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媒體和網絡上鬧哄哄的時候,濟生堂的第一日試營業就迎來瞭爆滿的人流。
如今整個青宜,有誰不知道林中原事件,有誰不知道針對濟生堂的鬥醫事件?
先不說那些慕名而來的,就是住在周圍的居民,就足以將濟生堂擠爆。畢竟濟生堂還打出瞭慶堂口重生,感謝鄉親支持,全場中藥七折的廣告。
中藥是好東西啊,就算沒病沒痛的,傢裡備著點做些養生的藥膳也是好的啊。
原本白蘇說他沒有醫師資格證,在這種場合就不看病瞭,隻讓巫梅、霍元義和林守德三人坐堂。
但是來的人太多瞭,不少還是慕名來的,點名希望白蘇給他們診治。
盛情難卻,加上對自己的醫術也有自信,白蘇也就隻能幫著診治。
四個醫生,一直忙到下午,連午飯都是匆匆吃的。
徐詒文、萬悠悠這兩個少爺小姐都幫著引導病人;而趙義、林振他們都忙得夠嗆,不停地到藥倉取藥補貨。如果不是臨時到第一人民醫院請來兩個藥師,連賣藥都賣不過來。
一切,都是那樣的熱火朝天。
但是誰都沒想到,就在下午三點的樣子,一輛警車帶著兩輛公車來到瞭濟生堂外,帶者冷厲肅殺之氣,闖進瞭濟生堂。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幾個白蘇從沒見過的警察已經來到瞭白蘇面前。
“你是白蘇麼?”為首的中年警察表情冷厲。
白蘇站起身來:“沒錯,是我,不知警察同志有什麼事?”
“我是市公安局第二中隊中隊長龍湖,有人向市衛生局舉報你無證行醫,請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白蘇心頭微動:“既然像市衛生局舉報,為什麼卻是你們公安過來呢?”
龍湖側首,看向外面:“主管衛生的陳市長就在外面,他親自過問瞭這事,舉報人有實證,所以才直接聯系我們。”
陳市長?陳學東?白蘇瞬間恍然。q8zc
“還真是有勞陳市長費心瞭。”白蘇輕笑:“那現在我算是犯罪嫌疑人瞭?”
龍湖點頭道:“當然,無證行醫可是觸犯瞭刑法,你是學醫的不知道麼?”
“你們要抓白蘇麼?”萬悠悠站瞭出來,一臉不服。
驚艷地看瞭萬悠悠一眼,龍湖壓下瞭心底的**板著臉道:“既然存在犯法行為,自然要抓,這是我們的職責。”
徐詒文卻是冷冷一笑:“可我怎麼看起來,有些公報私仇的味道呢?”
“徐詒文,話不要亂說,要不然我可以以誹謗罪逮捕你!”龍湖橫瞭徐詒文一眼,他們顯然是認識的。
徐詒文當下搖瞭搖有些發酸的脖子,然後伸出瞭雙手:“那好啊,你現在就逮捕我啊,看我能不能弄你一個濫用職權的罪名!”
龍湖臉色一僵,他是知道徐傢的能耐的,今天他過來是為瞭白蘇的事,不能節外生枝。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抓人要手續的呢?”徐詒文冷峻著臉。
萬悠悠當下也是目露兇光:“沒錯,管你什麼警察,要抓人可以,有批捕令麼?”
“無知,現在隻是協助調查期間,要什麼批捕令?有局裡的基本手續就可。”龍湖冷笑間,從手中公文包裡取出一張紙張,利落地抖瞭開來:“沒有手續,我會來抓人?”
徐詒文臉色一抽,接過手續一看,公安局的紅章簽字都在,臉上頓時浮起無奈。
這個時候不知誰叫瞭一聲:“不準抓白醫生,他是好醫生。”
馬上有許多人紛紛應和:“不準亂抓人!不準抓白醫生!”
