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謝就不用瞭,大傢萍水相逢而已,至於其他事就更沒什麼好聊。”赫連錦繡沉著眉眼輕笑,但她眼中的冷意卻讓金崇聖微微皺瞭皺眉。
金崇聖頓時有些不爽,要不是看這女人身手不錯,長得也不錯,他連一秒鐘都不願意浪費。
“團長你看,那邊那個娘們長得好水靈,比泰熙小姐還要漂亮,瞧瞧那臉蛋那雙峰,連屁股都波兒翹,極品啊!我都要忍不住瞭……”
這時,他身邊一名長相極其猥瑣,左眉長著一顆大黑痣的青年走到瞭金崇聖身邊,他扯瞭扯金崇聖的衣袖,抬手指著某個方向,在他耳邊大聲說道。
金崇聖立刻把目光移向瞭他所指的方向,然後就看到瞭林野。
“美!”
金崇聖眼睛發亮,看著林野的模樣像是遇到肥肉的豺狼。
他發誓,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
“好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金崇聖臉上都是垂涎之色,目不錯珠的看著這絕色美人的容貌,差點震得五臟六腑都移瞭位。
那黑發映襯下一抹額頭白得透明,從肌膚裡外透著清冽,令人望之驚艷,艷到瞭極致,反透著幾分凌厲。
就是月下牡丹盛放,也沒有如此嫵媚凌人的風情。
金崇聖直勾勾地黏在林野身上,仿佛被吸住的蜘蛛,撕都撕不下來。
“也不知道把這女人壓在床上蹂躪會是怎樣一番銷魂蝕骨?”金崇聖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那猥瑣男也一臉淫邪地湊到他耳邊,“團長,我們一定要把這女人搞到手,等你玩膩瞭再送給兄弟們樂呵樂呵,然後再賣給紅閣!”
兩人交頭接耳說瞭好一陣,無論是金崇聖,還是那個眉角長大痣的猥瑣男,說的都不是國際通用語,而是寒國語。
他們以為林野等人沒人能聽得懂寒國語,所以兩人講話時肆無忌憚,毫無廉恥。
林野嫵媚清然的眼睛緩緩瞇瞭起來,眸色如霜,美絕人寰的臉上帶起奪人心魄的光芒,周身彌漫起一股煞氣,仿佛是染滿鮮血的鋒利長劍。
靠她最近的劉浩三人最先察覺到她的變化,心頭崩緊,目光駭然地看向瞭林野。
好可怕的殺氣……
他們四爺這位外貌嬌滴滴的夫人,似乎有些不簡單啊。
“你是這隊伍裡做主的?”金崇聖勉強將自己的視線從林野身上移開,再次看向瞭赫連錦繡。
赫連錦繡冷眼瞧著他,“有何指教?”
“不知道小姐怎麼稱呼?”金崇聖像是沒感覺到她傲慢的態度,笑容溫和地看著她。
“赫連。”
“原來是赫連團長,我是金崇聖,毒蠍傭兵團的副團長。”他自傲地說道。
林野挑眉,毒蠍傭兵團的名號她略有耳聞,這是一個三級傭兵團。
專門從事格裡姆探索的傭兵隊評級方式十分簡單粗暴,就是能平安進入格裡姆哪一區,並且帶出相關的特鋇種就屬於哪一級,所以目前就隻有Mia小隊是眾所周知的二級傭兵隊。
當然像影霧隊這樣有能力進入2區,但卻沒有註冊過傭兵團隊的並非沒有。
而這毒蠍傭兵團也算是一個比較知名的傭兵隊伍,他們的團長是個美國人,名叫萊蒙,此人原是魅國一名戰功赫赫的高級軍官,但在他三十五歲那年,他的妻兒被政敵派去的殺手殘忍殺害。
他想給他的妻兒報仇,但他的國傢卻並沒有為他主持公道,反倒要他息事寧人。
失去妻兒,又遭遇國傢的背叛,正義和公理成瞭他金魚的糞,萊蒙徹底黑化瞭。
他糾集瞭一群亡命之徒,發動瞭一場恐怖襲擊,這場恐怖襲擊不僅弄死瞭他的政敵,還造成許多官員與平民的死亡。
萊蒙也因此成瞭國際通緝犯,但他並沒有躲躲藏藏,而是和那群亡命之徒組建瞭毒蠍傭兵團,並在短短幾年發展成瞭現在的三級傭兵團,是少數幾個三級傭兵團之一。
所以金崇聖的傲慢不是毫無道理。
赫連錦繡顯然也知道毒蠍的大名,“原來是毒蠍的各位,久仰瞭。”
“好說好說。”金崇聖笑得很得意,他這時才又看向瞭林野,“赫連隊長,是這樣的,我對你們隊伍的這位美人很感興趣,不知道可否把她轉讓給我?我這裡有一株玉漱草,可以跟你們做交換。”
他說著從手下手裡接過瞭一個格裡姆盒,裡面裝著一株葉片呈玉色的藥株。
赫連錦繡垂眸看瞭一眼那株草,玉漱草是五區的一種植物系特鋇種,不算太珍稀,但拿到外界多少能賣個六七十萬。
劉浩等人紛紛皺起瞭眉頭,對著金崇聖怒目相視,他們都知道林野是他們四爺的妻子,雖然暫時沒得到錦繡姐他們的認同,但她是四爺的女人卻是事實。
這個叫金崇聖的男人居然想用區區一株玉漱草買他們四爺的女人!
