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默默的看著,什麼都做不瞭,而就在哦一轉頭,心中充滿瞭失落的時候,卻發現大廈的門前,韓玉正眼神不善的盯著我。
我苦苦一笑,有氣無力的走瞭過去,並向她伸出瞭右手,“剛剛就是這隻手,你讓保安動手吧。”
韓玉愣瞭一下,冷俊的臉上有種想笑而又笑不出來的感覺,最後她的表情定格在瞭面無表情上,“你是真的以為我不敢,她的離開也是因為你吧,我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來懲罰你瞭。”
韓玉看瞭一眼王蘭離開的方向,隨後長長的呼出瞭一口氣,轉身再次,走進瞭大廈。
很顯然,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並不是因為我的存在,而是因為她在剛剛失去瞭一個部門主管。
而且她似乎也知道,王蘭的離開,和我不無關系。
這樣一來,我還有什麼理由,能夠讓我對我有好感,讓我再回去工作?
算啦,不知道是王蘭離開對我的打擊,還是因為我真的就這樣放棄瞭。
有的時候想想,我還真是個奇怪的人,就在剛剛還信心滿滿,而眼下卻像是個泄瞭氣的皮球。
或許爛泥是永遠不可能被扶上墻的,而我卻是那個埋在柏油馬路下的那一堆爛泥,可是說連重見天日的機會都沒有,哪裡還能談得上,上不上墻?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我失落的走在路上,不知道走瞭多久,已經是感覺身體累的快要散架瞭,天也漸漸的黑瞭下來,這第一天,便是這樣浪費掉瞭。
沒關系,至少還有兩天,這兩天的時間,我還能做好多事情,比如現在回傢陪老婆吃飯。
我不算是個樂觀的人,但是眼下,我也隻能苦中作樂。
而正當我準備找一個公交站臺,坐車回傢的時候,卻在路過一個巷子的時候,驀然停下瞭腳步。
“放開我,你這混蛋,滾開啦,你知道不知道我媽媽是誰,你敢這樣對我,她一定不會饒過你的!”
一個女聲,突然鉆進瞭我的耳朵裡,我停下腳步是因為我聽出出來瞭,這聲音的主人是韓梅。
我轉頭向小巷子看瞭過去,盡管燈光昏暗,可我還是看清楚瞭,被幾個小流氓一樣打扮的人堵在小巷子裡的人,果然就是韓梅。
“住手!你們是那個學校的,毛都還沒有長齊吧,居然學別人堵女孩子瞭?”我當即沖瞭過去。
韓梅見是我,不由喜出望外,“大叔!”
可是不等她向我這邊沖過來,卻是被一個瘦高個,給扯瞭回去,“你是什麼人,我們幹什麼還需要你來指手化腳?”
“告訴你,現在走還來得及,要不然讓你吃不瞭兜著走!”
那一幫子人氣勢洶洶,還真有些小混混的模樣。
可是在我的眼裡,這些不過都是些孩子罷瞭,還能讓我害怕瞭?
“我過來瞭,倒是要看看你們怎麼樣讓我吃不瞭兜著走!”我心中本來就有怨氣,這下正好拿幾個小孩出出氣。
倒也不算是我欺負他們,做多算是我替他們的傢長,教教他們做人。
不過這幾個小屁孩,倒也不是吃素的,見我真的敢過來,便一個拿瞭一截鋼管,在墻壁上敲的咚咚響,看起來真心是要大上一架瞭。
我赤手空拳,倒也不怕他們,就算是受傷,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韓梅被人欺負不是嘛,那樣我可真連個人都算不上瞭。
“來吧,敲什麼敲,等會兒去瞭醫院,有的是不銹鋼的床鋪給你們敲。”我冷冷一笑,為瞭顯示對他們的不屑,我自顧點上瞭一支煙。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喜歡瞭上瞭香煙的味道,尤其是在心煩意亂的時候,特別能夠讓我安靜下來,去思考更多的問題。
雖然最終那些亂如柳絮的問題,也沒能在香煙的作用下得到絲毫的解決,但我卻已習慣在身上裝上一盒煙瞭。
可是誰想,別看這些孩子年紀不大,下手可真心是黑呀,就在我低頭點煙的時候,便有人按耐不住,上來給我敲悶棍瞭。
我措手不及,當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鋼管已經是落在瞭我的腦門上瞭。
我腦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鮮血順著眉心流瞭下來,濕潤瞭眼睛,讓我眼前的景物一片赤紅!
我也是被大出瞭火氣,不等那小子把鋼管收回去,便被我一把給抓住瞭,用力一奪,就到瞭我的手裡。
手上瞭有瞭東西,我無所顧忌,對著那幫小屁孩,便是一陣暴雨般的揮舞瞭過去。
那些小屁孩,也被我給打蒙瞭,幾次通過手上傳來的感覺,應該是打中瞭幾下,那鋼管打在人的身上,可不是開玩笑的。
頓時一片驚鴻似的慘叫,便是從小巷子裡,給傳瞭出去。
我把最後一個小混混當著逼退到瞭韓梅的面前,並一棍子打翻在地,聽那聲音,應該是骨折瞭。
我扔下鋼管,拉著韓梅便沖瞭出去,當然是不想去警察局做客的。
韓梅估計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被嚇得有些懵圈,便就這樣任由我牽著走。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去哪兒,隻是覺得要保證韓梅的安全,於是我便拉著她一路向公司的大廈走瞭過去。
估計也是因為天黑都沒有見到韓梅回去,大廈的門口韓玉帶隊,已經集結瞭不少人,似乎又開開始全城搜索韓梅的下落瞭。
而就在他們準備出發的時候,我帶著韓梅出現瞭,這不免是讓韓玉愣瞭一下。
韓玉當即便又是沖瞭過來,緊張的在韓梅身上摸索檢查瞭起來,“梅梅,你沒事兒吧,怎麼又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瞭。”
韓玉瞟瞭我一眼,估計是因為我臉上的血跡,讓她又厭惡的皺瞭皺眉頭,拉著韓梅便往回走,“我真有些不知道該說你什麼是好瞭,和你說瞭多少次,要遠離這樣的人,你怎麼就是不聽呢,非得讓媽媽擔心是嗎?”
或許是因為被韓玉嘮叨的煩瞭,也許是因為韓梅並不覺得我是一個壞人。
她生氣甩開瞭韓玉的手,怒吼著,“您別說瞭,您根本不知道我剛剛都經歷瞭什麼,大叔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不是他即使出現,您可能永遠都見不到我瞭,您知道嗎!”
韓梅說完,又是氣呼呼的跑到瞭我面前,拉起瞭我的手,又用衣袖擦瞭擦我額頭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