更是有阿婆走到龍湖面前,用拐棍指著他:“你們這些披著制服的蛀蟲,平常抓小偷抓騙子怎麼沒看你們這麼上心?欺負良善就來勁,要抓小白,先把我這把老骨頭抓走。”
“沒錯,人傢小白醫術那麼高明,在學校救過人,在醫院救過人,在自傢診所怎麼就不能治病救人瞭?”
“不準亂抓人!”
群情越發激憤。
龍湖這個時候覺得口有點幹,他沒想到白蘇的人望竟然這麼高,他拿著批捕令來還這麼難抓。
白蘇則是心頭感動不已地看著周圍人,就是這種深厚的情意,會讓白蘇覺得受多大的委屈都心甘情願。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男子跨步走瞭進來。
不少圍觀群眾,在這人虎虎官威下,都不自覺地往後退。
“龍隊長,小白現在可是公眾人物,不好請是吧?”來者正是陳學東,主管衛生文教方面的副市長,青宜市的七常委之一。
龍湖忙應道:“陳市長,是他們有意煽動民情,搞得群情激昂,可我總不能跟老百姓一般見識。”
“你做得對,警察是為民服務的,就算人民被某些人蒙蔽的眼睛,我們也要愛護他們。”陳學東輕拍瞭下龍湖的肩膀,然後環視眾人一眼:“我是陳學東,我代表青宜政府跟大傢交個底,來這裡請白蘇同學,是為瞭接受調查。如果他沒有違法,那自然沒有人會拿他怎麼樣。相反,如果大傢繼續阻礙公務,倒是會給他帶去麻煩的。”
“我認識你,你是陳市長,你能保證小白醫生抓走後不會受到不公平對對待?”之前叱問龍湖的那個阿婆走到陳學東面前。
陳學東一臉和氣的笑:“阿婆你放心,朗朗乾坤,誰都不能徇私舞弊。法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卻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我在這像大傢保證,隻要查明白蘇同學是被污蔑的,馬上就會把他放回來。”
聽到陳學東這麼說,群情也就平和瞭。
但是萬悠悠他們卻明白一個事,那就是白蘇的確是無證行醫,真要揪著這個事不放,白蘇真的麻煩瞭。
所以萬悠悠還是高聲道:“到底是誰舉報白蘇的,讓他站出來啊,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把人帶走。”
徐詒文也沉聲道:“沒錯,雖然陳市長是高官,可也不能評著一張嘴巴就給人扣帽子吧?”
陳學東橫瞭徐詒文一眼:“在查明事實之前,我們要保護好舉報人和證人,要不然他們受到某些人蓄意傷害怎麼辦?”
徐詒文和萬悠悠頓時啞然,陳學東的道行,又豈是徐詒文和萬悠悠所能應付的?
“我跟你們走吧。”白蘇輕輕聳肩:“這就走,不要影響到大傢看病抓藥瞭。”
陳學東滿意地笑道:“這就對嘛,隻是立案調查,沒做虧心事的話,怕什麼呢?”
就這樣,白蘇被帶走瞭。
從始至終,巫梅都沒有說什麼,直到萬悠悠問她該怎麼辦,巫梅才微微一笑:“沒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萬悠悠愣然,這句話聽起來很樂觀,可卻是無為的一種狀態啊。
萬悠悠又看向徐詒文:“難道就任由白蘇被扣屎盆子接受調查?那個陳學東,明顯就是公報私仇,要折騰白蘇!”
“我知道……”徐詒文無奈苦笑:“可是我們也沒有辦法,他們用的是陽謀……”
是啊,陰謀的話,還能有破綻。但是陽謀,就不好對付瞭。
就像白蘇,他的確是沒有醫師資格證,那麼按照法律規定,白蘇進行診療行為就是無證行醫。哪怕沒有造成什麼惡果,都已經算是犯法瞭,拘留甚至關上一年半載都沒人能說什麼。
尤其是如果那個舉報他的人,有服用白蘇開具方子的藥而出現身體不適的情況,那白蘇的情節更加嚴重。
“我們沒有辦法,那就找人啊!”萬悠悠突然眸光一亮:“我得找芃芃姐,他一定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