無恥!太無恥瞭!
他以為林野是牲口嗎?說轉讓就轉讓?他們四爺的女人豈能讓人這麼侮辱?
“玉漱草啊,金團長可真大方。”相比起劉浩等人的憤怒,赫連錦繡倒是平靜,她勾起瞭紅唇,笑得意味深長。
金崇聖以為她這是答應瞭自己的提議,面上的興奮之色溢於言表,一副恨不得立馬脫光衣服大幹一場的急色勁。
“美人,趕緊過來我身邊來吧。”
他對林野招瞭招手,仿佛是在招貓逗狗。
“你——”劉浩的火氣蹭一下就燒瞭起來,但他剛準備開口怒喝,赫連錦繡一記眼刀射瞭過來。
被警告的劉浩眉頭皺得更深,嘴巴張張合合好一會,才無奈地閉上瞭嘴。
“林野,金團長讓你過去,沒聽到嗎?”赫連錦繡抱胸站到瞭一邊,看著林野的表情十分耐人尋味。
林野淡淡瞥瞭一眼赫連錦繡,臉上不喜不怒,她什麼話都沒說,邁步走向瞭金崇聖的方向。
“你想買下我?”
“是啊,一株玉漱草,不算委屈你。”金崇聖色瞇瞇地看著她,“以後記得乖乖跟著我,隻要你好好伺候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林野笑瞭,笑得清冶冷魅。
“廢話。”那猥瑣男接口道,伴隨著一陣淫邪笑聲,“我們金團長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還不趕緊過來幫我們團長潤潤他的長簫,也讓我們見識見識你的技術。”
糟蹋美人什麼的,他最喜歡瞭!看美人當眾秀口技,他更喜歡!
他的話音剛落,突然急轉直下,變成瞭淒厲的慘叫。
隻見一把鋒利的短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擦過瞭猥瑣男的下腹方向,血線帶著一塊惡肉‘啪’一聲掉落在地上。
而猥瑣男的下腹鮮血如泉湧般噴濺而出。
“啊啊……”
猥瑣男捂著自己被切的腹部,滿臉猙獰地哀嚎著倒在瞭地上,被腐葉染得漆黑的地面暈染開一層深濃的血色。
“誰!是誰!”
金崇聖的聲音高瞭八個度,他驚駭地看著這一幕,目呲欲裂。
其他男人也驚懼無比,下意識都夾緊瞭雙腿,這一幕實在太可怕瞭,任何一個正常男人看到都會被嚇尿。
更可怕的是他們誰都沒註意到有人動手,但猥瑣男的二兩肉卻已經被切掉瞭。
“賤人,肯定是你們的人動的手,把人給我交出來,否則今天你們誰都別想活著離開!”金崇聖白著臉沖赫連錦繡吼道。
赫連錦繡目光驟冷,插在腰間的長刀蠢蠢欲動,但她還沒動手,金崇聖那張斯文敗類的臉已經被一隻腳給踹飛瞭出去。
這次大傢看清楚瞭,動手的是林野。
“你這話我喜歡。”林野笑道。
金崇聖壓根沒想到林野會動手,他原本信心滿滿地以為這女人會對自己投懷送抱,因為他相信女人都會喜歡他這種英俊瀟灑的美男子,所以根本就沒有防備離他最近的林野,而林野出手的速度太快,快得隻剩下瞭殘影,金崇聖反應再快也來不及瞭,於是胸口已經結結實實挨上瞭一腳。
更要命的是林野那一腳的力度很大,而且角度十分刁鉆,直接踹在瞭他的的心口上。
“噗!”
