季的,你看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