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突然想到瞭什麼,“不是有那種藥嗎?會讓林小姐感受到極致快樂的那種藥,我想林小姐也會很滿足的。”
有人漫不經心地輕笑,“小澤小姐你倒是想法周全。”
“嘿嘿,我也覺得這主意好,這麼一來待會拍出來的效果才好,到時候視頻傳開瞭也不用擔心有人說你們qi她瞭。”
“你們誰帶瞭?路,你這傢夥平常玩得最兇,肯定帶瞭,趕緊貢獻出來啊。”
那名叫路的男人果然笑嘻嘻地從褲兜裡掏出瞭一顆藥丸,“哼哼,我這兒也不多,隻剩下最後一顆瞭。”
他說著就走向瞭床邊。
小澤千繪看著這一幕,內心幸災樂禍不已,同時從褲袋裡掏出瞭一件東西。
林野自然註意到瞭小澤千繪的動作,發現她手裡居然舉著手機,看姿勢就知道是在拍視頻。
還真有本事,不僅帶瞭藥,還把手機也帶瞭進來,當真是應瞭一句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抬頭看瞭一眼墻角的監控攝像頭。
“你是不是在想監控的事?”那名叫路的青年捏著手指裡的藥丸,站在床邊黑眸沉沉地俯視著她。
幽靈船作為遊戲場館,所以哪怕是客房內,都裝有好幾個監控攝像頭,用來確保玩傢的安全。
但小澤千繪這幾人要對她做的顯然不止活捉或者送她出局這麼簡單,他們怎麼敢在監控下做這些?
林野就好像沒有意識到他們正準備對自己做的事,鴉羽似的長睫平靜地斂下,“不奇怪,以法勒傢族的通天之能要買通一兩個工作人員再簡單不過。”
再加上那個查理還有他的後臺,要使壞再容易不過。
查理那人心思歹毒,而且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在已經得罪瞭她,又知道瞭她現在就是琉璃宮的大老板。
走投無路之下會選擇一條道走到黑,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選擇鋌而走險和赫爾曼.法勒合作,這樣可能拿捏住她的把柄,或者讓赫爾曼.法勒獲得兩人賭局的勝利,成為琉璃宮新的老板。
這樣一來,他的錢途必然不可限量。
有查理這個內應在,而林野這個大老板的身份又隻有胡一帆、查理知道,所以監控會出現問題林野絲毫不覺得奇怪。
而且實時監控也是會騙人的,隨便一個計算機高手都可以用視頻替換成實時畫面。
隻要有人截下她剛才獨自在房間活動的視頻,再將這段視頻重復播放,這樣監控畫面上就是她一直一個人在想辦法脫困。
“呵呵,不愧是能做董事長的人,果然很聰明。”路伸手挑起一縷她的長發湊近鼻尖深深嗅瞭一口,那模樣像極瞭癮君子,笑得十分淫邪。
“先把藥給她吃瞭吧。”小澤千繪說道,走到三人身邊,從路那邊接過藥。
看著林野,笑吟吟說道:“林小姐,該吃藥瞭。”
說吧,你和潘傢金蓮有什麼關系?
她拿著那顆藥往林野嘴裡塞。
而林野等的就是這一刻,在她靠近自己的一剎那,原本反剪在身後的左手一把扣住瞭她伸過來的手,狠狠一扯,將小澤千繪的身體擋在瞭自己身前。
而她的右手則扯過瞭床頭臺燈的電燈線,下一秒,電燈線就纏繞在瞭小澤千繪的脖子上。
“誰動一下信不信我直接吊死她?到時候事情可就不好收場瞭。”
小澤千繪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她給林野喂藥卻反被挾持,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不好瞭。
心裡如打破瞭煤氣罐,“她不是被手銬銬著嗎?怎麼解開的??”
不止小澤千繪懵得兩眼冒星星,那三個男人也全都傻眼瞭。
“她的手銬呢,剛才明明還銬得好好的。”
“現在想這個還有什麼用?現在該怎麼辦?”眼看到手的鴨子就要飛瞭,幾個人心情都相當不美妙。
小澤千繪這時也從這乍然變故中反應過來,她蹙眉感受著脖子上的電燈線,那種緊繃和束縛感讓她心中忐忑。
但她還是強自鎮定,“林小姐,我不相信你真的敢在這裡殺人,所以你還是放瞭我吧,我保證大傢不會再動你。”
“你馬上就會知道我敢不敢瞭?”
