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我的四兒媳年紀輕,難免年少氣盛,有些話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不過她的話也不是毫無道理,有些事還是得解釋清楚才不至於造成誤會,你說呢?”
果然,下一秒,景行雲就開始對陸煦發起難來。
陸煦臉色有些陰沉,但他敢輕視林野,卻絕對不敢對景行雲無禮,隻能幹笑兩聲,“景老說的對,老夫確實該跟大傢解釋一下這幅字究竟假在哪裡。”
一面心裡暗自腹誹,這景老莫不是老糊塗瞭,居然維護一個娛樂圈的戲子,難不成他真的同意讓他最寶貝的兒子娶一個戲子進門?
“是我四兒媳說的對。”景行雲補充強調。
陸煦抽瞭抽嘴角,“是,景四夫人說的對。”
“你爸人挺好的。”林野看著臺上護短的景老爺子,靠在景容與肩上輕笑。
男人捏瞭捏她柔軟的掌心,“你說錯瞭,是我們的爸。”
“哈哈,對,他是我們的爸爸。”
因為復雜的身世,‘爸爸’這個詞從未出現在她的生命中,而現在因為景容與,她也終於是有爸爸的人瞭。
“……在座見過風雨堂作品的人都知道,他的字自成一派,每個字都如走獸遊龍,行字如同作畫,格局龐大、意境優美,同時卻又渾然天成。”
被景行雲一番有意無意的警告過後,陸煦也沒再繼續整幺蛾子,開始侃侃而談,說明他為何說遲音所贈這幅《題菊壽上虞陳處士》是假的。
“遲小姐帶來的這幅《題菊壽上虞陳處士》觀其字形字態確實有七八分風雨堂的感覺,這說明寫這幅字的人已經基本掌控瞭風雨堂獸體字的真諦,所以便是換瞭其他鑒定師來鑒定也極有可能會打眼。”
他頓瞭頓,臉上露出一抹自得之色,“而老夫之所以敢這麼肯定這幅字不是出自風雨堂之手,是因為老夫與風雨堂大師乃是至交好友,而他已經在去年就封筆瞭,但你們看這幅字……”
他指著卷軸左下角的落款,“是今年七月初剛完成的作品。”
聽完他的話,眾人是既驚嘆又遺憾。
驚嘆於陸煦居然和風雨堂是至交,遺憾於風雨堂居然已經封筆瞭。
“原來風雨堂大師去年就封筆瞭,難怪近期沒聽說過有風雨堂的作品流出。”
“陸會長居然是風雨堂大師的好友,真厲害啊。”
“這麼說這幅字確實不是出自風雨堂之手瞭!也不知道遲傢那位大小姐花瞭多少錢才買下這幅字的,哎,到底是太年輕,有些天真啊!”
“她遲音不是自詡港島第一名媛嗎?男人們最想娶回傢的女神,今天居然丟瞭這麼大的臉,買瞭件假貨來送給景老當賀禮,回去以後不知道會被怎麼笑話?真是大快人心啊。”
“今天難道是女神們的塌房日嗎?先有洛清嘉,再是遲音……”
遲音魅力太大,難免就會引起同性的嫉妒。
林野倒是沒想到陸煦和風雨堂居然是舊識,還知道風雨堂封筆的事,她看瞭一眼撅著嘴似乎有些悶悶不樂的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