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菲爾德和米莉亞.菲爾德父女倆這麼客氣,給莫重白身上潑瞭這麼大一盆臟水,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那麼,作為禮儀之邦的優秀兒女,作為莫重白的老板兼朋友,林野又怎能不好好禮尚往來一番呢。
隻有物證可以讓科特父女倆推鍋,那她就幫他們幫人證也給湊齊瞭。
傑克,全名傑克.佈萊克,七歲時父母雙亡,被菲爾德傢族旗下的孤兒院收養,後就讀於常常騰大學,學的是工商管理,畢業後就進入瞭AibOt,最初隻是行政辦的一個普通工作人員,後因做事機敏又狠辣果決,被科特‘慧眼識才’收為己用,成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監大總管,Oh,不對,是特別助理。
因為人夠狠,對別人狠,對他自己更狠,所以科特很器重他,很多事都交給他來處理。
傑克和肖恩,就相當於科特在AibOt的左膀右臂,一個幫他處理工作、生活上的雜事,一個則配合他做各種開發,所以他們倆是整個AibOt實驗室唯二清楚知曉科特父女倆的所作所為的人。
林野要給科特父女倆找證人,當然要找能把他們一錘錘到地心去的最強王者。
但傑克和肖恩都是科特的心腹,對科特忠心耿耿,想讓他們背叛科特父女,不用一點狠招是不行的。
傑克雖說年輕氣盛,但性格卻堅忍不拔,心機深沉難測,陰險毒辣,手上沾染的人命沒有一百也有數十!
相比之下肖恩這種隻知道埋頭搞研究的技術宅,性格相對軟弱心理素質也比較差,可操作的空間自然也大得多。
所以林野就來瞭一招‘殺雞儆猴,敲山震虎’,親自出馬悄無聲息地讓傑克自殺瞭。
傑克這種人死不足惜,就像大舅說的,特殊時期用特殊手段,林野並不會因此就覺得自己這種行為不地道。
跟個人渣講武德?她又不是小傻瓜!
不過傑克這人壞歸壞,倒勉強也算個人物,起碼他對科特父女倆確實夠忠心,死到臨頭都不願意說出科特犯罪的證據,
可惜他對科特父女忠心耿耿,但科特父女卻不見得真的信任他,至少他們就沒懷疑過那些錄音的真偽。
卻不知這些錄音都是林野偽造的,她要是不這樣做,又怎麼讓肖恩那老傢夥相信科特父女倆要過河拆橋,對他下手呢?
而且沒有那些錄音,又怎麼讓肖恩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孤註一擲的選擇直播,把科特父女倆給狠狠坑瞭呢?
當然這也少不瞭她派去的人像貓捉老鼠一樣把肖恩追到走投無路的原因。
“魅國街頭那些打砸事故是不是也和你有關?”
因為NEWline醜聞,這幾天魅國亂成瞭一鍋粥,這麼大的事他當然都知道。
也正是因為這些混亂奠定瞭科特父女倆倒臺的基礎,如果魅國沒有發生這些亂象,那就算人證物證俱全,以菲爾德傢族的權勢,以魅國的體制,要真的想保下科特父女倆絕非難事。
但這些亂象一發生,菲爾德傢族成瞭眾矢之的,恨科特父女這對罪魁禍首還來不及,又怎麼還會盡心保他們?
“知我者,老公也。”林野黑眸笑意淺淺,彎著的眉如秋月皓霜,“不過我也隻是推波助瀾一下,幫那些消費者一臂之力而已,你看你老婆我,這麼一個乖巧伶俐、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可不敢做那些違法亂紀的勾當。”
不知道誰剛才驕傲地說自己怎麼逼得傑克.佈萊克自殺的。
“那是當然,我老婆是全世界最好的姑娘。”景容與語氣寵溺,輕笑看著懶洋洋的林野,眼底的溫柔如水,又似風雪化歸去,春暖花開。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林野眨瞭眨濕噠噠的睫毛,被水汽浸潤過的眼睛如朧瞭一層月紗的黑水晶,“當然是去洛城,參加《聖戰4》的試鏡!”