“呃!!!”
窒息感傳來,她纖細的脖子上被勒出一道刺目的紅,那麼顯眼,皮膚像是擰水的毛巾,一道道褶皺被那黑乎乎的電燈線勒出。
“……啊呃……”
小澤千繪的臉憋成瞭紫紅色,她試圖伸手去扒拉那電燈線,但林野的力氣實在太大瞭,電燈線越勒越緊。
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瞭,此時此刻她是真的怕瞭。
如果知道林野真的會動手,她剛才絕對不會說話刺激她。
“住手!她快死瞭!”
那三人也被林野這辣手摧花的一幕給嚇傻瞭,他們也沒料到林野說動手就動手,一點也不含糊!
“怕什麼?”林野拽著電燈線,漂亮的鹿眸勾著撩人的光,嘴角的笑邪氣四溢,電燈線在她手裡好像不是殺人利器,而是十分有意思的玩具,“你們都幫我把監控給處理瞭,就算我真的在這裡殺瞭她,又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她是我殺的。”
殺人誅心誰不會?敢設計害老娘?不禮尚往來一回豈不顯得她太低調。
她說著毫不猶豫地又收緊瞭電燈線,小澤千繪的眼珠都突瞭出來。
當然她下手其實很有分寸,作為一個有操守的傭兵,她完全可以做到讓小澤千繪在死亡邊緣反復橫跳,還保證她還剩最後一口氣的程度。
小澤千繪脖子上的勒痕看著很深,但卻沒傷到頸骨和氣管,也就是看著可怕,其實離死亡還很遙遠。
但小澤千繪不知道啊,她感覺死神已經在召喚自己瞭,她的心態徹底崩瞭。
她想哭喊求饒,但脖子被勒,說話十分困難,隻能恐懼地流著淚,懇求路三人能救救她。
她這回是真哭瞭,哭得臉上的妝都花瞭,紅紅綠綠又黑黑,滲在口罩上,簡直像是川劇變臉。
“林董事長,你放過她吧?我們給你道歉,保證再也不幫赫爾曼對付你!”
路三人倒不是憐惜小澤千繪,而是擔心小澤千繪在這裡出事,會牽連到他們自己。
在琉璃宮內出現命案,就算他們再紈絝,也知道這事鬧起來肯定會很嚴重。
這人要真死在這裡,影響瞭琉璃宮的聲譽,那它背後的勢力要是追究起來,赫爾曼會不會有事他不知道,但他們三個和他們背後的傢族絕對藥丸!
所以他們才不敢瞭。
這林野就是個瘋子。
林野輕輕勾唇,明亮燈光下,極白的肌膚,極黑的眉眼,如海藻一樣柔軟的黑發,連還滲著水滴旖旎葳蕤的藍色長裙都好似透著一種近乎於凌厲的妖異,震懾得那三人下意識就僵在瞭當場……
這一身氣勢,比他們傢中的長輩還要可怕!
林野靠著大床背靠,嘲諷冷笑,“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麼?如果今天我沒把小澤千繪的小命抓在手裡,我會怎麼樣?”
“那時候你們會放過我嗎?”
沒人吭聲,氣氛有些凝重。
“……我可以放瞭她,”轉眼間,林野又換瞭副語氣,“畢竟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聞言小澤千繪和路三人都明顯松瞭口氣。
“隻要林董你願意放瞭她,我可以保證我們幾個不再對你出手,我們都安安分分完成這場遊戲。”
“可以啊。”林野像是接受瞭他們的保證,表情輕松,“不過你們得給我一把槍,我沒武器呢。”
“好。”三人沒有猶豫,十分幹脆地丟給林野一把玩具槍。
林野反手接下背在瞭肩頭,她的動作十分利落,快得沒給他們一個空隙來進行反撲。
“現在你們退出這間房,退到左側走道。”
三人這次倒是乖覺,按著她的指示退到瞭房門的左側走廊上。
林野稍稍松瞭一點電燈線,小澤千繪立刻大口大口地喘息瞭起來。
“小澤小姐,可要老實一點哦,我這人膽子賊小,十分容易受驚,弄個不好沒把握好手勁,一下勒斷你纖細的脖頸你可別怪我。”
原本有些賊心不死想要蠢蠢欲動的小澤千繪瞬時歇瞭所有心思。
有瞭小澤千繪的‘配合’,林野很快就站在瞭房間右側走廊。
“林董你現在可以放瞭她吧?”
