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染嬉皮笑臉的將腦袋埋在蕭嶽恒懷裡,低聲的嘿嘿笑著。
蕭嶽恒對於她的胡說八道接受非常坦然,略微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鬼上身?你確定?!”
溫染剛想點頭,地上受屈辱的梁爽已經不甘心的從地上爬起來,手扶著門框,身體氣的顫顫發抖,手指著溫染說道:“嶽恒哥,她在說謊,明明就是她……”
“小爽,你這是怎麼瞭?你這臉怎麼腫瞭,誰打瞭你?!”
身後傳出阮倩荌的驚呼聲。
梁爽聞言,身體虛弱的往後一倒——
阮倩荌眼疾手快,立刻上前伸手攬住瞭她,看到她臉色煞白,滿臉的淚痕,驚詫而憤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欺負你瞭?嶽恒,你說!”
阮倩荌暴怒,溫染嚇得心口砰砰砰劇烈的跳個不停。
她慌張的緊摟著蕭嶽恒,心情怎麼都無法平靜下來。
媽媽好兇啊,媽媽果然是對這個幹女兒感情深厚,所以要不待見她瞭吧?
“老公~”
她抬頭,擔憂的看著蕭嶽恒,小聲的喊瞭一聲。
蕭嶽恒覺察到小丫頭的害怕,二話不說,直接將懷裡溫染的小腦袋摁瞭回去,雙手很自然的緊摟著她,用寬廣的胸膛包裹著,一副維護的姿態。
“媽,你不是認識清風山上的徐道長嗎?他有時間請他下山一趟吧。”
蕭嶽恒忽然開口說道。
阮倩荌愣瞭一下,疑惑的問道:“請他做什麼?你平時不是最討厭這些?”
“哦,傢裡鬧鬼瞭,讓他來看看。”
蕭嶽恒風輕雲淡的說道。
“什麼?!鬧鬼瞭?!怎麼回事?怎麼會鬧鬼呢?咱們染染現在正是關鍵時候,身子虛弱,可見不得那些臟東西,這要是將她沖撞瞭,那可怎麼辦?”阮倩荌嚇得臉色一白,差點站不穩。
她此時似乎是忘記瞭梁爽受瞭委屈的事兒,一門心思都撲在瞭溫染和她肚子裡的小崽子上面。
梁爽看到她這副模樣,又開始嚶嚶嚶的哭瞭起來:“幹媽,嗚嗚嗚,我好痛啊~”
“小爽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別哭別哭啊。”
阮倩荌這會兒才像是發現她似得,象征性的安撫幾句。
梁爽剛才聽到蕭嶽恒說有鬼要請道士下山,心裡自然知道他這是想替溫染找借口,什麼鬼,大白天哪裡來得鬼?
她皺瞭皺眉頭,很不服氣的噓聲說道:“幹媽,這裡哪裡有什麼鬼?嶽恒哥,我怎麼沒看到?”
“沒看到?不能吧,你剛才不就是鬼上身所以自己將臉扇腫瞭?!”
蕭嶽恒面色凝重,鄭重的說道。
阮倩荌扶著梁爽的手猛然一顫,轉過頭望著她,一臉驚悚:“小爽,嶽恒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怎麼會沾上這種晦氣的東西,可能是你身體太虛瞭,不行,我要立刻找徐道長下山給你看看。”
“幹媽,我沒事,我真的不是遇到什麼鬼,我是……”
梁爽張嘴就想要將溫染欺負她的事情說出來,可是話還沒說完,身後便傳來蕭嶽恒清冷低沉的聲音:“你是什麼?你一大早跑到我們的臥室,我傢寶寶懷孕需要休息,你跑來這裡惹她不高興,你不是鬼上身腦子有病,你是什麼?!”
梁爽:“……”
阮倩荌一聽這話,厲聲道:“什麼?小爽,我不是之前告訴過你,不要打擾染染休息嗎?你怎麼不聽呢?我看嶽恒說的沒錯,你大概是被鬼上身瞭,所以才會明知故犯!”
梁爽:……
溫染非常配合的從他懷裡探出小腦袋,擔憂的口吻:“對啊,媽媽,你快點將道長請下山給她看看,太恐怖瞭剛才,剛才如果不是我傢老公反應及時制止瞭她,她或許就自己將自己給掐死瞭呢,人命關天啊!你都不知道,我剛才看到她那自虐自殘的樣子,我有多害怕,嗚嗚嗚……”
梁爽:“……”
蕭嶽恒:“……”
阮倩荌非常認真的點瞭點頭:“染染不怕啊,有媽媽在。媽媽肯定不能讓邪祟禍害瞭你!小爽你也別怕,徐道長一般都是不輕易下山,這樣,幹媽現在馬上帶你去清風山一趟……”
一聽說阮倩荌要帶著梁爽離開,溫染高興的想要買鞭炮慶祝瞭。
她朝著阮倩荌揮瞭揮手,流下瞭鱷魚的眼淚:“媽媽,小爽身體最重要,她身體虛陰氣重,還是在山上多待一些時間吧,你不用擔心傢裡,老公我會好好照顧的,啊——”
“好孩子,還是你懂媽媽的心,就這麼說定瞭,準備一下立刻走。”
梁爽站在一旁快要氣暈過去,她還來不及說話,溫染和阮倩荌已經單方面決定好瞭。
等到她能插上嘴說話的時候,這事兒已經是板上釘釘瞭,改不瞭瞭。
她平白無故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打瞭,明明想要假意來與溫染交好,誰知道不僅被她識破,還被她三言兩語趕到山上去瞭。
實在是太可恨瞭。
等到她被阮倩荌帶著坐車離開的時候,一轉頭,視線停駐在門口的溫染和蕭嶽恒身上。
隻見溫染正一臉戲謔的盯著她,沖著她得意的揮瞭揮手:“一路走好,下次再來玩啊!”
梁爽嘴角狠狠的抽搐著,知道不能更改瞭,臨走不忘紅著眼眶看著蕭嶽恒:“嶽恒哥,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我馬上就回來瞭……”
溫染兩隻小白眼往天上一翻。
回來?!
想得美!
送走瞭阮倩荌與梁爽,溫染蹬蹬蹬的跑到他前面,速度極快,快到蕭嶽恒一眨眼,眼前就看不到她瞭。
“寶寶,別跑那麼快!聽話,慢點,染寶兒……”
蕭嶽恒嚇得一顆心懸在嗓子眼,急壞瞭,連忙追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