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牛排跟張媽做的差遠瞭,但吃的卻異常香。
藍惜隻一會兒,便吃瞭一大塊菲力。
司墨寒看她吃的那麼香,不停的為她切著。
兩人有說有笑,吃的好不歡樂!
而此時,兩天一夜沒吃過任何東西的傅南塵,看他們當自己不存在一樣,吃的那麼開心,那麼專註,他的內心都快要崩潰瞭。
“你們能不能做個人啊?!”
“我都快死瞭,你們還有心情吃東西?!”
“太過分瞭吧?!”
埋怨完,他忍不住吞咽瞭下口水,然後狠狠的吸瞭一鼻子牛排的香味兒。
那一刻,他突然有種想爬起來跟他們搶食吃的沖動。
隻是,他才剛一動,便疼的冒瞭一身的冷汗。
藍惜放到嘴裡一塊牛排,轉頭看她。
“我們要不做人,現在就不在這裡陪你瞭!”
“洛杉磯那麼多好吃的,我們卻在這裡陪你吃病號餐。”
“傅影帝,你是不是要學著知足啊?!”
傅南塵一聽,也有道理。
像司墨寒那麼潔癖,又那麼寵妻的性格。
別說讓藍惜屈尊在病房裡吃飯瞭,恐怕都不會讓她出現在這裡!
想到他們為瞭自己做出的讓步和犧牲,剛剛還罵他們沒人性的傅影帝,頓時又被感動到瞭。
“謝謝你們!”
為瞭讓自己不被飲食吸引,他平躺在病床上,雙眼微閉。
沒瞭食物的誘惑和幹擾,他的思緒也漸漸的回歸瞭平靜。
再次睜眼,他已經冷靜瞭很多,原本昏昏沉沉的大腦,也變的清晰瞭起來。
“如果不是你們,我可能真的就死瞭!”
“而且還不止這一次。”
想到這裡,他突然自嘲的笑瞭。
仔細想想,他這輩子,遇上過四次恐怖事件。
巧的是,每一件都和藍惜有關。
第一次是麥奇山,司墨寒因藍惜失蹤病發,差點兒把他給殺瞭!
第二次是何藍惜從咖啡廳出來,炸彈從他背後襲來。若不是藍惜,他可能已經被炸成肉醬瞭!
第三次胡同裡,他被桑也派的人追殺,要不是藍惜及時趕到救瞭他,他隻怕現在已經過瞭三七瞭!
最後一次,便是昨晚!
想起這每一次的驚心動魄,傅南塵的心都忍不住顫抖。
讓他欣慰的是,每一次,他都有驚無險。
而這一切,要多虧瞭藍惜!
若不是她,她恐怕早就見瞭閻王。
仔細想想,他欠她的何止是幾頓飯那麼簡單?!
而是四條人命!
想到這裡,原本就脆弱的男人,眼眶又紅瞭起來。
他轉頭,看向正在吃早飯的藍惜,由衷的道。
“藍惜,謝謝你!”
“從現在起,我的命就是你的瞭!”
“不管你以後……”
藍惜一聽,立刻打斷他。
“停!”
她警惕的看瞭眼司墨寒,然後厲聲道。
“你的命你自己拿著,我不稀罕!”
“還有……,別說的那麼親密!”
“我男人會不高興的!”
傅南塵聞言,無奈的笑道。
“我又沒說給你!”
“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我的意思是,以後我來保護你!”
“如果你遇到危險,我一定以命換命,保你……”
藍惜立刻道。
“我呸!”
“你別詛咒我啊!”
“我好著呢,不需要你那麼大公無私!”
“況且,你有那能力嗎?!”
聽到藍惜這充滿瞭鄙夷的話,傅南塵當時就急瞭。
“我怎麼沒有?!”
“等我恢復瞭,我就去學泰拳,散打,射擊……”
“總之,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他還在侃侃而談,對面的男人突然沉下臉來,低聲道。
“你當她男人死瞭嗎?!”
突然間,空氣靜止瞭下來。
傅南塵的雄心壯志,海誓山盟,突然便沒瞭底氣。
“我,我……”
藍惜無奈的掃他一眼。
“你閉嘴吧!”
“還嫌自己傷的不輕啊?!”
傅南塵聞言,趕緊閉上瞭嘴,連呼吸都變的小心冀冀瞭起來。
自己剛剛到底說瞭啥啊?!
保護藍惜?!
他腦子是不是被驢給踢瞭?
她以一敵十的身手,是自己能保護的瞭的存在嗎?!
更恐怖的是,他竟然當著司墨寒的臉,對藍惜表忠心!
他是嫌自己活的太舒服,太長瞭嗎?!
司墨寒那麼小心眼兒,萬一他以為自己覬覦藍惜,甚至喜歡藍惜,會把他五馬分屍的!
想到這裡,傅南塵頓時後背一涼,嚇出瞭一身的冷汗。
“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
“藍惜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會把她當神一樣供奉,當長輩一樣敬重的!”
“我……”
藍惜越聽越覺得別扭,於是轉頭瞪向受瞭重傷,卻還是喋喋不休的男人,威脅的道。
“你再說,我就把你的嘴給縫上!”
他那些話雖不至於惹司墨寒不高興,也不傷什麼大雅,甚至沒什麼問題。
可藍惜聽著不舒服。
他們是朋友,是平等對待的關系。
她不想讓他覺得欠自己的,更不想讓他把自己貶的一文不值。
相比他的唯命是從,對自己恭恭敬敬,她更喜歡那個嘴欠到隨時想收拾他的傅影帝!
傅南塵聽到藍惜的威脅,頓時閉上瞭嘴。
不是他對藍惜真有那麼怕,而是對她的尊敬。
他救命恩人說話,他能不聽嗎?!
別說讓他閉嘴瞭,就是讓他去死……
好吧,他可能沒那個決心和勇氣。
想到這裡,傅南塵徹底冷靜瞭下來,一個字都沒敢再說瞭。
心虛!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傅南塵聽到聲音,心裡一驚。
隻怕傑克遜派人來找他麻煩,於是下意識的握緊瞭拳頭。
哪怕司墨寒和藍惜都在,不會讓他吃瞭虧。
可傑克遜一天不死,他的心就一直在半空中懸著,沉不下去。
那種恐懼,不是把那個混蛋打一頓就能解決的,而是根深蒂固的存在瞭他的心底,撥都撥不出來的那種。
另一邊,門被敲瞭兩下,便被推開瞭。
一個大男孩兒推門進來,禮貌又小心冀冀的跟司墨寒和藍惜打瞭個招呼。
“司先生,司太太!”
傅南塵正緊張呢,聽到這個聲音不由一愣。
他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哭腔的向他撲瞭來。
“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