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點瞭點頭，“是，沒想到丫頭你還有這手藝，看不出來。”
陸淮嘗瞭一口排骨，簡潔道，“好吃。”
宋月笑著道，“好吃陸同志你就多吃點，別客氣。”
陸淮點瞭點頭，“嗯。”
應聲後，感覺這樣有點敷衍的他又趕忙在後面添瞭一個字，“好。”
宋淮安：“……”
前面嗯，再添個好，有什麼區別？還不如不添。
宋月笑瞭笑沒說話。
飯桌上都埋頭幹飯。
霍老各看瞭一眼幹飯三人，眉頭皺瞭下，目光又落到陸淮身上。
“咦？不對啊？”他故作疑惑，開始找話題，“陸小子，咱倆第一次見面是在那個什麼拐子山公社上對吧？”
“我記得那次是你通過徐傢小子徐近山找上的我，讓我給那姓雲的看病，對吧？”
雲？宋月拿筷子的手頓瞭下，師父口中說的雲指的是跟陸淮兩人一起住在牛蓬的雲傢人？
她回想瞭一下第一次給那雲老爺子看病的日子，那天好像就是……她在公社上救瞭領導孩子被師父找上？
陸淮不明白霍老怎麼突然說起這個，遲疑瞭一下，還是點瞭點頭，“是。”
霍老往宋月那邊看瞭一眼，“丫頭也在你們公社對吧？好像跟你還在一個村上？我剛才才想起這麼一件事。”
陸淮回，“嗯，對。”
霍老聽著陸淮回應，一瞬間皺起瞭眉頭，“你這小子怎麼跟個悶葫蘆樣？我問一句，你回一句。”
陸淮：“……”
他吃飯的時候一向不說話。
宋淮安掃瞭一眼老頭，“師父，我記得你先前說過食不言寢不語。”
霍老被堵：“……”
他捏瞭捏筷子，胳膊肘往外拐的逆徒啊！
算瞭算瞭，有客人在不計較，老老實實吃飯吧。
霍老也不出聲瞭，也悶頭幹飯，飯桌上誰也沒說話，靜的隻聽見碗筷相碰聲音。
吃完飯。
稍坐瞭一會兒，宋月起身準備收碗筷到廚房裡去，卻被霍老阻止，“時間不早瞭，丫頭你趕緊回吧，碗這些我來收拾。”
宋月看瞭一眼手上時間，七點多快八點瞭。
在這個天黑就上床睡覺的年代，這個點的確不早瞭，加上回去路上還得走半小時路，再洗涮洗涮弄完又是半個小時過去，躺下去估計得九點多去瞭。
霍老同宋月說完話，視線又落到陸淮身上，“陸小子你應該差不多也要走瞭吧？”
陸淮正愁怎麼跟宋月一起走，再把買來的鋼筆送出去時，霍老詢問聲傳瞭過來。
他應瞭一聲，“嗯。”
霍老道，“那正好，丫頭要回去，淮安要去送丫頭，你就跟他們一起走吧。”
陸淮聞言，心中一喜，霍老這話正好解決瞭他的問題。
“好。”陸淮起瞭身，“那有空再來拜訪霍老您。”
“行。”霍老也站瞭起來，送三人出去，“下次來的時候別忘瞭帶副象棋。”
陸淮一口答應，“好。”
霍老把三人送出院子，停在院門處，對著三人不耐煩擺瞭擺手，“走吧，都走吧。”
目送三人離開，直至三人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哼。”霍老收回視線，冷哼一聲，嘀咕著轉身回去，“陸老頭，象棋我下不過你，虐你孫子綽綽有餘。”
回去路上。
宋月，宋淮安主要說著話，陸淮時不時出聲搭話一兩句。
眼瞅著快到地方瞭，宋淮安見陸淮徹底不出聲瞭，就聽他跟小師妹說話。
“……”他放慢腳步，慢慢走到陸淮身側，壓低聲音問，“東西不打算送瞭？”
陸淮不假思索，“送。”
宋淮安問，“你怎麼不吭聲？”
陸淮被問住，陷入瞭沉默：“……”
短暫的幾秒沉默後，陸淮看著宋淮安來瞭一句，“不知道說什麼。”
宋淮安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人平日裡話多的不行，這會兒又沒話說瞭？裝什麼不好意思？
他盯著陸淮看瞭看，想到陸淮今天為瞭小師妹跑上跑下，在公安局也……
宋淮安眼底眸色變瞭變，轉頭看向已經快到大院門口的宋月。
他出聲，“小師妹。”
宋淮安的突然出聲讓陸淮心頭一緊。
宋月聽到聲音停瞭下來，回頭看去，“怎麼瞭師兄？”
宋淮安瞥瞭一眼陸淮，“陸淮有東西要給你。”
宋月：“？”
什麼東西？
陸淮聞言，心中多少有些錯愕，畢竟宋淮安先前說過不會幫他，眼下卻…
陸淮遞給宋淮安一眼神，趕忙往小姑娘那邊跑瞭去。
宋月看著陸淮來到自己面前，把一巴掌大的長盒子遞到瞭她面前。
她細看瞭下，盒子外面還精心包裝過的。
陸淮看著眼前小姑娘，兩人之間距離不過一步，心跳再次加快瞭跳動速度。
他緩緩出聲，“宋月，你請我吃飯，我也不能空著手。想到你最近學習要筆和本子，就買瞭支鋼筆。”
宋月笑道，“陸同志你這也太客氣瞭，請你吃飯也是為瞭感謝陸同志你先前對我的幫助。”
她聲音停頓瞭下，再次開口就要婉拒，“這筆要不……”
陸淮察覺不對，立馬把盒子往宋月懷裡一塞，然後轉身就跑。
，“哎！”宋月立馬反應過來，拿著盒子就要還回去，結果她才跑兩步，陸淮人影都跑不見瞭。
別說陸淮不見人瞭，連大師兄不知道跑哪兒去瞭。
她收回視線，垂眸看著手上拿著的東西感覺有些頭疼，這年頭都喜歡強送東西嗎？
算瞭，算瞭。
看明天有沒有空，買個東西還禮回去吧，得瞭幫助還要收人傢東西，怎麼說也說不過去。
宋月搖瞭搖頭，轉身回去。
陸淮躲在暗處，看著小姑娘進瞭大院，這才從暗處走瞭出來。
宋淮安也不知道從哪兒冒瞭出來，四目相對，兩人之間空氣有一瞬間的凝結。
宋淮安先開口打破寂靜，“送瞭？”
陸淮應聲，“嗯。”
宋淮安沒繼續問下去，而是換瞭個話題，“去我那兒住？”
陸淮回，“行。”
“那走。”
…
宋月回去洗漱完，剛躺床上，耳邊傳來系統積分到賬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