林野瞥瞭一眼走廊盡頭的監控攝像頭,輕笑:“別急。”
她壓著小澤千繪往後退,那三人人也跟著步步跟隨,雙方的距離一直沒超過十米。
直到退到瞭轉角位置,林野才停下腳步,右手輕輕一旋,那把一直纏繞在小澤千繪脖子上的電燈線翻轉到瞭她手腕內側。
“咔擦!”
小澤千繪剛松瞭一口氣,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脖頸,就感覺手腕處一涼,等她意識到不對勁她的雙手已經被反剪著銬住瞭。
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後背就被重重推瞭一把,身體不受控制往前趔趄,與前面的三人撞成瞭一團。
這整個過程隻在短短幾秒內發生,還沒明白發生瞭什麼,一切就已經結束瞭。
等他們站起來看過去,走廊上哪裡還有林野的影子。
“草,讓那小賤人跑瞭!”憋屈的路憤恨捶墻。
“跑得瞭和尚跑不瞭廟!”另一人冷笑一聲,表情陰沉得好似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聯系赫爾曼,告訴他人已經跑瞭。”
“千繪小姐,你的傷要不要緊?需不需要現在退出?”
小澤千繪現在的模樣實在算不上好,手被銬瞭,脖子傷瞭,臉上的妝化瞭,整個人看上去分外淒慘。
“我沒事!”小澤千繪磨著牙一臉陰騭,“今天不把林野那小賤人弄殘弄死我小澤千繪誓不為人!”
——
林野離開小澤千繪四人的視線范圍後,就隨手拉開一扇門躲瞭進去,這是一間空房,並沒有npC或是玩傢。
她先將那把道具槍與自己的感應器做瞭綁定,又數瞭一下彈夾裡的子彈,50顆子彈一顆沒少。
看來小澤千繪那群人遊戲開始沒多久就直沖她來瞭。
“既然這麼亟不可耐想去地獄,爸爸就免費送你們一程!”
指腹輕輕摩挲過夾在指尖的某藥丸,眼底覆上瞭一層細密的星光。
凜冬散盡,星河長明。
隻是那漫天星河卻皆是殺伐主亂之星。
——
琉璃宮遊戲部總控中心,幽靈船分控室。
“艾博經理,你來我這邊看一下,這個玩傢的行為好像有古怪。”
“怎麼瞭?”
“你看她是不是在躲著我們的監控鏡頭?我觀察這個玩傢很久瞭,發現她時不時就會消失在鏡頭裡,好像刻意在走監控死角。”
艾博愣瞭一下,看著技術員調出來的畫面,果然發現他指出的這名玩傢確實很奇怪。
“你覺得她為什麼要故意躲開我們的監控?”
技術員也不是沒見過這種情況,“一般出現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她在作弊,另一種就是她擔心我們這裡有人會暴露她的行蹤。”
艾博臉色一沉,“調出這名玩傢進入遊戲後的所有監控。”
艾博和這名技術員都沒發現監控室角落裡一個技術員的臉色十分難看。
這時艾博面前已經出現瞭他想要的內容……
“……不對,這段監控被人動過手腳!”技術員和艾博同時發現瞭盲點。
艾博站直瞭身體,一張臉黑如鍋底,一雙銅鈴大的眼睛默默掃過監控室內的所有人。
“蕭,你繼續盯著這名玩傢,我去請示胡副總。”
蕭也就是發現問題的那名技術員連忙應聲。
同一時間,幽靈船負一樓,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劇場。
“你已陣亡,gameOver!”感應器傳來冷冰冰的語音提示聲。
“草!”安東尼喪氣地丟下瞭手裡的道具槍。
他是蜜兒.蘭格帶來的五個男生中的藝人,他們五個很巧合的被分在瞭一個陣營。
而他是他們一群人裡最後一個幸存者,現在也陣亡瞭,所以他們五個人現在是全軍覆沒。
gameOver就gameOver,男子漢大丈夫也不是輸不起,真正讓他們糟心的是他們人‘死’光瞭,卻連敵人一根毛都沒摸到,連人是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