後天就是華國元宵節,也就是說離《聖戰4》的試鏡會還有三天,她也差不多時候該過去瞭。
莫重白已經被順利保釋瞭出來,距離正式開庭還有不短時間,除瞭暫時不能離開魅國之外,他還是那個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莫重白。
更重要的是,科特父女倆現在自身難保,因為林野這份沉重的‘回禮’,他們倆想全身而退除非有奇跡發生,現在就算菲爾德傢族想保他們,也得看看值值得。
而且菲爾德傢族也因為NEWline醜聞深受其害,原本一個大傢族就不可能擰成一股繩,看不順眼科特父女倆的人本就不少,更不用說現在這樣的情況,傢族裡怕是有不少人恨不得他們倆早點死。
以如今的形勢,菲爾德傢族恐怕已經準備放棄他們瞭,這樣一來,他們又哪來的機會繼續找莫重白麻煩?
何況她要是不離開華府,某些人又怎麼有機會出手?
“明天我會回一趟地下城。”
林野抬眸看向pad,眼裡閃過一絲憂慮,“怎麼?又出事瞭?”
“沒什麼大事,這不是新年嗎?我去慰問一下老朋友。”
聽他語氣,林野當然不會以為他口中的‘老朋友’是真的老朋友,看來地下城那群人又在鬧瞭。
“那你自己小心點,我要是當瞭寡婦就立馬再給自己找個小鮮肉。”
“小沒良心的。”景容與語氣無奈極瞭,“好瞭,你該起來瞭,泡得太久對身體不好。”
“我的身體泡點溫泉還會不好?你少瞧不起天星萬載參!”
“身體好也不是你造作的理由,乖,我們不泡瞭好不好?你要是真這麼喜歡泡溫泉,回頭我在傢裡也弄一個溫泉池,我陪你泡盡興。”
林野濕漉漉的眼睛轉瞭轉,“你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他稍微動一動頭發絲,她都知道他在憋什麼壞,陪她泡溫泉是假,想泡她才是真。
嘿,色胚!
——
在科特父女倆被抓的第二天,林野就帶著趙暖陽幾人大張旗鼓地飛去瞭洛城,隻留下莫重白一人‘孤寡無依’的留在華府。
在林野離開後沒多久,有人就潛入瞭林野之前住過的別墅……
天使之城,洛城。
林野一行順利抵達,因為易錦辰的原因,林野並沒有住進這裡的房子,所以事先在試鏡地點附近預約瞭一傢酒店。
楓林酒店,一傢六星級酒店。
一行人先後下瞭車,帶著各自的行李走向前臺。
但此時前臺並不平靜,一男一女堵在光滑程亮的大理石櫃臺前,似乎正在和前臺爭執著什麼。
“……你們難道聽不懂人話嗎?”那個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啞,像是喉嚨裡含瞭一大口濃痰,旁人聽著很想給他灌上幾斤消炎止咳的枇杷糖漿。
而且他的口音也很古怪,那不地道的英語讓聽的人腦殼疼。
前臺的三名接待小姐偷偷互視兩眼,又苦笑瞭兩聲,領班經理才露出她的標準八顆牙,恭敬禮貌地對兩人彎瞭彎腰。
“客人,真的很對不起,我們的總統套房真的已經預約滿瞭。”
聽到領班沒什麼變化的回復,那男人冷厲傲慢的神情又冷瞭三分,“你自己也說瞭是預約,這就說明客人還沒有住進來,那取消瞭那人的預約,把房間騰出來給我們不就行瞭。”
“客人,這不符合我們酒店的規定。”領班語氣一成不變,內心卻是默默吐槽,她覺得這兩位客人腦子有病,他們也不想想會來住他們酒店總統套房的人哪個是簡單人物?
居然要讓她們違反規定,背著得罪大人物的風險把房間騰給他們?
“領班姐姐。”這時候男人身旁那個低頭玩手機的女人抬起瞭頭。
露出瞭一張俏麗而清純的精致娃娃臉,她杏眼小臉,精致小巧的鼻子,粉嫩嬌艷的紅唇,五官看著不算突出,但組合在一起卻有一股獨特的魅力。
再加上她格外白皙細膩的皮膚,讓人驚艷。
便是林野見瞭,也不得不暗嘆一聲,“好一個集清純與性感於一體的小美人。”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她笑得很嬌美,小鹿似的眼睛眨巴眨巴看著那位領班,一臉可愛,如果她的英語口音不是這麼不倫不類的話。
“既然預約的客人還沒來,那你們跟他好好說一聲,就說套房臨時出瞭問題不就好瞭嘛?”
