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果和其他研究生對女人的稱呼證實瞭林野的猜測無誤。

秦冰冰踩著高跟鞋像從CBD走出來的職場白骨精，她先是蹙著眉頭掃瞭一眼楊果身邊的林野，一雙描得精致的眼睛裡帶過一絲濃濃的厭惡與嫉妒。

傲慢地轉頭看回楊果，問道：“這人是誰？”

“老師，她是實驗室新來的實習生。”

秦冰冰畫得像柳葉的眉皺得越發深，臉上嫌惡的神色，就好似林野是一坨散發著陣陣惡臭的翔。

“我們實驗室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弄進來？這個女孩子才多大，看著像是個毛都沒長齊的高中生。”

她的嘴角不耐地往旁邊撇瞭撇，質疑道：“你知道怎麼做實驗嗎？認識這裡的器材嗎？”

雖然是問題，但她似乎並不需要林野回答。

“也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把你給招進來的？”她意味不明地掃過林野那張即便刻意修飾過，卻依然美得像在發光的臉，“怕不是走瞭什麼歪路子吧！”

漲見識瞭。

林野知道學術界不是人人都像她這樣優秀又善良，但是像這位大嬸一樣倒胃口的人，她真的沒見過。

“秦老師，你的意思是鄭教授是不長眼的人嗎？”

高恒冷笑著嘟囔。

秦冰冰愣住，臉色黑瞭一下。

“老師，師妹挺好的，剛才還幫我一起完成瞭實驗。”楊果看出秦冰冰的尷尬，連忙找臺階讓她下，也是幫林野說話。

“什麼？！”

秦冰冰卻像是聽到瞭什麼匪夷所思的事，尖叫一聲：“你居然讓這個乳臭未幹的丫頭幫你做實驗？”

楊果沒想到秦冰冰會是這麼一個反應，半晌才難堪地開口解釋：“老師，我需要一個助手，當時……”

但秦冰冰接下來的動作打斷瞭她的解釋。

“啪！”秦冰冰抬手打瞭楊果一巴掌，把楊果臉上的眼鏡都給打掉瞭。

她的眼神像極瞭躲藏在暗處的陰冷毒蛇，“我不想聽你的解釋。”

“我之前交代過什麼？讓你獨立完成實驗，獨立這兩個字的意思你明白嗎？”

“你倒好，居然敢給我陽奉陰違，把這麼重要的實驗交給一個黃毛丫頭來做？你還有沒有把我當你的老師？”

楊果捂著臉頰，發絲因為眼鏡掉落的緣故有些凌亂，她微垂著臉，睫毛耷拉下來，讓人看不到她眼底的委屈與淚意。

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不止一次瞭。

自從上周唐大少過來實驗室時隨手送瞭她一瓶GUerlain，秦冰冰就開始各種方式折騰侮辱她。

“這位老師，學生不是你的沙包，可以任由你隨意打罵。”林野沉著臉看著秦冰冰，說實話她真的很無語，不太明白交大實驗室裡怎麼會有這種蠻不講理又沒有素質的老師。

敗類她見瞭不少，但像秦冰冰這樣粗暴且毫無師德的老師她也是生平僅見。

“有你這樣言行粗暴神經質的老師，說實話，我對你們這個實驗室很失望！”

林野語氣很重，不僅把秦冰冰貶低得一無是處，連實驗室都一起諷刺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