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冷如堅冰,“我以我的名譽發誓,絕對沒有做過任何違反遊戲公平的事,更沒有指使任何一名員工去給任何玩傢送分!
如果兩位對我們的工作存在質疑,可以選擇向我的上級舉報,或者你們也可以直接報警,當然在你報警的同時我也會報警告你污蔑!”
“你——”
“夠瞭蜜兒!沒證據你說什麼都沒用,而且正主也不是他。”赫爾曼將蜜兒.蘭格拽瞭回去。
但他看向林野的眼裡充滿瞭殺意,咬著牙齒皮笑肉不笑道:“林,你不覺得自己有些勝之不武嗎?”
他將林野的名字咬得格外重,像是要把她生生撕咬成碎片一樣。
林野挑眉,眉間凝著淡笑,“我不太明白法勒先生的意思。”
“事到如今沒必要和我裝傻吧?”赫爾曼語氣尖銳,眼裡帶著不掩飾的鄙夷不屑,“想贏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利用自己的身份給我下套,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難看瞭?”
林野勾唇,“你想說我之所以能贏瞭你,是因為我是琉璃宮老板的關系嗎?你覺得那些npC都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刷分機器?”
諸多工作人員還沒反應過來她這話裡透露出來的信息,就聽赫爾曼冷冷一笑,“難道不是嗎?”
“法勒先生,你似乎忘記瞭,來玩這個遊戲是你自己主動提議的,我是應你之邀,而從你提議到我們到幽靈船,我一直都在你的視線范圍內,你有看到我做過什麼別的舉動嗎?”
林野語氣很平淡,實事求是地為自己辯解瞭兩句。
“你確實沒做什麼特別舉動,但清楚知道你身份的胡一帆呢?他在幕後稍微交代一兩句就能扭轉我們之間的輸贏結局。”
赫爾曼心裡已經認定瞭林野使瞭見不得人的手段,分析得同樣頭頭有道。
他絕對不相信自己會輸給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從積弱的國傢裡出來的東亞病夫!
所以這件事絕對有貓膩!
“呵。”
對於赫爾曼這種隻能自己勝利,別人要是比他強比他能耐,那肯定就是耍瞭心機使瞭手段的心理,林野隻想呵呵他一臉。
“輸瞭就找借口為自己的無能開脫的廢物我見的多瞭,但像法勒先生你這樣把臟水往對手身上潑的倒也是挺少見。”
林野的諷刺毫不留情,“法勒先生,雖然輸給一個弱女子確實很丟臉,但連自己的失敗都不願意承認的男人更不要臉吧?”
無能、廢物、丟臉、失敗、不要臉……
這些詞落進赫爾曼耳中,就像一道道巴掌抽在自己臉上,他有種自尊被踩進泥裡的感覺。
鼻孔克制不住張大,噴出一團團帶著怒火的熱氣。
但赫爾曼到底是赫爾曼,他並沒有失去理智,即便心中已然怒火中燒,如同百爪撓心,但面上卻掛著一抹灑脫邪肆的笑,“林,你不用故意拿話激我,真相究竟是什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贏的到底是否名副其實大傢心裡也都知道!”
這是打定主意要給自己扣上靠作弊獲勝的罪名瞭?
“這麼說法勒先生你是不想承認我們之間的賭約是你輸瞭咯?”林野冷眸清澈,讓人能看清她眼裡那濃濃的譏誚。
赫爾曼瞇瞭瞇灰藍眼睛,掩飾住眸底的陰毒,“林,這對我不公平。”
“呸!輸瞭就不認賬,沒想到堂堂法勒傢族的繼承人之一居然這麼無恥不要臉!”
趙暖陽早就被赫爾曼.法勒的那些話給惡心壞瞭,她朝天翻瞭個大白眼,“不公平?你提出來讓我們bOSS玩美人魚角色時怎麼不覺得對她不公平?現在她身處劣勢反敗為勝打的你們一群傻逼沒有一點還手之力你就覺得遊戲不公平瞭?怎麼著,公平是你傢創造的啊?你說公平就是公平,說不公平就不公平?”
“輸不起就輸不起,找什麼破理由!我說句實話你別覺得傷自尊,就你這樣的垃圾,我們bOSS用一根手指頭都能贏瞭你,還用得著作弊?瞧不起誰呢!”