領班嘴角輕輕一抽,笑容有些僵硬:“客人您說笑瞭,我們沒辦法這麼做,其實我們酒店的傢庭套房也很好,要不您看看?”
“知不知道我們千繪是誰?住傢庭套房?我看你是在故意侮辱我們?難道是看不起我們亞洲人?楓林酒店還是國際知名六星級大酒店,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嗎?”
那嘴含濃痰的男人再次出聲,語氣十分霸道,威震武林的東方不敗都沒他這股王八之氣。
領班真要被這兩人給氣笑瞭,但身為酒店領班,職責所在,絕對不能得罪客人,隻能忍氣吞聲說好話。
“客人,我絕對沒有侮辱你們的意思,或者您可以另選一傢酒店?”
“你們這是在趕客?”
聽到領導這話,小澤千繪可愛的小臉瞬間沉瞭下去。
“當然不是,隻是我們酒店的總統套房真的已經滿瞭,沒辦法滿足客人的需求,我很抱歉。”
見她們軟硬不吃,小澤千繪皺瞭皺眉,“我有必須住在這裡的理由呀,拜托你們瞭。”
領班始終含笑以對,沒點頭也沒搖頭,但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你就算再胡攪蠻纏都沒辦法!
小澤千繪微瞇瞭眼,馬上又甜甜笑瞭起來,“要不這樣可以不可以?你把預約總統套房但還沒住進來的那位客人的聯系電話告訴我,我親自和他溝通。”
“對不起,客人,我們不能泄露顧客的隱私。”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分明是看不起我們!”那男人又叫嚷瞭起來,一副受瞭多大委屈的語氣。
這時林野一行已經走到瞭櫃臺前,也沒理會小澤千繪兩人。
“歡迎光臨,你們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見到他們,前臺接待立刻恭敬問候。
“我們來辦理入住手續,之前已經預約過瞭,我姓趙。”趙暖陽站出來說道
接待很快就調出瞭預約記錄,然後對趙暖陽笑道:“趙小姐你好,已經查到瞭你們的預約記錄,麻煩幾位出示一下你們的護照。”
大傢的護照事先都已經交給瞭趙暖陽。
“等一等!”
趙暖陽剛把護照遞給接待,小澤千繪就抬起手,想要壓在那些護照上,但趙暖陽何許人也,在特勤部受訓十多年的特勤員,怎麼可能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得手?
稍稍一移,就避開瞭小澤千繪的動作。
“啪!”
掌心拍在大理石櫃面上,小澤千繪嬌呼瞭一聲,捧著掌心憋紅瞭臉,
“哎喲,我的小祖宗,沒傷到吧?還好吧?”男人的驚呼聲刺耳到刮耳膜,急切地好似小澤千繪脖子上多瞭碗口大的疤一般。
“你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傷到我傢千繪你可賠不起!”
見過蠻不講理的,沒見過這麼蠻不講理的,趙暖陽冷眼回看瞭他一眼,又瞄瞭小澤千繪捧著的那隻手一眼,撇撇嘴對林野等人聳瞭聳肩,一臉無奈,“這年頭連瘋子都住得起楓林酒店瞭,稀奇。”
“你罵誰瘋子呢?!”
趙暖陽的聲音不低,不止接待們聽到瞭,小澤千繪和那男人當然也聽到瞭。
趙暖陽一臉奇怪地看向男人,“你生什麼氣?又沒說你,這麼快就過來對號入座幹什麼?有病吧!”
“你!”男人,也就是小澤千繪的經紀人小林二郎氣得差點沒把喉嚨裡卡瞭百八十年的濃痰給吐出來,他壓瞭壓火氣,冷獰一雙眼掃過林野一行。
在看到低頭隻露出一張側顏的林野,小林二郎眼底閃過一絲驚艷之色,皺眉問:“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太平洋警察嗎?”趙暖陽沖他翻瞭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