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醫生是怎麼知道的?
“宋醫生你怎麼知道?”賀洋把話問出來又想到瞭韓明。
韓醫生是個大嘴巴子…說不定是他。
賀洋又立馬添一句,“是韓醫生跟你說的嗎?”
宋月搖頭,“不是,是我猜的。”
站在旁邊的霍老聽到這話,心裡哼瞭一聲,這丫頭不老實,明明是自己說出來的,自己猜到的!
宋月問,“你們回滬市這件事怎麼沒聽你們說?”
“來瞭有段時間瞭,也該回去瞭。”賀洋苦笑一聲,“滬市那邊也催得比較緊。”
宋月算瞭一下,的確。
專傢組過來有十來天瞭,加上路上過來的車程,大半個月是有瞭。
賀洋見宋月沒說話,他又嘆瞭一口氣,“本來…”
宋月猜到賀洋要說什麼,就打斷瞭他的話,“本來因為李同志手術的原因可以拖一拖,對吧?”
賀洋沒想到宋月能猜到。
他點頭,“是。”
怕宋月胡思亂想的他又立馬添瞭一句,“其實也拖不瞭幾天,反正遲早也要回去的。”
宋月問,“那今天我說三天後開會的事,你們為什麼不說明天就要回瞭?你們不打算看手術記錄的那些瞭?”
賀洋愣瞭下,笑著道,“反正都會上報紙的對吧?在報紙上看也是一樣的。”
宋月不滿,“報紙上也就簡單的說一下,怎麼可能有詳細的手術記錄?”
賀洋沒說話。
他們也想聊,可副院長在這兒呢,要帶著他們一起回去,他們也沒有理由留在這裡。
宋月道,“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現在跟你們聊聊。”
賀洋聞言,心中一喜,“我得回去問問他們看看。”
“行。”宋月道,“如果何教授同意的話,麻煩你們通知一下金教授他們那邊,看看他們願不願意。”
“我在辦公室等你們,你們到時候直接過來。”
“如果不願意的話,那也麻煩你跟我說一聲。”
賀洋本想說他們高興的還來不及,怎麼會不願意。
到嘴邊又止住瞭,萬一有變故呢?
“好。”
他應瞭一聲,飛快的回去通知。
他剛到住處樓下,就遇上瞭過來找他的韓明。
賀洋立馬把宋月說的話告訴瞭韓明,韓明樂的原地起跳,一個勁兒說宋月是個好同志。
兩人一路直接沖上瞭樓。
韓明讓賀洋去跟何教授說這件事,他則去跟京市金教授那邊說。
金教授和何教授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帶著人去找宋月。
宋月這邊。
她跟師父霍老剛到辦公室坐瞭沒一會兒,師兄來瞭。
師兄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是不是出瞭什麼事?
宋月,霍老都有點懵,他倆都好著,能出什麼事?
宋淮安聞言,心裡松瞭一口氣,說,下班時間來醫院,他還以為是出瞭什麼事。
宋月把來醫院的原因說瞭出來,宋淮安聽到京市,滬市專傢組明天就要走,也是愣瞭下。
隨即說他跟宋月一起開會,交流李同志手術這件事。
至於李同志那邊,有李院長守著,他上去打個招呼就行。
宋淮安說完就跑去跟李院長打招呼去瞭,等他回來,金教授何教授他們人也到瞭。
一行人,大晚上的到瞭會議室。
宋月把整理好的手術記錄,整個手術過程的每一個細節的本子放到瞭桌子中央。
至於這個記錄誰先看,他們京市,滬市的人自己決定。
當然。
先看的肯定是何教授,金教授。
後面再是其他人。
何教授,金教授看完記錄本兩人面上神色皆是震驚,錯愕,內心的震撼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說明。
霍老作為旁聽,坐在宋月,宋淮安兩人之間的身後。
他把在場人的神色變化都看在眼底,心裡說不出來的高興。
這就是他的寶貝徒弟!驚呆瞭吧!哈哈哈哈哈!
金教授,何教授看完之後,又提出瞭一些問題。
問的大部分都是如果手術中出現瞭一些情況,然後宋月和宋淮安他們相對的一些應對措施。
還有就是,怎麼會想到這麼一個手術方案?
關於這些問題,宋月和師兄宋淮安來回回答。
每一個回答都讓金教授,何教授震撼。
兩人看向宋月,宋淮安的目光已經帶著炙熱,恨不得拿個麻袋直接把這兩人套回去!
人才!
真的是人才!
這兩人以後肯定不隻是全國聞名,說不定能狠狠給那些洋鬼子幾個耳光。
這個會開瞭兩個小時。
散會離開的時候。
金教授註意到到瞭霍老。
他越看霍老越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好像是個厲害人物,但他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誰瞭。
他實在忍不住,走到瞭霍老面前,“老同志?你…”
霍老最煩別人叫他老同志,聽到老這個字,他臉色就已經拉瞭下來。
他冷眼看著金教授,“有事?”
金教授見霍老模樣,也不想自討沒趣,“沒有。”
霍老冷淡道,“嗯。”
霍老沒多看金教授一眼,轉身離開。
金教授盯著霍老背影看瞭看,左想右想,越想越覺得眼熟。
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他又找到何教授,“何教授。”
何教授停瞭下來,“怎麼瞭金教授?”
金教授問,“你有沒有覺得那宋醫生旁邊的老同志有些眼熟啊?好像挺出名的。”
何教授愣瞭下,搖瞭搖頭,“我沒太註意。”
“……”金教授無奈道,“行吧。”
“……”
…
第二天。
宋月剛到醫院,就被人叫住,“宋月。”
宋月聽到的聲音愣瞭一下,抿瞭抿唇,沒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繼續往前。
柳煙柔見宋月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趕緊追瞭上去,“宋月,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說話。”
“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事的。”
宋月頭也沒回,“沒有興趣。”
“是嗎?”柳煙柔笑道,“難道你就不懷疑你母親的死嗎?”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母親真正的死因嗎?”
“你是醫生,你覺得一個人要得什麼樣的病,才會在短短的幾個月內沒瞭命?”
宋月腳步一頓,回頭看著柳煙柔,“所以?”
那冷漠的眼神讓柳煙柔心頭一跳,後背有些發冷。
她穩瞭穩心神,“我過來是想提醒你,你母親的死不簡單。”
“所以,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