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偷,這不是我偷的,你們憑什麼打我!”
“人贓俱獲還有臉狡辯,賤人,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看你還怎麼狡辯!”
“黃毛,二狗,你們倆給我拉住她!”
“啊!”
眾人被林野四人搞得滿頭凌亂時,隱隱約約地爭執打鬧聲通過空氣傳播開來。
林野猛地推開瞭黏在自己身上跟吸盤似的男人,一雙凌厲的眼睛好似要穿透隔斷,看到隔壁的情形。
“有認識的人?”景容與察覺到她的異常,如同浸泡瞭嫣紅花汁的唇輕抿,他當然也聽到瞭那幾道異常的聲響,隻不過沒放在心上。
林野沒說話,面沉如水。
從他懷裡站起身,一把掀開珠簾,大跨步走向瞭不遠處的樓梯,景容與蹙眉跟上,遲音也詫異地放下瞭碗和調羹,和周栩一起走瞭出去。
二樓一間獨立包廂,大門成瞭裝飾,直接大敞著,望下去就是舞池,音樂聲傳入,讓包廂裡的人隨著搖擺。
路瑱背靠在沙發上,雙腿大刺刺擱在茶幾上。
輕輕搖晃著手裡的威士忌,冰塊在酒杯裡碰撞融化,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響,像他此刻舒爽愉悅的心情。
他那雙陰鬱的眼睛正戲謔又殘忍地欣賞著不遠處的一幕。
兩個大男人此時正架著一個身形單薄的女孩子不讓她掙紮反抗,而他近日剛得的新寵手裡拿著一把剪刀正在那女孩臉上比劃來比劃去,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他勾笑,眉眼間的戾氣將他英俊的臉襯得一半明媚一半陰森。
“小東西,暫時就別弄傷她的臉瞭,弄出滿地血不好跟香老板交代。”他的聲音冷冰冰地,帶著一種陰森森的毀滅與破壞欲,令人毛骨悚然。
“知道瞭,路哥哥,那我可以剪爛她的頭發嗎?你看她頭發特別毛躁,我順便幫她整理整理呀。”站在談溪茉面前的女生回頭沖路瑱甜甜一笑,露出一顆可愛的小虎牙,同時朝他搖瞭搖手裡的銀色剪刀。
路瑱喝瞭一口酒,點頭:“寶貝兒你高興就好。”
女生笑得越發燦爛,動作卻狠毒無比,一把扯過談溪茉的頭發,手裡的剪刀沒有一點猶豫地落下。
隻聽“咔擦”幾聲,柔軟的黑色發絲撲簌簌飄蕩下來,談溪茉那頭秀麗的黑發瞬間就被剪成瞭狗啃一般。
“哈哈哈……”女生的笑聲那般清脆琳瑯,卻讓談溪茉滿身都是寒意。
“我說瞭我沒有偷,手表不是我偷的!”
她倔強地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震天響地環境裡,她的聲音顯得如此單薄。
“嗤!”
雅間裡男男女女笑成瞭一團,每個人臉上都是如出一轍的譏諷。
“東西在你口袋裡被找到,你說你沒偷?你覺得誰會信你?”可愛女生吹瞭吹拿在手上的剪刀,幾縷發絲緩緩飄落在談溪茉臉上,無助而絕望。
“是你們故意陷害我!”談溪茉不是傻子,她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沒有偷東西,自然能想明白眼前這一幕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