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病房,韓希茹靜靜的坐在輪椅裡,看著護士查房。
等護士走後,她這才靠近瞭病床,勾著唇角看向臉上帶著燒傷的男人。
“雲湛,其實很多是事情不必鬧到今天這一步的,是你太固執,才造就瞭這一切。”
“別怪我,你也沒資格怪我,因為首先做錯事的人是你。”
“想來我也挺傻的,以為洛毓姝結婚瞭,你就徹底死心瞭,可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和已婚的她搞在瞭一起!”
“不僅如此,你們居然還生瞭一個孽種!”
韓希茹說著,面色陰沉狠厲,卻在看向傅雲湛動瞭動的手指時,笑瞭。
“怎麼瞭,聽說我知道你和洛毓姝有孩子的事,你就慌瞭嗎?”
“難怪你會將那批貨源賣給季之昂,敢情就是為瞭睡他老婆!你這嫖資還真貴啊!”
“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已經打算好瞭,回國故意和她接觸,然後找機會和我離婚,最後你們一傢三口高高興興的過下去?”
“別做夢瞭,我不會讓你們有機會在一起的!哈哈哈!”
“我會讓洛毓姝親眼看著你和那個小孽種踏上黃泉路,我的下半生要每天都看著她痛苦的模樣!”
“我得不到你,那誰也別想得到!”
韓希茹說到這裡,臉上盡是勝券在握的模樣。
而就在這時,一直監控傅雲湛心跳的儀器卻發出瞭刺耳的鳴叫聲。
“嘀——”
見狀,韓希茹緊蹙瞭眉頭。
“傅雲湛,你怎麼回事?我還沒有說完,你不能死!要死,也得等我弄死那個丫頭再說!”
她陰鷙的吼叫著,隨即竟然從輪椅裡站瞭起來,按下瞭呼救鈴。
正當她準備返回輪椅裡時,卻見一直安靜躺著的傅雲湛居然睜開瞭眼睛,並且一把抓住瞭她的手腕。
“韓希茹,你剛剛說什麼?我和小姝有一個孩子!”
他死死的盯著韓希茹,仿佛要從她的眼眸裡看到確切的答案。
甚至連她能站起來這件事都忽略瞭。
“你說話!那個孩子是不是阮糖?一定是她對不對?”
看出他臉上包裹著紗佈,卻依然流露出的欣喜,韓希茹緊繃瞭臉,一把將他的時候甩開!
然後疾步走到門邊,直接鎖上瞭門。
“傅雲湛,是你欠我的,就不要怪我瞭!”
說完,她跑向瞭床邊,抽出枕頭直接按在瞭傅雲湛的臉上!
不管他再怎麼掙紮也不松手。
“你放心吧,我會把公司經營好的!至於你那個孽種,我也會想辦法送她下去見你!省的你一個人太寂寞!”
韓希茹滿臉猙獰,眸子裡滿是陰鷙。
她像是看不到傅雲湛掙紮,全身的力氣全部用在瞭緊按著枕頭的雙手上!
外面是急切的敲門聲,可病床上卻在上演著謀殺。
即便露在外面的手臂都被傅雲湛緊緊攥住,韓希茹也絲毫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裡面有人嗎?開門啊!韓女士,你能聽見嗎?”
韓希茹置若罔聞,哪怕她知道在傅雲湛死瞭,事情會變的很難辦,可她顧不瞭那麼多瞭!
眼看著傅雲湛的掙紮幅度越來越小,她陰狠的臉上這才露出瞭滲人的笑意。
“雲湛,你走吧!這對你我都好!我跟你這麼多年,你不能讓我一無所有,對不對?”
“砰——”的一聲,門在外力下,重重的砸在墻上。
韓希茹一驚,手上的力道瞬間松懈。
可當看見門口站著的人時,她又狠下瞭心,再次用力!
見狀,龍梟九一個箭步沖瞭過來,直接扭過她的手腕,將她死死鉗制。
“韓希茹,你居然殺人!”
面對阮糖的質問,韓希茹掙紮不過,冷笑瞭一聲。
“殺人?我現在除瞭這一條路,還有得選嗎?”
旁邊,醫護人員也趕瞭進來,給傅雲湛做急救。
枕頭拿開的一瞬間,他臉上的傷口被按的再次裂開,血肉模糊瞭一片。
看得人觸目驚心。
阮糖不忍再看,蹙著眉扭過瞭頭。
“韓希茹,你一手好牌,打瞭個稀巴爛,還說沒選擇?”
韓希茹搞不懂,她昨天明明聽到消息,說洛毓姝自稱阮糖的媽媽。
又得知坐牢的那個根本不是洛毓姝的女兒。
查瞭下她的出生年份,又剛好是傅雲湛和季之昂做生意的那年吻合。
這就說明瞭,阮糖就是傅雲湛的孩子。
那現在她看見傅雲湛的模樣,為什麼沒有絲毫的擔憂呢?
難道她還不知道自己是傅雲湛的孩子嗎?
韓希茹沒空多想,“好牌?我現在除瞭錢,還有什麼好牌?我的老公心心念念別的女人,這也叫好牌?”
阮糖搖搖頭,“韓希茹,說真的,女人這輩子遇到感情就好好珍惜,沒有感情的時候,就好好撈錢,你看你現在把自己說的,比喪傢犬還不如!”
“你自己想想,沒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會像現在這樣失心瘋一般嗎?”
聞聲,韓希茹愣住瞭。
阮糖這話說的沒錯,當年她沒有對傅雲湛起心思的時候,就一直在努力賺錢。
那個時候,她一畢業就可以在江城買套小公寓瞭。
可正因為羨慕傅雲湛對洛毓姝的好,她就想讓這份好也實現在自己身上。
於是在得知洛毓姝拒絕瞭傅雲湛提出一起出國的想法後,她毅然決定,不找工作,跟去留學。
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事情已經到瞭這個地步。
“阮糖,我知道你巧舌如簧,你說這些也不過就是想要我放棄傅雲湛,好成全你那個不要臉的媽!”
“別做夢瞭,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我就是坐牢也會繼續拖,拖到死的那一天!”
“洛毓姝永遠別想和傅雲湛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她永遠都隻能是婚內出軌的賤婦,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
韓希茹想好瞭,既然計劃失敗瞭,那她也要破罐子破摔!
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阮糖沒想到韓希茹會這麼極端,她本還想著讓她放過傅雲湛,也放過她自己。
現在看來,是不行瞭。
就在這時,病床上,經過醫生的搶救,傅雲湛終於開始有瞭意識。
他睜開眼睛,腦子也漸漸清明之後,便看向一側。
嘴裡不清楚的呢喃著,“孩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