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嶽恒俊美的容顏,帶著一絲陰冷的情緒。
他看向溫染後退的動作,矜薄的唇角微微一勾,發出一聲邪佞的冷笑:“還敢退?!”
溫染感受到來自他身上強勢霸道的偏執與侵占,感覺自己的小腰又要擔起繁重艱巨的任務瞭。
她沖著他眨著晶亮的水眸,十分乖巧的笑著:“老公,我不是退,我是……我隻是忽然間發現,今天的老公比昨天更加帥氣逼人,我比昨天還要更愛愛愛愛你瞭呢!”
一旁本以為三爺生氣要拍飛小夫人的蕭管傢:……
此時站在溫染對面不遠的英俊男人李珣:……
啊……
這……
沒眼看沒耳朵聽瞭,這話膩的滲人啊!
這種一眼就能戳穿的膩人話,她是怎麼一本正經的說出來的?!
但是,他們覺得膩歪。
蕭嶽恒卻完全不覺得啊!
蕭嶽恒那雙深邃幽冷的眸子忽而緩和瞭一下。
雖然心裡高興瞭,可是卻依舊傲嬌,唇角輕挑:“比昨天更愛我?我以為昨天你就很愛我瞭,怎麼聽你這話,還有遞增的空間?”
溫染一聽瞬間傻眼瞭,一臉呆萌的望著他,可憐巴巴的撅著小嘴撒嬌:“老公你怎麼欺負人呢……”
蕭嶽恒當然是愛她撒嬌的小模樣,如果是往常,絕對二話不說上前將小姑娘抱起來,哄哄親親。
可現在,他眼睛斜瞭旁邊李珣一眼,語氣冷冽:“站好瞭,能不能好好說話?!”
溫染走到他面前,伸出柔軟的小手扯著他的大掌輕輕晃動瞭幾下,乖乖的,委屈的開口道:“能,那老公你要抱抱染寶兒嘛。”
這樣可可愛愛求抱抱的小姑娘,蕭嶽恒太愛瞭,本能伸手要抱她。
可,就在這時——
一旁已經看不下去的李珣開口說話瞭:“那個,不好意思啊,打斷一下,就是……”
他一開口,蕭嶽恒犀利的目光瞬間投射在他身上,宛如千萬利劍要將人戳穿。
溫染也是十分不悅的轉頭瞪著這個不識趣的人。
結果,一回頭,驚愕的發現眼前這個陽光小夥竟然如此的熟悉!
溫染震驚的眨眼:“啊,你不是小李子嗎?!”
李珣原本還以為是找錯瞭人呢,可是他從來沒有在帝京出現過,而眼前這小姑娘一開口便知道他的姓氏。
看來,爺爺確實沒有認錯,他也找對瞭人!
李珣十分興奮和激動:“對,我是小李子,我叫李珣,我爺爺是李巖……”
溫染:……
李巖?!
哦,這不是她五十年前最後一次穿梭收的徒弟嗎?
這個徒弟是個不得志的小提琴傢,那時候他還不到二十歲,比賽遭遇打擊後想不開要跳樓,她剛好從天而降……砸他身上,將人砸暈瞭!
為瞭“賠償”他,所以她開始教授他小提琴,他還是很有天賦的,最後竟然世冠聯賽一舉奪冠,甚至連冠瞭好幾屆。
他們師徒感情很好的,後來她“走”瞭,也不知道他傷心成什麼樣瞭。
沒想到,現在這個世界,他孫子都比她年紀大呢!
溫染怕李珣當著蕭嶽恒的面曝光她的身份,畢竟如果她是他爺爺的師傅,那她現在也該是個七八十歲的老年人瞭。
而她現在還這樣年輕貌美的,這不成瞭妖精瞭嗎?
她老公如果知道她不是“正常人”,那每天就會患得患失,說不定要“瘋”成什麼樣瞭!
李珣見她遲遲不說話,繼續開口道:“師……”
誰知,溫染根本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她連忙開口打斷瞭:“啊,是你啊,你和你爺爺長得還真是像呢!我說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呢!”
蕭嶽恒聽她說認識,又見她竟然和這個叫李珣的帥氣小夥眉目相對。
他深邃幽黑的眸子漸漸淬瞭冰碴,嘴角因為用力被咬出瞭深重的印子來……
他嗓音極低沉、黯啞,從喉嚨間費力溢出一抹強作鎮定的音腔:“染寶兒,認識?!”
溫染一看自傢老公這副壓制不住的暴戾模樣,乖巧,順勢坐在他的腿上,眨著迷茫無辜的大眼睛望著他:“啊,認識啊,老公,我和你說,他爺爺就是我們拍攝基地對面,那傢包子店的老板。哦,我上次吃包子忘記給錢瞭,可能他是派他孫子上門來要錢的。”
李珣:……
什麼?
他爺爺可是世界知名的小提琴傢,他們傢在襄城那是文藝大傢,什麼時候和包子鋪有聯系瞭!?
而且——
爺爺是派他先來打探情況的,可不是來要債的啊?!
“師……”
李珣一聲師祖始終來不及喊出來。
溫染轉過頭,羞憤的瞪視著他:“不就是十塊錢包子錢嗎?至於追到傢裡來?我老公可是上市集團大總裁,有的是錢!是吧,老公,你快給他錢,讓他走吧!”
李珣:……
他眼眸橫在懷裡謊話連篇的小妖精身上,知道她是在說謊,可是……
現在,不是當眾和她算賬的時候。
要“算賬”,也要打發瞭人,和她好好算!
“蕭管傢,將錢給他,帶他出去!”
對於自傢三爺“昏君”般的行為,蕭管傢早就耳濡目染,見怪不怪瞭。
李珣驚訝的下巴都要掉地上瞭,被蕭管傢推搡出門,強塞瞭十塊錢,一臉驚愕的開口:“我,我真的不是來要包子錢的,我是……”
蕭管傢一臉冷漠的開口:“我傢小夫人說你是來要包子錢的,你就是。你犟什麼呢?!給你錢,你就乖乖拿錢走人得瞭。你這兩條腿還想要嗎?再不走,可就走不瞭瞭!”
李珣:……
啊啊啊!
爺爺說師祖最是和善不過的人啊。
怎麼……
怎麼和爺爺說的不太一樣呢?
這不肯拿錢走人就要打斷兩條腿。
太恐怖瞭!
爺爺!
他要回傢……
……
臥室內!
“唔……嗯……咳咳……”
“怎麼?嗆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