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莊宗士掌控莊傢那倒是好說瞭。”
東方賢苦笑道。
“什麼意思?”
王守國歪著頭,感覺自己要被東方賢繞糊塗瞭。
“王哥,雖然莊傢隻是一個蟄伏的小傢族,但其能量還是能夠在東南市造成不小的影響的,你也知道組織裡一直想要滲透進內地的城市,但苦於各地都有著勢力盤踞,所以一直沒什麼機會。”
“你是說......”
說到這,王守國似乎想到瞭什麼。
“沒錯,這次莊宗士和組織的交易,其實就是組織滲透進東南市的第一步,而莊宗士也不過是他們的一枚棋子而已,有瞭莊宗士這個內鬼,莊傢根本抵擋不住組織的攻勢,最後的結果就是淪為一個附屬品,而莊宗士也會變為一個傀儡。”
“這樣一來,組織套著莊傢的這個外殼,行走於東南市和其他地方將會極其方便,甚至借莊傢的名義可以在其他的省份建立各種勢力,到時候可就不妙瞭。”
王守國聽著東方賢的敘述,內心不由得有些後怕,他可是知道那個組織的恐怖之處,雖然礙於華夏各大傢族不得不蟄伏於邊疆地區,可他們無時無刻不期待著進入內地。
一旦讓他們成功進入內地,類似當年的那件事恐怕也會在各地不斷地發生。
絕對不能讓他們成功!
“那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直接把這件事告訴莊宗士,反而要這樣做,那個莊宗士不知情,肯定會恨你入骨的。”
“以他現在的自傲,肯定不會聽我的,玩火之人對於自己都有著無以倫比的自信,所以即便是告訴他這件事,他也會繼續這樣做,在他看來,沒有什麼事是能夠掌控他的,不讓他承受失敗,他根本就不會真正的成長起來。”
“我不可能一直幫他,所以我隻能讓他自己去體會、去領悟、去學習,至於結果如何,我問心無愧就好。”
不得不說,東方賢對於人心的把握是相當到位的,莊宗士一直以來不論是在傢族的表現還是在和組織的博弈中,看上去都是占盡瞭上風,但實際上他太過於脆弱,一點小小的打擊都足以讓他徹底淪落。
而且敵人可從來不會對你手軟,一旦失敗,迎接他的就隻有一條路死亡。
“沒想到這小小的比賽,居然還隱藏著這麼多的勾心鬥角,我還是出力氣算瞭,其他的我是幫不瞭你瞭。”
王守國雙手枕在腦後,愜意地伸瞭個懶腰,然後又像是想起瞭什麼一樣坐瞭起來。
“不對啊,我怎麼覺得你這次比賽不隻是為瞭幫莊宗士,你似乎在臺上發現瞭葉晨的什麼秘密,但是沒有說出來是吧?”
東方賢像是發現瞭新大陸一般看著王守國。
“王哥,你現在居然會動腦子瞭啊?”
“去你丫的,趕緊告訴我是怎麼回事,臭小子還想瞞我。”
“也沒什麼其他原因,我隻是覺葉晨那傢夥可能對我們的計劃有著不小的作用,所以做瞭個順水人情罷瞭。”
“那小子有什麼作用,不過是個普通的學生罷瞭,撐死不過是好運認識瞭幾個當年的人學瞭一招半式而已,以今天他表現出的實力來看,跟你差的不是一點半點,要不是你壓制瞭實力,那傢夥根本就不是你的一合之將,這種貨色能在咱們的計劃中起什麼作用?”
王守國聽完頗有些不以為意。
“這次你可看走眼瞭王哥,我敢肯定這小子有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絕對不是一般人。”
見東方賢不像說笑,王守國臉上的笑容也收斂瞭起來。
“你確定?”
“當然,而且你知道我沒有施展全力,那你怎麼又能知道葉晨他沒有隱藏的戰力呢?”
聞言,王守國瞳孔一陣收縮。
“你的意思是,那傢夥根本沒用全力?”
“至少沒有我上次見過的那麼強。”
此話一出口,王守國便沒瞭言語。
上次指的是什麼時候他自然是知道的,那次參與救援開車的就是他,如果東方賢說的是真的,那這個叫葉晨的小子實力恐怕還真是個未知數。
“老實說啊小賢,如果你使出全力,有把握打敗葉晨嗎?”
“即便是使出全力,我也至多有六成把握而已。”
六成把握?
王守國心裡咯噔瞭一下。
別看這六成把握似乎很高,但真打起來六成把握就已經意味著對手和自己實力相當瞭,想要擊敗對手也是難上加難。
“才六成,這麼低嗎?”
“我這已經是盡量低估葉晨實力所得到的數據瞭,我的太極意最近幾年一直沒什麼突破,今天在和葉晨的對拼中已經隱隱擋不住他的攻擊瞭,說實話,即便是我不認輸,這次的比賽我也沒有把握獲勝。”
東方賢苦笑道。
“好傢夥......”
王守國咂咂嘴,能讓東方賢說出這種話,看來葉晨這傢夥實力還真是可怕啊。
“好瞭不提那個變態的傢夥瞭,趁著酒意好好休息下吧,一會下瞭飛機好好的吃一頓。”
東方賢恢復瞭之前的灑脫模樣道。
看著王守國又躺回瞭自己的位置上休息,東方賢無聲地嘆瞭口氣,抬起自己被葉晨傷過的手腕,旋即又將目光移向瞭窗外。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那一天,自己努力瞭這麼久,要是就這麼走瞭,真的是不甘心啊。
候在不遠處、之前給東方賢和王守國倒過啤酒的那名空姐見東方賢側頭看向窗外,一時間不由被東方賢那完美的側顏給弄得呼吸有些急促。
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看著總感覺自己心中有些悲傷的感覺,而這股悲傷之意似乎都是從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可是看那少年的嘴角明明是掛著微笑的,為什麼自己會感受到悲傷呢?
但她畢竟隻是一名乘務人員,有些事自己隻能旁觀,所以她也隻能靜靜地站在那看著對方。
......
“那邊有什麼消息瞭嗎?”
森林酒吧,葉晨一邊往自己的腹部敷著藥,一邊看著眼前的楠哥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