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聞言,淡漠的臉上不僅也露出瞭一絲訝然,雖然他在學校呆的時間比較少,但在千裡之外的地方能夠碰上校友,葉晨也的確是有些欣喜。
“孫哥,這小子可不是個善茬,指不定他就知道個東南大學校長的名字,故意跟你套近乎呢,別忘瞭咱們是在審犯人啊。”
另一名提醒道。
葉晨聞言倒也沒生氣,畢竟自己現在是嫌疑人,雖然是被飛蜈道人那混蛋給陷害的,但眼前這些應該是不知情的,這麼警惕也沒什麼錯。
“我之前代表學校參加瞭武術交流賽,拿下來第一名,這件事你們可以去東南大學的論壇查,還是精華帖呢。”
見葉晨如此自信,剛剛還在勸說孫堯的也不廢話,轉身就出去瞭,沒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沖孫堯點瞭點頭,顯然是承認瞭葉晨的話。
“不好意思,畢竟是在辦案,我們也必須謹慎行事。”
孫堯沖葉晨微微一笑,葉晨也點頭表示理解。
“既然你是東南大學的學生,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按照月份來算,你們現在還沒到放假的時候吧?”
似乎因為孫堯與葉晨是校友的緣故,其它警察都沒有開口,而是讓孫堯代為詢問。
“嗯,事實上,我和校長談過,暫時不去學校瞭。”
葉晨解釋道。
“不去學校上學?你是因為傢裡有事嗎?”
孫堯問道。
“不是,我隻是有一些私人的事要處理。”
關於這個,葉晨並沒有細說。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那接下來咱們談談關於飛蜈道人被殺一事吧。”
“你說什麼?!”
原本靠在椅背上氣定神閑的葉晨聞言,突然坐直瞭身子,吃驚地看著孫堯:
“你說那個飛蜈道人死瞭?”
孫堯幹瞭十幾年的,審過無數的嫌疑人,自信能夠看穿任何罪犯的演技,但在看到葉晨的表現時,他眉宇間卻閃過瞭一絲疑惑。
葉晨的表現沒有一點做作的樣子,完全是真實的表現,好像是真的才知道這個消息一樣。
“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孫堯定瞭定神問道。
而葉晨也從震驚中清醒瞭過來,搖瞭搖頭。
“原來如此,你們是懷疑我殺瞭他?”
“從目前的證據來看,的確是這樣。”
孫堯點頭道。
“我沒有必要殺他,但在此之前,我需要知道,為什麼你們會認為他是我殺的?”
葉晨看著孫堯問道。
“是我們問你還是你審我們?註意現在你才是犯罪嫌疑人!你不需要關心別的,隻要認真回答我們的問題就好,如果你不是兇手,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你的!”
旁邊的一個面色不善地提醒葉晨。
“你們也給我聽好瞭,我沒有殺人,但我可以肯定,這件事的確是和我有關,你們如果想盡早破案,最好聽我的,還有”
葉晨再次靠回瞭椅背,瞇眼盯著剛才警告自己的那名:
“下次記得,如果有你做不瞭主的事,首先不要去否定和拒絕,要記得找能夠做主的人來,而不是在這裡唬人,查案靠的是線索和提供線索的人或事,不是靠大嗓門!”
葉晨的最後一句用上瞭真氣,坐在他對面的頓時感覺像是被佛門獅子吼給襲擊瞭一般,眼前不由得一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倒是孫堯在葉晨刻意的保護下,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而葉晨,則是將目光投向瞭那面鏡子,或者說是鏡子後面的人。
“如果你們想知道真相,就讓你們主事的來跟我談。”
鏡後的張局和之前離開的那個年輕人,正盯著葉晨。
“這小子太囂張瞭,我讓人去收拾他!”
那名年輕的怒聲道。
“別沖動,這年輕人有些意思,之前的兇殺案,未必是他幹的。”
張局卻攔住瞭那個年輕,饒有興趣地吸瞭口煙。
“張局,另一個小子的身份查清瞭。”
一個女抱著一疊文件走瞭進來:
“那個年輕人叫郝明柏,二十六歲,早些年拜於龍虎山天師府,三年前下山,在東杭開瞭一傢風水咨詢公司,主要是幫人挑選陰宅和勘探陽宅的風水,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龍虎山天師府?
張局和年輕精神一振,這地方可不一般啊。
“嗯,那這個叫葉晨的年輕人呢?”
張局緩瞭緩神,又問道。
聽到張局的詢問,那個女警的臉上露出瞭一抹尷尬。
“那個張局,關於叫葉晨的那個年輕人的資料,我們隻知道他是東南大學的大一新生,並且與前段時間東南市兩大集團突然合並一事有著不小的關系,除此之外,就沒有瞭。”
“嗯?這就沒瞭?”
一旁的那個年輕聞言臉色不由一黑:
“你們部門幹什麼吃的,連個人的資料都查不到?”
那女警聞言也是有些委屈:
“那叫葉晨的年輕人資料屬於絕密,咱們警局的權限不足,我有什麼辦法?”
女警此話一出,張局和那個年輕頓時吃瞭一驚。
“你說什麼,那個小子的資料屬於絕密?!”
張局似是不相信般地又追問瞭一遍。
“沒錯,所以這也怪不得我們啊。”
女警說道。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不怪你們。”
張局揮手示意女警離開,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張局,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身份居然還屬於絕密,難不成是什麼通緝要犯?”
年輕湊上前道。
“小輝,我知道對於你弟弟的死你還一直耿耿於懷,所以才會讓你父親把你調來這裡,但查案這種事不能意氣用事,我們是,要做的是調查出真相,而不是憑借自己的臆測去想當然地認定兇手,你明白嗎?”
張局嘆瞭口氣,淡淡地說道。
“我明白瞭張局。”
耿輝聞言,臉上的不甘之色褪去,最終沉沉地說道。
“嗯,走吧,跟我去見見這年輕人。”
張局拍瞭拍耿輝的肩膀,而後朝門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