一口血就這麼從他嘴裡噴瞭出來,染紅瞭他身上那套帥氣逼人的沖鋒衣,上面赫然還多瞭一個黑色的腳印。
胸口劇烈的疼痛讓金崇聖面如黑炭,但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被一個女人傷瞭的屈辱。
“上一個惡心我的人屍體早喂瞭狗!”林野寒聲說道。
她被這個叫金崇聖的男人惡心得差點前年吃下的飯都要嘔出來瞭,她就算瞎瞭,也不可能放著傢裡的珍饈美味不要,去吃這等地溝油。
金崇聖青黑著臉,不可置信地瞪著林野,“莫裡斯是你傷的?”
他口中的莫裡斯就是那個猥瑣男。
“還不算太蠢!”林野說著走到瞭前方的一棵樹前,拔出瞭那把插在樹幹上的匕首。
“啪嚓!”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林野一腳正好踩在瞭那塊血淋淋的惡肉上,爆裂的聲音傳入眾人耳裡。
男人們齊刷刷打瞭個寒顫,下腹的二兩肉們不約而同顫瞭顫,好像那爆掉的是它們一般。
“噫,我好像不小心踩到瞭臟東西。”她抬起自己的右腳,鞋底上一片血肉模糊,那玩意兒已經爛成瞭肉糊。
眾人再驚,臉色又白瞭三分。
這得多大的力氣,才能一腳踩爛那玩意兒?
那可不是豆腐!
她居然就這麼輕描淡寫給踩爛瞭,她的腳是泰山嗎?
那個叫莫裡斯的猥瑣男本就痛得滿地打滾,此時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寶貝被一腳踩成爛泥,整張臉都扭曲瞭。
“啊!我要殺瞭你!”
忽視身下劇烈的疼痛,他翻身躍起,如惡狗一樣朝林野撲瞭過去。
雖然長相猥瑣,性格卑鄙無恥,但他畢竟是個傭兵,即使受瞭傷,他的動作也一點不慢,抽出貼身的軍刺直攻林野門面而去。
林野冷哼一聲,手裡的匕首一抬,輕輕一擋,‘叮’一聲,就將攻擊給擋瞭回去,接著匕首挽出瞭一道寒光,凌厲的殺意蔓延開去。
“噗嗤!”
匕首劃過莫裡斯的脖頸,留下瞭一道深深的溝壑,血肉翻飛。
瞬間斃命!
莫裡斯在失去他身為男人的驕傲後,這下連命都丟瞭。
誰都沒想到林野會有這麼好的身手,赫連錦繡等人沒想到,毒蠍傭兵團的人更加沒想到!
而毒蠍的人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瞭,二十多雙眼睛隻能眼睜睜看著莫裡斯被殺,回過神來後紛紛兇光畢露。
“賤人!你居然殺瞭莫裡斯?!”
眾人怒吼,不需要金崇聖命令,就已經全部拔出武器沖向瞭林野。
劉浩等人見此也準備動手,卻被赫連錦繡給抬手阻止瞭,她目光沉沉地看著在一群狠戾傭兵中行動自如的林野。
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錦繡姐,我們的任務是保護林小姐,她如果出瞭事,四爺要是知道瞭,我們沒辦法交代。”劉浩緊張地看著被一群人圍攻的林野,語氣中已經帶著一絲不滿。
雖然赫連錦繡是他的頂頭上司,但四爺才是他的主子。
赫連錦繡輕睨他一眼,“你以為我是想借刀殺人?”
劉浩沒吭聲。
“呵。”赫連錦繡嗤笑,“我還沒卑劣到這個份上!”
她看著前方明顯呈現一面倒的情形,“你就沒發現嗎?她壓根就不需要我們幫手。”
在林野動手殺瞭莫裡斯時她就已經發現瞭,這個女人並不是柔弱的小白兔,而是一隻披著羊皮的惡狼。
是她小看瞭她!
她這麼一說,劉浩才註意到瞭對面的戰局並不是他想象中的情況,毒蠍那群人不止沒能對林野造成傷害,反而被林野殺得片甲不留!
一人一匕,如修羅降世!
整個空地上傳遍瞭毒蠍眾人震耳欲聾的慘叫聲。
金崇聖看得渾身發抖,不斷有滾燙的血液噴濺到他身上,他的臉色已經慘白得好似惡鬼,他想要逃走,但被踹到心口的他渾身都疼,連動一下都困難,就更不用說逃走瞭。
隻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團員慘死,這一幕仿佛預示著他的將來!
他心裡都要崩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