林野有多厲害,當瞭她一段時間特勤員的趙暖陽和魏箏再清楚不過,所以對於赫爾曼沒有證據的污蔑非常反感。
“你是姓林的的朋友,你們本來就是一丘之貉,當然幫她說話瞭。”蜜兒.蘭格立刻反駁,之前被趙暖陽罵瞭一頓,她早就看趙暖陽不順眼瞭。
“而且我表哥對姓林的質疑本來就很合理,她是琉璃宮的老板,這琉璃宮上上下下誰不幫著她?所以她本來就勝之不武!”
趙暖陽冷嗤一聲,“我bOSS是琉璃宮老板這事根本沒宣揚過,還有在提出賭局之前法勒大少爺就不知道我bOSS是琉璃宮老板嗎?”
“賭局是他自己提的,現在他輸瞭就說我bOSS勝之不武?還是說他一早就想好瞭,他贏瞭就是堂堂正正贏得光明正大,他要是輸瞭就用我bOSS是琉璃宮老板的事來反悔?敢情他一早就立於不敗之地瞭啊?可真是好算計!”
趙暖陽這波吐槽可謂振聾發聵,毫不猶豫地扯開瞭赫爾曼的遮羞佈。
其他工作人員雖然不知道林野和赫爾曼打賭的具體事宜,但聽瞭這麼久,眾人也多少有些瞭解。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評判,他們覺得趙暖陽這話很有道理,而且作為工作人員的他們最清楚他們究竟是不是林野的托兒。
畢竟他們也是剛剛才知道眼前這個漂亮的東方娃娃居然是他們大老板。
“林,你的人是不是有些太不懂事瞭?”
被揭穿自己的小心思,赫爾曼.法勒有些難堪。
林野粉嫩紅唇勾起薄冷的弧度,“怎麼瞭?隻允許你顛倒黑白,不允許我的人替我說兩句公道話嗎?法勒先生你這有些雙標啊?”
“你——”
林野不客氣地出聲掐斷瞭赫爾曼的話頭,“赫爾曼.法勒,你無非就是不想承認這個賭局結果,找那麼多理由幹什麼?這麼輸不起就別賭!”
‘輸不起’這個詞實在太刺耳,赫爾曼額頭的青筋一鼓一鼓,像是馬上要爆開來一樣。
他深吸一口氣,才冷聲說道:“林,我承認這件事是我考慮得不夠周全,沒有意識到你和琉璃宮之間的關系對我們的賭局造成的影響。”
他目光深沉地看著林野,“堂堂寰宇董事長,天才長生,你肯定也不想自己贏得名不正言不順吧?”
“所以呢?”林野雙手環胸,神情冷漠地看著一臉狼顧之相的赫爾曼。
“所以我覺得這一局遊戲結果作廢,然後我們另找一個更合適的地方再決一雌雄,怎麼樣?”
赫爾曼目光灼灼地盯著林野,充滿挑釁。
聽到他的提議,林野的反應很平靜,“哦?那法勒先生覺得哪裡才是更合適的地方?”
赫爾曼顯然早就已經想好瞭新方案,唇間帶著一抹惡劣的笑,“隱龍山!”
林野眸色微冷,“你想和我比山道賽車?”
雖然不是魅國人,但身為一個合格的‘百科全書’,隱龍山的大名她當然有所耳聞,世界上最知名同時也是最致命的山道之一,吸引著來自世界各地的瘋狂賽車手。
“沒錯!”赫爾曼含笑頷首,“就是不知道林你敢不敢和我比瞭?如果你不敢我也能理解,畢竟你是女孩子,沒玩過賽車也很正常!就像你剛才說的一樣,承認自己廢材並不可恥!”
這是在用激將法嗎?這赫爾曼是把她當弱智瞭嗎?
林野回以一道恬淡如冷泉的笑容。
“比山道賽車?法勒少爺有些強人所難瞭吧?”
“最後他贏瞭才是真的勝之不武。”
“還是在隱龍山,那山道我平常都不敢開上去,就更不用說賽車瞭。”
“女司機本來就是馬路殺手,去隱龍山玩山道賽?這和讓她去自殺有什麼區別?”
