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書海和司潔晶幾乎是拍案而起,態度特別堅決。
藍城夫婦震驚,蕭傢的態度是他們從未預料的。
他們做出這麼大的讓步,對方應該感恩戴德才對,怎麼會是……這種反應?!
“蕭先生,蕭太太,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鄧思琦這下不高興瞭,她面色一沉,準備跟對方撕破臉。
“我女兒的清白,都被你兒子給糟蹋瞭,你們這是提起褲子不認帳嗎?!”
司潔晶一聽,瞬間怒瞭。
“你女兒是個狐貍精,故意勾引我兒子!是她自作孽不可活,丟人顯眼,關我兒子什麼事?!況且我們要娶的是藍惜,她藍星若算個什麼東西,竟然背著姐姐睡瞭未來姐夫,做這麼不要臉的事,你還很驕傲是嗎?!”
“你?!”
鄧思琦氣的站瞭起來,可她現在有求於人,不能讓女兒的清白白白丟掉,所以不得不壓下火來,冷靜對待。
“參加訂婚宴的那些人為證,是你兒子強抱我女兒!如果你們不準備承擔責任,那我們就報警,咱們法庭見!”
“好啊!那就法庭見!我倒要看看,下藥這種惡劣行為,會不會被判死刑!”司潔晶咬牙切齒。
“誰說是我女兒下的藥?!你兒子覬覦我們星若很久瞭,我還說是他下藥,故意誘導、欺騙我女兒呢!”
“欺騙個屁!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這種狐貍精,能教出什麼好女兒?!當初若不是你勾引……”
“全都給我閉嘴!”藍城終是忍不住怒吼。
頃刻間,整個咖啡廳都靜瞭下來。
藍城警惕的看瞭眼包間外面的方向,有服務員擔心的看瞭這邊一眼,見沒什麼事,這才走開。
包間的門是關著的,外面聽不到這裡面的動靜。
但這兩個女人再吵下去,誰知道會傳到什麼人的耳朵裡,到時候,即便為星若找好瞭出路,這個污點也是清除不掉的。
藍城瞪瞭鄧思琦一眼,目光平和卻又很鄭重的看向蕭書海。
“兩個女人的話雖然聽起來粗糙,但也不無道理。做為男人……,你我都很清楚,這種事情誰的責任和欲望更大一些,倘若你們真要把責任推到星若身上,那麼我不介意對薄公堂,況且有視頻為證,到時候說我女兒是被強抱的,應該也沒人懷疑吧?”
藍城此話一出,蕭書海和司潔晶都不由臉色一沉。
視頻裡,蕭景軒確實按壓著藍星若,更為主動。
光那麼看,藍星若確實是受害者,可他們很清楚,那都是藍星若誘惑的,可這話……有誰信?!
見對方不說話,藍城繼續道。
“但我不想把事情弄的那麼難堪。雖然那倆孩子不懂事,但既然他們真的相愛,我們何不順水推舟,成全他們呢?!”說到這兒,他遲疑瞭下,目光變的犀利,“畢竟,景軒沒瞭生育能力,將來也不會有人願意嫁給他,不是嗎?!”
“你?!”司潔晶氣的差點兒拍桌子。
蕭書海按住她,臉色卻更為難看瞭。
“你這是……威脅我?”
“我這是商量,更是讓步!”藍城勾瞭一下唇,“我女兒受瞭這麼大的傷害,我不追究蕭傢的責任,還把她推入火坑,讓她過無性生活,這……怎麼能算是威脅呢?!”
蕭書海眉頭緊皺,司潔晶還想說什麼,最終被他按瞭下來。
良久,他終是點頭。
“那就……委屈星若瞭!”
藍城夫婦回到病房,把這個消息告訴藍星若。
藍星若瘋瞭似的嘶吼。
“我不要!我不要嫁給蕭景軒!我死都不嫁!”
看女兒哭的撕心裂肺,鄧思琦心疼的直掉眼淚。
“可是你不嫁他,你嫁誰啊?!”鄧思琦哭著勸她,“司墨寒那邊是不可能瞭!他親眼看見你跟別的男人……,別說他那樣的人,就算是普通男人,他也接受不瞭這個啊!”
“為什麼接受不瞭?!男人能隨便睡別的女人,女人為什麼就不能睡別的男人?!我怎麼瞭他就接受不瞭?!憑什麼?!”
藍星若嘶吼的聲音都啞瞭,臉色因為用力過猛,紅的發紫。
“憑你做瞭那種事!”藍城怒斥,聲音甚至壓過瞭她的,“因為你骯臟!”
藍星若從來沒見過藍城這樣,一瞬間她嚇的一哆嗦,再也沒敢出聲。
“真正骯臟的是那個陷害星若的人,是藍惜!”鄧思琦終於忍不住,大聲咆哮,“是她把星若推到蕭景軒身邊,是她讓星若被糟蹋的,憑什麼現在受譴責,受傷害,受侮辱卻是星若?!”
“藍惜的事,我會再查,如果真是她搞鬼,我絕不輕饒!”他臉色陰沉,目光狠厲陰毒。
“至於星若……”他臉色一緩,聲音也清淡瞭很多,“她隻能嫁給景軒!因為隻有這樣,你才能抬起頭來作人,否則她這輩子就完瞭!”
說完,他哀嘆一聲,轉身離開。
藍星若知道無法挽回,撲到鄧思琦懷裡哭的撕心裂肺。
“我要殺瞭藍惜!殺瞭她,殺瞭她!”
與此同時。
號稱要去瑞士滑雪的藍惜,站在滑雪場前,驚呆瞭。
“這就是你說的……瑞士?”
問完,她自己都無語瞭。
確實是瑞士!
隻是此瑞士非彼瑞士,而是一傢名字為瑞士的滑雪場。
好吧,是她想多瞭!
“有問題嗎?”司墨寒含笑看她。
“沒有!”藍惜假惺惺的笑道,“您是金主,您說什麼都是對的!”
司墨寒寵溺的揉瞭揉她的頭,這時有人走瞭進來。
“三爺,安排好瞭!”
“走吧!”司墨寒握住她的手向裡走去。
一進去,藍惜不由微驚。
她沒想到,外面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滑雪場,裡面竟然是別有洞天。
雪場深厚潔白,大的一望無際。
不但如此,遠處還有山有樹,就像身處雪山之中,讓人心曠神怡,清爽怡人。
藍惜瞬間便被這片雪景吸引,有些迫不及待瞭。
“會滑嗎?”
司墨寒一邊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滑雪服,一邊問藍惜。
他突然意識到,他對她的女孩兒還不太瞭解。
之前他們一直處於緊張的禁錮和抗爭關系中,從未這麼和諧過。
突然之間,他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相處瞭。
“不會!你教我啊……”,藍惜笑著看他。
那笑容,在白雪的映襯下,顯的幹凈純潔,異常的好看。
司墨寒從來沒見過那樣的笑容。
一瞬間,他怔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