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琴整個人都是懵的,聽到身後傳來凌亂腳步聲,趕忙回頭望去。
烏泱泱一眾人朝著他們這邊奔湧而來!
冷玉琴:……
這怎麼回事?
她今天帶著大師來給薄夜催眠可是十分機密的事情。
怎麼一下子會出現這麼多人呢?
她還在努力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瞭問題,暴露瞭行蹤!
就在這時——
為首的蕭嶽恒已經氣勢洶洶的來到她面前。
冷玉琴被他那張怒火沖天的面孔嚇得渾身一震,張開口本能的解釋道:“我……”
“砰——”
蕭嶽恒根本沒給她狡辯的機會。
此時他一雙猩紅的眸子裡隻看到倒在地上被欺負的弱不禁風,可憐兮兮的小姑娘!
對於眼前這個罪魁禍首,他恨得將她一腳踹飛,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她一個!
“啊,我的腦袋,痛,痛死我瞭……”
冷玉琴被踢飛,後腦勺撞擊在冰涼的墻壁上,瞬間腫脹出一個嬰兒拳頭般的包!
她痛的呲牙咧嘴,不斷呼痛。
“染寶兒——”
蕭嶽恒三兩步竄到溫染面前,彎腰將她抱瞭起來。
溫染看到他,一雙狐貍眼,眼尾泛著熏紅,雙眸濕漉漉,特別委屈可憐,哇的一聲鉆他懷裡,用小腦袋在他胸口拱瞭幾下,哭唧唧:“老公,老公,幸好你來瞭。剛才染寶兒嚇死瞭,嗚嗚嗚,這個大媽她推我,還揚言要殺瞭我,嚇死我瞭……嚶嚶嚶……”
蕭嶽恒漆如點墨的眸子裡陰戾的寒光瞬間掃射而出,盯著地上淒慘叫喚的冷玉琴,如果此時目光能變成刀子,此時冷玉琴就被萬劍穿心,死無葬身之地瞭!
“乖,不哭不哭,老公來瞭。老公在,誰都不能傷害你。誰敢傷害你,欺負你,我就剁掉她的手腳!挖開她的胸口,刺穿她的心臟!割掉她的腦袋!碾碎成渣……”
蕭嶽恒沒說一句,冷玉琴臉色便頹敗一寸,還不等到他說完,冷玉琴嚇得渾身冰冷,險些暈死過去!
此時。
盛洪雋、盛霆梟與薄予銘紛紛到場!
盛洪雋是個女兒奴,看到自傢女兒哭的昏天暗地,這一看就是給欺負的狠瞭!
盛洪雋陰冷的眸子掃視冷玉琴身上,怒喝道:“該死的!你竟然敢欺負我盛洪雋的女兒!”
冷玉琴剛給人扶著好不容易站起來,被這一通呵斥,嚇得雙腿一軟,竟然“噗通”一聲再次摔在瞭地上!
“嘶,痛,好痛,我,不是這樣的,不是,老公,老公你快幫我解釋……”
一臉懵的薄予銘:……
解釋?
解釋什麼?!
他都不知道發生瞭什麼,怎麼解釋?!
但是不管怎麼說,冷玉琴好歹是他名義上的夫人,是薄夜的媽媽。
外人面前,薄予銘不能不給她面子,不能讓外人欺辱瞭,以免傷瞭他薄傢的聲譽!
“盛總,這件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情況,我看……”
薄予銘打算開口勸和。
誰知——
下一秒。
被蕭嶽恒抱在懷裡的溫染忽然轉過頭,雙眸含水,委屈的朝著盛洪雋開口道:“爸爸,我是來醫院看朋友的,可是剛才路過病房的時候,聽到這個大媽和別人盤算著怎麼給薄夜下毒,要害他,我被她發現瞭,她就想著要殺瞭我滅口,嗚嗚嗚,爸爸,幸好你們來瞭,不然,你們就再也見不到染寶兒瞭,嗚嗚嗚……”
盛洪雋聞言,渾身凝聚暴戾氣息,怒吼道:“什麼?你還敢殺人滅口?今天我就站在這,你敢動我寶貝女兒一根指頭試試!”
盛霆梟目露兇狠:“薄總,這種蛇蠍心腸連自己兒子都毒害的女人,你還要為她說情?!薄總什麼時候這麼是非不分瞭?!”
蕭嶽恒:“我妻子好心阻止她迫害薄夜,誰能想到這老女人這麼不是個東西?!這種人留著幹什麼,跺瞭吧!”
薄予銘:……
被兩個晚輩點名道姓批評,他真的沒臉見人瞭!
他嘔的半死,可此時卻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他此時聽到溫染說冷玉琴給薄夜下毒,氣的額頭青筋暴起,上前伸手抓住瞭她的衣領,一把將她扯瞭起來。
“你是不是瘋瞭啊?!溫染說的是不是真的?!薄夜是你兒子,你怎麼能趁著他生病對他做這種事情?!”
“不不不,老公,老公你不要相信她,不要相信溫染這個賤人啊!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害兒子,我怎麼可能會傷害薄夜呢?不是我,真的,真的不是我,老公,你要相信我,咳咳咳……”
冷玉琴被粗暴對待,被勒的快要喘不過氣來瞭,她雙腳離地,不斷的踢打著,尖叫連連——
薄予銘深知薄夜對她意味什麼。
此時也回過味來,手力道一松。
“砰——”
冷玉琴再次跌倒在地。
她渾身疼痛,在眾人面前被丈夫羞辱訓斥,狼狽不堪。
她將這一切全部記恨在瞭溫染身上!
她抬頭,一臉怨恨的喊道:“是她,你們恐怕不知道吧!這個溫染她根本不是人,她是個我怪物!剛才親眼看到的,她用一根小手指就這樣……將一張桌子拎起來,然後……”
她說這事兒,自己覺得挺嚴重的,說出來肯定能震驚一大波人!
就溫染身邊這些護著她的人,如果知道外表看似嬌弱的少女其實是個“殺人魔”,那絕對是要厭惡她,恐懼她,讓她有多遠滾多遠的!
可,當她得意的將這事情說出來之後!
卻發現,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