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說的那麼好聽,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隻會讓別人不好過,絕不讓自己受一點傷,這就是你說的好好照顧?”
“當初你又不讓我跟著回來,現在好瞭吧……”
聽著他喋喋不休的念叨,林野無奈,連忙舉手做投降狀,“官大媽,你就饒瞭我吧,你說的我腦殼疼。”
官和什麼都好,高大威猛有安全,為人講義氣有誠信,而且還是天生神力,但就是愛叨叨她的毛病特別嚴重,要不是因為需要愈神花救急,她真不會聯系他。
實在太能念叨瞭,而且火力都集中在她一個人身上。
傷不起。
“哼!你個小沒良心!我才剛來你就開始嫌棄我瞭,怎麼著,你做錯事還不許我說你兩句瞭?”
您這是兩句嗎?就您這肺活量這戰鬥力,您說一百句都可以不帶喘氣的好不好?
官和說著又抬起手指要戳林野的腦門,倏地,從她背後快速地伸出一隻手,如鐵箍一樣握住瞭官和的手腕。
“你戳疼她瞭!”男人薄唇微抿,靜謐低沉的聲線如冬雪飄落,冷而撩人。
官和猛地僵住,視線如電光般射向林野身後的男人,眼裡閃過深深的忌憚。
那隻握住自己的手就好像鋼筋鑄就的牢籠,以他的天生神力竟無法從他手裡掙脫。
難以想象!
好在男人似乎並沒有為難他的意思,很快就主動松開瞭他的手。
“野兒,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溫和淡雅的男聲再次響起,翠不知何時已經走到瞭他們身邊,彎著他翡翠色的眸子。
青色長衫蔓延在白皙的手腕上,袖口上朱砂色的紅櫻搖曳燃燒,似一團團火。
看著他故作輕松的笑容,林野在心裡默默嘆瞭口氣。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她又怎麼可能不清楚翠對自己的心意。
但她視他為並肩作戰的兄弟,生死與共的好友,她可以為瞭他赴湯蹈火,可以安心將後背交托於他,甚至可以為他拋棄生命,卻永遠也沒辦法和他成為靈魂上的伴侶。
在感情這方面,她是個完全忠於感覺的女人,隨心而為,率性而為。
不因為合適,隻因為我想要,就是這麼簡單。
在與翠第一次見面時,她就很喜歡這個有著一雙美麗眼睛氣質嫻靜溫和的男人。
但這種喜歡就隻是單純的欣賞而已,永遠也不可能轉變為男女情愛。
“景容與,我老公。”林野伸手指瞭指身後的男人,語氣隨意自然,接著介紹道:“他們都是我最重要的夥伴,みどり(midOli),還有官和。”
翠是華、和、意三國混血兒,全名松本翠,不過他似乎並不喜歡自己的姓氏,所以對外一直以簡單的‘翠’這個名字出現,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全名。
而みどり即是他的和文名也是他的英文名,熟悉的朋友都直呼他為midOli。
“久仰大名!”
景容與單手抱住林野,從容地從病床上站起身,另一隻手則朝前伸出,對上瞭翠碧璽一般深邃美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