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全額資助齊言中醫治癌,是俠骨仁心的饋贈,還是包藏禍心的實驗?”
這個新聞,讓中華法制報這個老牌名報今日火瞭一把。
所有關註白蘇的人的眼球,都被吸引瞭過去。
新聞中所報道的就是童傑在記者招待會上,跟白蘇的問答。
當然,還有他們所謂的先期調查。
文中完全是站在瞭白蘇的對立面,以揣度和猜測的口吻,去質疑白蘇的回答和他所做的事情。
“中醫治癌根本還是不靠譜的事情,白蘇卻以負責一切治療費用為誘餌,誘使一個患有肺癌晚期的同學來全權交由他來治療,這種拿同學當試驗品的行為,是不是在帶上瞭醫者仁心到底面具後,就不能被質疑?”
“經過采訪發現,齊言的父母和親人,對於白蘇不讓齊言通知他們的行為極其震怒。他們無法理解,為什麼齊言有這麼嚴重的病,白蘇竟然不願讓他們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說什麼全額負責治療費用,可是如果不進行放化療,不進行手術,光吃點中藥,要花多少錢呢?這種‘全額’的誠意是不是有些廉價?”
這個新聞報道一出,馬上被社會上不少高v認證的專業人士和自媒體爭相報道,進而在網絡上形成迅速成為一個非常熱門的話題。
許多人都被引導瞭註意力,也覺得白蘇有可能是為瞭有一個研究載體,而誘使齊言進行不成熟的治療。
也有人是直接認定白蘇就是為瞭吸引眼球,搏出位,而把齊言當成瞭試驗品。
當然,齊言是擁有大批粉絲和擁躉,他們自然開始努力維護白蘇,跟人力辯。
“鄙視中華法制報,自己為瞭博眼球,竟然去破壞齊言傢庭的安寧,還好意思往白蘇身上潑臟水?白蘇都說瞭,齊言不聯系傢人,並非是他強制要求的,也是跟齊言交流後的結果,目的就是不希望他父母擔心。”
“齊言的親人知道後極其震怒,這還不是你們惡意引導的結果?我就不相信瞭,他們要是聽到說有人在出錢出力幫他們兒子治療癌癥,他們會沒有一點感激之情?那這樣的傢人素質未免也太低瞭點吧?”
“大傢發現一個奇怪的事瞭麼?中華法制報新聞的擴散性還沒完全出來時,就有一大批西醫方面的磚傢叫獸們就同時對這件事情發起瞭洋洋灑灑的評論。你們看我截圖的時間,好多前後相差不到一分鐘啊,可是那些帖子少說都有幾百上千字呢,難道說他們能未卜先知?”
“細思極恐,一定是‘燕朱戰約’的事情延伸出來的陰謀,看來是西醫圈坐不住瞭,要集體發難,想破壞齊言的治療情況。那樣不需要再找兩個癌癥患者,隻要毀掉齊言,那白蘇和燕教授他們就已經輸瞭。”
在網絡上唇槍舌劍,戰況激烈時,兩輛車開到瞭老劉傢門口,其中赫然有一輛是白色的采訪專用車,上面幾個黑色大字十分紮眼“中華法制報”。
另外一輛是商務車,停下來後嘩啦啦下來十幾號批人,湧入瞭老劉傢小院。
“喂……你們是什麼人?”徐詒文正叼著草在那琢磨事呢,見到這麼多人進來,不由皺眉道。
“我弟弟在哪?快把我弟弟叫出來!”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壯實小夥,帶著一股濃重的混社會的氣息直接就將徐詒文推瞭一個踉蹌,然後帶著人闖瞭進來。
“我靠……你這人這麼橫呢?”徐詒文努力,上前就拉住那小夥,沒想那傢夥脾氣十分沖,轉身就是一拳。
“啊……”徐詒文爆退,右眼瞬間變成瞭熊貓眼。
“你不會就是把我弟弟當試驗品的那小白臉吧?”壯實小夥突然身子一頓,折身揪向徐詒文。
而他深厚那群那些市井氣十分重的中年男女們,紛紛高嚷著:“齊言!齊言!你在哪呢?”
也就在這個時候,兩道人影猛然從二樓躍瞭下來,將大傢嚇瞭一跳。
“林振,趙義,快來幫我,則傢夥是個二愣子。”徐詒文簡直要崩潰瞭,眼前這個大塊頭也太蠻橫瞭,現在竟然將他如同一塊抹佈一樣揪著摁在墻上。
趙義眸光一凝,人已經虎撲而出,一手擒住瞭那壯實小夥的肩膀,一手拽住瞭他的胳膊,將他直接如同一個麻袋一樣甩瞭出去。
在大力撕扯下,徐詒文那價值幾千塊一件的襯衣被扯成稀巴爛,從來沒有過的狼狽讓徐詒文一臉吃土。
再看林振,明明是小胳膊細腿的,竟然一個人攔住瞭十幾號人,這差距……有點大啊。q8zc
壯實小夥雖然有些驚訝趙義的力氣,但是他顯然也不是個善茬,蹭地一下站起後又沖向趙義。
不過趙義一腿踹在他腿肚子上,直接將他踹到瞭一邊,然後眸光冷冽地盯著眼前這群人:“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都給我老實點。你們現在是私闖民宅,我就是失手打死你們誰,也頂多是自衛過當!”
趙義這話,太有震懾力,所有人瞬間噤若寒蟬。
“他們都是齊言的親戚,是來找齊言的,大個子,你可不能亂來啊。”有個掛著工作證的女孩手裡拿著話筒從人群裡擠瞭出來,她工作牌上的名字很清楚,戴佩妮,很洋氣的名字。
在戴佩妮身後,是采訪過白蘇的童傑,他眼中帶著一份難掩的笑意:“你們如此阻攔齊言跟他的親人相見,是不是有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
“你說什麼呢?”趙義緊緊盯著童傑。
林振走到瞭趙義身邊,輕拍瞭下趙義後冷冷看著童傑說道:“記者要有點記者的素質,惡意揣度人,我們可以告你誹謗。”
“師兄,你確實要註意點。”戴佩妮輕拉瞭下童傑。
童傑顯然是個老油條,他無所謂地輕笑道:“齊言的父母親人都來瞭,那你們趕緊讓齊言出來跟他們見面啊。”
“是啊,我外甥在哪呢?他的病那麼嚴重,你們把他藏哪瞭?”說話的,是扶著壯實漢子的一個中年婦女,臉上打著廉價的粉底,也沒辦法遮住那些皺紋,隻能給人一種媚俗的感覺。
“對,你們把我們傢齊言藏哪瞭?”
眾人七嘴八舌地叫嚷著,一副跟誰真做瞭什麼欺壓他們的事一般。
這個時候,老劉傢一傢三口和白青衣他們都從屋內走瞭出來。
“都給我閉嘴,這麼多人亂糟糟的算怎麼回事?”白青衣的聲音不大,但是很有震懾力。
眾人都看向白青衣。
白青衣繼續說道:“剛才在電話裡不是已經說清楚瞭麼,齊言因為你們要過來的事憂心忡忡,現在病情加重瞭,蘇子正在給他治療。你們繼續聒噪,難道是巴不得他病情更重?”
“沒錯,你們這到底是他的親人,還是他的仇人啊?”白芨噘嘴反問。
畢竟這些人確實是齊言的親人,被這麼一說,還是安靜瞭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