“赫爾曼這提議,多少有點無恥瞭。”
“這才是絕對能立於不敗之地的賭局吧?赫爾曼這招夠狠啊。”
在賭局這事上,赫爾曼本就有些不占理,現在提出這樣一個要求,就連赫爾曼那群狐朋狗友都有些唏噓。
在很多人心目中,賽車就是純爺們的遊戲,女賽車手那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林野這麼個弱質芊芊的美少女,一看就不像個會玩車的。
但林野的反應卻出乎瞭眾人意料,隻聽她平靜說道:“和你比賽車也不是不可以,都是遊戲,比什麼不是比。但是回頭要是我又贏瞭你,你又說不公平、有貓膩怎麼辦?”
赫爾曼感覺自己的心口被捅瞭一劍。
他強撐起一抹笑,“你放心,如果你同意這場遊戲作廢,再和我去隱龍山比一場,那這次不管發生什麼情況,我們雙方都不能拿任何理由來說事,必須無條件認可最終的結果!”
在琉璃宮和林野比試,無論如何都是他吃虧,所以這場遊戲的輸贏他絕對不會承認。
但隱龍山山道賽就不一樣瞭,如果比山道賽車他還輸給林野,那他就直接從隱龍山上跳下來!
赫爾曼.法勒心裡在想些什麼,林野一清二楚。
呵呵。
“簽協議時法勒先生你也說過差不多的話,說實話你在我這裡有些信用破產。”林野譏笑,在赫爾曼變臉之前,她話鋒一轉,接著道:“不過既然法勒先生你都不惜不要臉皮地自打嘴巴瞭,那再給你一個機會也未嘗不可!”
赫爾曼臉皮繃緊,嘴角微抽,隱忍得十分困難的樣子。
他咬瞭咬牙關,忽略她話語中的嘲諷,確認道:“這麼說你是同意瞭?”
“我接受!”她林野要贏,就要贏得沒人能說一句她不是,“但鑒於法勒先生你破產的人品,我還是需要再次聲明,這是最後一次,希望法勒先生你做個一言九鼎的男人!”
再三被質疑人品,赫爾曼隻能冷冷一笑:“這是當然的!現在的時間不太方便,所以這樣吧,今晚十點,隱龍山頂,大傢不見不散。”
雖然對自己的賽車技術信心滿滿,但為瞭以防萬一,他覺得還是先做一些準備比較穩妥,他可不想再次在林野面前跌跟頭。
林野像是不知道他在打什麼小九九,自信一笑:“不見不散!”
山道比賽既然安排在深更半夜,林野就沒繼續和赫爾曼這群人待在一起相看兩相厭瞭。
帶著趙暖陽仨人在琉璃宮吃瞭一頓豐盛的晚餐,順便叫來瞭琉璃宮的總經理,讓他盡快調查安佈洛斯和查理這對吃裡扒外的蛀蟲在琉璃宮到底做瞭些什麼,還有他們這一派系的人有問題的也得清洗。
不管琉璃宮是她的還是她老公的,她都不允許像查理這樣的垃圾繼續存在!
對於林野大刀闊斧剪除他們的人手的動作,安佈洛斯和查理叔侄倆反應倒是很平靜,仿佛並不在意,對林野的態度也談不上恭敬。
趙暖陽有些搞不懂這對叔侄的反應,林野笑瞭笑,替她解惑:“他們應該是和赫爾曼.法勒達成瞭合作,如果我輸給瞭赫爾曼,那琉璃宮就會成為赫爾曼的產業,到時候他們叔侄倆可不就雞犬升天瞭嗎?”
從約翰尼這件事上可以看出,安佈洛斯和查理兩人都已經被赫爾曼給收買瞭。
“這麼說他們已經認定您絕對會輸咯,所以才敢這麼有恃無恐?”趙暖陽不笨,立刻就想明白瞭安佈洛斯叔侄倆態度異常的原因。
林野摸著下巴莞爾一笑:“又被小瞧瞭啊,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打這些人的臉瞭。”
“林野,這可是山道賽車,還是在隱龍山賽車,你確定自己能贏嗎??”易錦辰冷峭的眼神帶著看好戲的意味。
林野挑眉瞥他,“不然你也和我打個賭?誰輸瞭接下來就反串一個月怎麼樣?”
想到自己前幾天的慘樣,易錦辰忍不住瑟縮瞭一下,雖然他並不覺得自己會在賽車上輸給林野,但想想這女人的恐怖實力,還是別給自己挖坑瞭。
“還是算瞭,我可是個紳士,和女士比賽車這種事有違我的紳士風度,我可不像赫爾曼.法勒那麼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