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藝舒一頭霧水,走進病房裡面,打開首飾盒,裡面的項鏈很特殊,像是隻有一半的月牙琥珀,裡面是一個形狀很特別的鑲金,類似於蜘蛛和人臉的組合。
柳藝舒拎起來,狐疑的看著這個特別的項鏈。
究竟這個項鏈是誰的擁有物呢?
陸曜淼真的會因為這個項鏈把設計部副總的位置給她?
柳藝舒的眼中閃過一道銳光。
她把項鏈掛起來,找來醫生,拆瞭腳上的石膏,換瞭衣服出門,去找陸曜淼。
陸曜淼別墅
陸曜淼正在和陸佑苒下棋。
陸曜淼心疼的看著陸佑苒,有些心不在焉。
陸佑苒下瞭一個棋。
陸曜淼掃瞭棋局一眼。
“苒苒,你就不能不離開中國嗎?你可以出去旅遊,要多少假期,爺爺都給批瞭,幹嘛要去非洲那麼危險的地方啊?能不去嗎?”陸曜淼苦心婆說道,眼中,有瞭一些淚花。
相比陸曜淼,陸佑苒不變的冷淡,和平時的陰鬱相比,眼中多瞭一道平和,看起來,很像是瓦特納冰湖。
即便是他不動聲色,依舊讓人感到有股涼意從心中出發,無由的覺得寒冷。
“爺爺,我想去過一些自己向往的生活。”陸佑苒平淡的說道。
陸曜淼擦瞭擦眼角的眼淚,無奈的垂下頭,很是落寞,像是想到瞭一些回憶,聲音哽塞的說道:“你爸爸也跟我說,要去過一些自己想要的生活,一走,就二十多年瞭,再也沒有回來,一點音訊都沒有。”
“我不會像爸爸那樣的,我會經常給爺爺打電話,報告訊息的,也會把非洲美好的風景給爺爺拍回來的。”陸佑苒寬慰的說道。
“可是,你走瞭,公司怎麼辦?爺爺年紀已經大瞭,不能替你守幾年瞭。”陸曜淼擰眉說道。
“小叔比我更有能力勝任。”陸佑苒平心而論。
“你小叔的事業都在亞泰集團,當初我和沐擎的媽媽離婚,身邊就隻留你的爸爸,公司本來就是留給你爸爸的,你是你爸爸唯一的兒子,又是我的嫡長孫,公司不留給你,留給誰,而且,沐擎也說瞭,公司就是你的,苒苒,不要走瞭。”陸曜淼誠意的說道。
陸佑苒扯瞭扯自嘲的嘴角,垂下瞭眼眸。
當初,他為瞭爭奪陸氏,做瞭很多的事情,也以爭奪陸氏為目標。
可是,現在明明陸氏是自己的瞭,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
就算他富可敵國瞭,賺來的錢給誰用?
“苒苒,你要眼睜睜的看著爺爺的公司後繼無人,被其他人吞並和毀掉嗎?陸氏是爺爺一輩子的心血瞭,現在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瞭。”陸曜淼動之以情的說道。
陸佑苒抬頭,深深的看著頭發花白的老人。
小時候,他的爸爸壓根不管他,他的媽媽也壓根不管他。
他和陸沐擎差不多大,一直跟在陸沐擎的屁股後面。
陸沐擎小時候就很腹黑,有的時候做瞭壞事,都由年紀小的他來抗。
爸爸還是不管他,媽媽就隻會打他。
如果還有一點親情的溫暖的話,或許隻有陸曜淼瞭。
至少,過年的時候,他會給壓歲錢,也會抓一把零食放在他的手中,摸摸他的腦袋。
想到這裡,陸佑苒剛硬的心,有些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