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雖然快一百歲瞭,身手遠不如師父,可他銀針厲害啊!
師父雖然身手瞭得,可他不懂藥理啊!
這倆人一動手,一個傷身,一個要命,她哪兒受的瞭啊!
更何況,她就在孤島待這麼幾天,陪他們聊天都不夠呢,還要勸架!
她真的是……夠瞭!
藍惜正勸著架,戚樹伸手把她推開。
“你起來!別擋著我湊那臭藥罐子!”
藥老見藍惜被推,瞬間不高興瞭。
“她身子那麼虛,你推她幹什麼?!”
“傷到她,我跟你拼命!”
戚樹一聽,頓時怒瞭。
“那是我徒弟,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輪不到你管!”
藥老一聽,頓時吹胡子瞪眼。
“要不是我當初把她給你,你能教出那麼好的徒弟?!”
戚樹冷笑一聲。
“那你眼瞎,沒發現小惜天賦異稟!”
“否則你哪兒舍得給我?!”
藥老一聽,嘲諷的笑瞭。
“你也知道小惜天賦異稟?!”
“她那麼聰明,就算是乞丐教,也比你教強!”
“你當你多牛?!就是一鄉野莽夫!”
戚樹瞬間怒瞭。
“我是鄉野莽夫,你就是個江湖騙子!”
“當初若不是……”
藍惜見他們越吵越不像話,終是忍不住打斷他們。
“你們倆別吵瞭!”
“都多大歲數瞭,不怕別人笑話啊?!”
藍惜不說還好,一說兩人更激動瞭。
“我這麼大歲數瞭,被他說成鄉野莽夫?!”
“看我不打死他!”
藥老更是不服輸的瞪著戚樹。
“我行醫這麼多年,他竟然說我是江湖騙子?!”
“我要不紮死他,算我醫術不行!”
說著,兩人便沖向瞭對方。
眼看著就要打起來,藍惜正準備阻攔,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瞭過來。
“戚爺爺!”
聽到這個聲音,藍惜不由回頭。
與此同時,正要拼命的兩個接近百歲的老人,也突然停瞭下來。
尤其是戚樹!
他聽到那個聲音,身體不由微滯瞭下。
因為在孤島,除瞭藥老,所有人都喊他戚師傅,除瞭那個小傢夥!
那個他小傢夥?!
戚樹想到這裡,突然震驚的回頭。
當看到桃花林裡,一個高大的男人,正面帶微笑的看著他,並向這邊走來時,他不由愣住瞭。
“你……”
“你……”
他眼睛上下打量著司墨寒,卻怎麼也沒辦法把他和印象中那個瘦小的小豆芽匹配到一起。
所以,心裡的那個名字是怎麼都喊不出來。
司墨寒走到他面前,看著他震驚又疑惑的表情,微微的笑著,又喊瞭聲。
“戚爺爺!”
這一刻,不止戚樹,就連藍惜都震驚瞭。
她驚訝的看著司墨寒。
“你……認識我師父?!”
這句話問完,她突然想起,她病重的時候,司墨寒似乎說過,他來過孤島?!
那時候她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或者是他在騙她。
結果現在……
看著他望著戚樹的眼神,藍惜心裡不由咯噔一聲。
“你真的認識我師父?!”
戚樹這時候也似乎認出瞭司墨寒,但還是不敢相信的問。
“你是……墨兒?!”
墨兒?!
和司老爺子一樣的稱呼!
怎麼會……這樣?!
藍惜震驚的看向戚樹。
“師父,您認識他?”
戚樹卻像沒聽到她的疑惑一般,轉身向司墨寒走去。
他再次打量著眼前這個比他高瞭一個頭的男人,眼睛裡充滿瞭震驚。
“你真的是墨兒?!”
“臭小子,跟小時候完全不一樣瞭!”
藥老聞言,也不由一驚。
他上前來,看著並不陌生的司墨寒,眉頭皺瞭又皺。
“你會不會認錯瞭?!”
“那小豆芽,怎麼可能長成這樣?!”
戚樹一聽,頓時不高興瞭。
“小豆芽怎麼瞭?!”
“小豆芽也比你強!”
“你看我們墨兒,一表人才,高高大大,還這麼帥!”
“長的多好啊!”
藥老被懟,臉色一沉,反擊道。
“他哪兒比我強啊?!”
“醫術有我好嗎?”
“閱歷比我多嗎?”
“身體比我強嗎?!”
……
看著這兩個百歲老人又要打起來,藍惜趕緊攔住他們。
“師父!”
“藥老!”
她大喊瞭一聲,見他們終於不再爭執,這才疑惑的問道。
“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問完,她轉頭看向司墨寒,撒嬌般的道。
“三爺,求解……”
司墨寒唇角微彎,向她走去。
他輕輕的牽起她的手,溫柔的笑瞭笑。
“我先帶你見一下長輩!”
說完,他抬頭看向戚樹,禮貌的笑瞭下,然後介紹道。
“戚爺爺,這是我的未婚妻!”
“我這次來,是為瞭帶她治病。”
“想必……你們已經認識瞭!”
戚樹一聽,頓時驚瞭。
他看著司墨寒和藍惜牽在一起的手,眼睛瞪成瞭乒乓球。
“你……”
“你們?!”
“你們竟然?!!!”
看戚樹震驚成這樣,藥老嫌棄的道。
“看你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別丟我們孤島的人好嘛!”
他捋著雪白的胡子,贊賞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淺淺的笑著。
“他們這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戚樹聞言,震驚的目光這才緩緩的有些收斂。
隻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兩個小傢夥,竟然會認識,而且還在一起瞭!
呵!
這世界,真是神奇!
見戚樹終於冷靜下來,藍惜轉頭看向司墨寒。
“到底怎麼回事?”
“你怎麼會認識師父?”
司墨寒拉著她坐下,目光溫柔的看著她。
“你……不記得?”
藍惜一頭霧水。
“記得什麼?”
見她滿臉疑惑,司墨寒寵溺的笑瞭笑。
他剛要說什麼,終於冷靜下來的威樹開瞭口。
“記得什麼……”
“呵!”
他笑瞭下,將杯子裡的桃花酒,一飲而盡。
“記得你把一個小男孩兒,從狼窩裡救出來,拖到我面前,哭著讓我救他!”
“我不救,你就使勁磕頭,把頭都磕流血瞭,卻不自知。”
“直到我把那孩子抱起來,送到藥老這兒,看著藥老把他救活,你才笑出來。”
“而你這個笨丫頭,一直都沒感覺到,自己也受瞭傷。”
“以至於,他醒來的時候,你還在昏迷中!”
“直到他被接出孤島,你都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