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像是要表演什麼節目助興,現在不是很多景區都這麼幹嘛。”
有人饒有興趣地看著,也有一部分遊客感覺不對勁。
“不對,他要演什麼,考古隊員嗎,衣服也不對啊,這傢夥那身裝束,一看就是價值不菲,誰會穿這種衣服去表演節目?”
“沒錯,我也覺得不對勁,這不會是打劫的吧?”
“哼,什麼打劫,我看這小子就是那種吃飽瞭撐的想要尋求刺激,看他那樣子,說不定就是個戶外主播為瞭博眼球呢,小子,趕緊出來,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是在破壞文物古跡,是要被判刑的,到時候你就得去監獄裡直播瞭!”
不顧外面一眾遊客的詫異與斥責,紀玄頭也不回,緩緩朝著其中一處殘垣斷壁走去,而當他靠近那隻剩下一丁點的斷墻時,紀玄整個人就如同進入瞭另一個空間一樣,突然就消失不見瞭!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遊客頓時都吃瞭一驚,發出瞭陣陣驚呼,這一刻他們終於相信,這是塔內組織的表演瞭,不是什麼還原考古發掘過程,而是特麼的魔術表演啊!
這次的魔術表演可沒有任何遮擋物,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不見瞭,簡直是令人嘆為觀止。
“太神奇瞭,這表演真是大開眼界,雖然不知道和雷峰塔遺址有什麼聯系,但的確是很精彩啊。”
“是啊,我就說這雷峰塔內的管理不可能這麼松懈,會讓人偷偷溜進去,也沒人敢這麼大膽,畢竟這可不是小事啊。”
遊客們紛紛贊嘆不已,之前的懷疑早已煙消雲散。
而此時的葉晨卻沒有他們的這種好心情,這地方果然是有古怪,當下再也顧不得其它,徑直跳進瞭遺址之中,而與此同時,一道身影也緊隨其後跳進瞭坑內。
葉晨也察覺到瞭背後有人,往前跨瞭一步,這才扭身回頭看去,發現自己身後居然站著一個身著灰色外套、挽著一個發髻的年輕男子,同樣也是一臉凝重地看著自己。
“你是誰?”
葉晨警惕地問道。
“在下是田雲齋風水咨詢的老板,你可以叫我郝大師,也可以叫我郝明柏。”
那道士看著葉晨:
“剛才的事,你也察覺到不對瞭吧?”
葉晨見對方表情嚴肅,似乎有些門道,當下點點頭:
“你覺得呢?”
“先進去再說。”
郝明柏右手悄悄指瞭指剛才紀玄消失的位置。
葉晨見狀,也沒有遲疑,微微點頭,隨即就見郝明柏手中出現瞭一張黃符,嘴裡念念有詞,隨即將符紙一扔,他們所在的坑洞內頓時起瞭一層薄霧,將遊客們的視線都給擋住瞭。
“哇哇哇這魔術還沒完呢,快來看,又開始瞭~”
外面的遊客見狀紛紛興奮地大喊起來,卻沒有看見一個略帶嬰兒肥的清秀女孩正一臉緊張地看著薄霧中漸漸模糊的身影。
“這個混蛋,又去找麻煩!”
“走!”
郝明柏抬腳朝紀玄消失的位置奔去,葉晨見狀也緊隨其後,二人沖到那斷墻的位置,眼看就要撞上去瞭,隨著眼前一陣漆黑,二人再看清楚東西,發現已經處在瞭另一個地方。
這裡是一段昏暗的通道之內,通道的墻上每隔數米,便有著一盞昏黃的油燈,勉強能夠照亮,而他們背後的通道已經坍塌,被徹底堵死瞭,隻能往前走。
葉晨見狀,不由得有些詫異,而在他的身邊,郝明柏也是一臉的驚訝,顯然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見葉晨看向自己,郝明柏不由得做瞭個“”的手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剛才我也大概介紹過我自己瞭,嚴格上來說,如今的我是一名風水先生,平時就是幫人傢勘探一下房屋的格局,找一些下葬的風水寶地之類的工作,今天你我相遇,也不過是巧合而已。”
一邊說著,郝明柏一邊遞上瞭一張做工精致的名片。
郝明柏並沒有說謊,實際上他在幫何傢勘察完天廟山之後,何傢便再也沒有聯系過他,不過傭金倒是給瞭不少,五十萬,足夠自己數年衣食無憂瞭。
而閑下來以後的郝明柏,在無事可做的情況下,便索性帶著自己公司裡唯一的員工準備好好在東杭遊玩一圈,誰知道剛來到這雷峰塔下,就感覺到瞭一絲古怪的氣息。
郝明柏畢竟是出身於正統道傢,對於邪祟的氣息最為敏感,盡管這股氣息幾乎不可察覺,但他還是循著那若有若無的氣息來到瞭雷峰塔的地下一層。
但他在這裡轉悠瞭好幾圈瞭,卻沒有發現一點異常,甚至連之前那一絲妖氣也徹底消失瞭。
這讓郝明柏不由得有些吃驚,能夠隱藏氣息連自己都無法察覺,那妖怪的實力恐怕要比自己強的多。
正當郝明柏像是個無頭蒼蠅一般在地下一層亂轉的時候,紀玄的古怪引起瞭他的註意,畢竟正常人誰特麼敢往遺址裡跳?
而緊接著紀玄突然的消失,讓他更加堅信瞭這一點,可沒等他跳下去,葉晨的出現也便讓郝明柏有些警惕瞭起來。
很明顯對方也是沖著紀玄去的,而且神志清醒,顯然並沒有被妖物控制,這也讓郝明柏松瞭口氣。
而葉晨這邊在接過名片仔細查看瞭一番後,也是放松瞭警惕,蜀山一脈傳承的也是道法,因此葉晨對郝明柏也是多瞭幾分好感。
“不好意思,是我有些緊張瞭。”
葉晨沖郝明柏歉意一笑。
“沒關系,這位朋友,你也是察覺到此處的古怪,追蹤到此的嗎?”
郝明柏不在意地揮揮手,然後有些好奇地問道。
“額,不是,剛才那人是我朋友,我們來這裡遊玩,然後他就突然沖進來瞭,不過這裡面的確是有些古怪,應該是鎮壓著一隻惡妖,隻是不知道他想要我朋友來這做什麼。”
葉晨正色道。
郝明柏聞言卻是眼前一亮,有些吃驚地看著葉晨,態度也變得端正起來,朝著葉晨抱拳作揖:
“原來是同參,不知師兄道從哪位道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