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心怡老公?”
林嵐回憶著,原書中主要講的是唐心怡從十八線女星成為小花,然後邂逅瞭豪門老公,一邊和豪門老公甜甜蜜蜜,一邊事業也蒸蒸日上,最後拿到影後的小說。
而唐心怡最後能拿到影後也是和豪門老公密不可分,這位豪門老公在唐心怡的事業上可謂是添磚加瓦。
江景洲淡淡點瞭下頭:“嗯。”
林嵐‘哦’瞭一聲,“你找他幹嘛?”
未必是要給她出氣?
江景洲冷冷道:“擒賊先擒王。”
一而再,再而三,如果傅傢也管不瞭自己的太太,那他不介意出手。
“哈?”林嵐愣住,還真是她想的那個意思,“但是,有用嗎?”
林嵐記得傅傢好像是做地產發傢的,雖然是比不上江傢,但也是僅次於江傢的存在,為瞭她一個人,和傅傢惡交,值得嗎……
江景洲聞言輕笑,伸手摸瞭摸她腦袋,似安撫,“她會給你道歉。”
在江景洲的手放在腦袋上時,林嵐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頭頂感受到從男人手心傳來灼熱溫度,林嵐才反應過來,一把打掉男人大手,“江總,你這是在哄小孩嗎?”
“嗯,我在哄你。”
男人聲音低沉,平日裡深不見底的黑眸註視著她,顯得深情又曖昧。
屋內溫度似乎悄悄攀升。
然而林嵐半點沒get到,隻覺油膩,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我哄江知恩都會他給買奧特曼,江總哄人就這麼隨便的?”
啥玩意,還堂堂總裁,隨便一句話就打發她瞭?真摳!
屋內溫度陡然降為零下。
江景洲:“...”
他捏瞭捏眉心,無奈道:“我讓助理再給你打五千萬,你想買幾個奧特曼都可以。”
哇!
五千萬!
林嵐笑容在臉上還沒來得及綻放,便聽見他的聲音繼續響起:“之前讓人給你送的項鏈,怎麼沒見你戴?”
她的笑容僵在臉上,項鏈當然戴不瞭,被她放在衣帽間瞭怎麼戴?
江景洲眉心微擰,“不喜歡?”
林嵐快速搖瞭搖頭,秒答道:“喜歡。”
男人送禮物,不管是送什麼隻能回答喜歡,萬一下次不送瞭呢?
“不過項鏈太正式瞭,沒有機會戴。”
江景洲默瞭一會,“有機會的。”
“嗯。”林嵐隱約察覺到他的話有深意。
但她忍不住瞇著眼打瞭個哈欠,中午吃太咸瞭,又吃瞭好多肉,犯困。
江景洲克制住想幫她拭淚花的念頭,識趣道:“你休息吧,我去公司。”
“你不休息會?”林嵐詫異道。
她抬頭看瞭眼掛鐘,不到一點,生產隊的驢都沒他這麼辛苦吧。
江景洲可能她看懂瞭她的眼神,沖她微微一笑,“我去給你多賺點錢。”
林嵐微瞇的眼睛瞬間亮起來瞭,這男人,夠上道。
她嘴上卻關心道:“現在還早,可以休息一下,也不用那麼辛苦,我又不是周扒……欸欸,你幹什麼?!”
話還沒說完,就見原本快出門的男人又轉回來,走到床邊,情急之下改瞭口。
江景洲滿臉無辜看向她,“不是你讓我休息?”
林嵐腦子裡叫做理智的一根弦斷瞭,她抄起手邊協議就砸向他,“回公司休息去!!”
江景洲眼底飛快閃過一絲戲謔,接住瞭協議,低著頭應瞭一聲:“好。”
看上去竟然有些可憐。
林嵐冷笑,“哼。”
心疼什麼都不能心疼男人,心疼男人隻會害瞭自己。
江景洲站在原地沉默片刻,拍瞭拍協議上不存在的灰,遞給她,語氣幽幽:“我走瞭,你收好,隨時都可以簽。”
林嵐接過協議,盯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然後將身子重重地摔在床上,暗地裡又罵瞭一句狗男人。
心疼將有些褶皺的協議撫平,這可是她的金礦。
......
這邊林嵐還在想著能拿多少錢,那邊唐心怡隻想花錢拉她下馬。
“收手吧,心怡,江傢那邊已經查到我們頭上瞭。”
“李姐,怕什麼,何況,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查到瞭。”
唐心怡一身正裝坐在觀眾席上,身邊坐著經紀人滿臉愁苦。
見經紀人還想開口,唐心怡不耐煩截住她的話頭,“待會再說,馬上就是嘉澤出場。”
今天是傅嘉澤小提琴比賽,原本她也是不想來,一個小屁孩拉的小提琴能好聽到哪裡去?但傅嘉澤非得她到場,她十分清楚自己能嫁入豪門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為傅嘉澤,對於傅嘉澤的要求,就算是再不願意,她也隻能捏著鼻子認瞭。
本以為隻是來做做樣子,沒想到進來後還要求手機關機,她隻能幹巴巴坐著。
煩躁地坐瞭半天,沒料到經紀人來瞭,正在歡喜,誰曾想,經紀人一來就是跟她說這個,誰要在這該死的小提琴比賽上還要聽見林嵐的名字!
經紀人欲言又止,她收到線人通知後,費瞭老鼻子的勁才能進來這勞什子少兒小提琴比賽,好不容易尋到當事人,結果當事人壓根沒放在心上。
李姐狠狠地皺瞭皺眉,苦口婆心輕聲勸道:“心怡,隻怕這次江傢是來者不善啊……”
唐心怡嗤笑,“不善?那我倒要看看,江傢是怎麼個不善法?”
經紀人被她這狂妄的語氣怔在原地。
唐心怡是半點兒都不相信,江傢如果早想管,早在一開始就不會任由她,而且就算江傢想管,又能拿她怎麼樣?她又沒有捏造事實,她隻是讓原本不該出現的東西,出現在大眾面前而已。
呵,江傢?唐心怡回想起,當初知道林嵐老公是江氏掌權人,她還十分震驚和後怕,旁敲側擊問瞭嘉澤他爸許久,還開玩笑問瞭嘉澤他爸,江氏掌權人是不是真的是個老頭,但嘉澤他爸沒搭話,沒回話當然就是默認瞭。
她在心裡腹誹,說不定也隻是個沒什麼能力的老禿頭。
再說,傅傢也不差什麼。
即使內心多麼不屑,唐心怡面上還是柔弱無害的樣子,唇邊勾起淺淺的微笑,溫柔地註視著臺上正在演出的傅嘉澤。
隻可惜,這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面,沒能被拍下來。
唐心怡在心裡嘆氣,可惜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