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住手,江弘璟!”
鐘溫怒喝,這一次,他的手中卻多瞭一柄手槍。
江弘璟側頭,他表情十分陰沉:“鐘溫,你竟敢拿槍指著我?”
江弘璟認得這槍,他也玩過,這手槍可非常有來頭。華夏國產,戰狼二代,堪稱現今威力最大的手槍。
50口徑的它,雖然跟史密斯公司的500手槍相仿,甚至彈藥裝填量也隻有五發,但經過測試,它的威力要比500大出兩成,絕對堪稱手槍裡的大炮。
“放開白芨!”鐘溫目光狠厲,他的手因為繃緊而青筋暴露。
“什麼興致都給你破壞掉瞭,你可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江弘璟瞳孔微瞇。
鐘溫沉聲道:“我當然知道,但是我絕對不容易你玷污小芨!放手!我數到三!”
“好……我放!”
江弘璟放開瞭白芨,這麼短的距離,他還真躲不過槍擊,他也會受創,他還沒有到刀槍不入的地步。
白芨被放開,她見江弘璟和鐘溫在對峙,當下矯健地朝門口跑去。
“小芨!”鐘溫驚呼,他雖然不能容許江弘璟玷污白芨,但同樣,他也不能讓白芨跑瞭,這是他的任務。
鐘溫這一分神,江弘璟找到瞭機會當下身子一閃,同時也拔除瞭一柄手槍。
沙漠之鷹,這同樣是一柄可怕的手槍。
最可怕的是,江弘璟直接扣動瞭扳機。
鐘溫的身子本就是朝白芨躍過去的運動狀態,在這個時候身子很有韌性地在空中扭動瞭下。
沙漠之鷹的子彈在鐘溫的右肋劃開一條血痕,然後打在瞭他身後那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
“哐……”
那落地玻璃窗上,直接被轟開瞭一個大洞,黏連的鋼化玻璃在狂風湧入時,嘎吱吱作響。
“江弘璟!”鐘溫怒喝,也管不瞭那麼多瞭,戰狼二代開火。
轟隆巨響間,江弘璟也連忙翻身躲到瞭隔斷墻之後。
“嘭……”
槍都被轟出一個碗口般大的洞。
白芨當時就被嚇名懵瞭,這兩槍,簡直差點沒把耳膜給震裂。
這個時候,鐘溫一把拉住瞭白芨,想朝門口去,既然跟江弘璟撕破瞭臉,那就隻能先逃走再說。
但是鐘溫感覺到江弘璟槍口的方向,臨時抱著白芨,就朝裡頭倒去。
“砰……”
如果鐘溫沒有反應及時,江弘璟那第二槍,估計能殺瞭他。
在白芨驚呼聲中,鐘溫管不上身子被碎裂的剝離渣子割傷,貓著腰以沙發為阻擋,朝江弘璟還擊。
鐘溫的槍法很好,急劇威脅力,加上戰狼二代的恐怖威力,江弘璟還真不敢冒頭。
但是,鐘溫明白,他很吃虧。因為江弘璟手中的是0357版,擁有九發子彈。
而失去瞭槍,他根本不可能救下白芨。
江弘璟也明白這是他的優勢,所以他隔著隔斷獰笑道:“鐘溫,我還有七發子彈,你卻隻有三發子彈瞭。我這個角度,正好能守住門口,你們逃不瞭。而你手中也沒有手機,你也沒辦法求援,這一局,你必輸無疑……”
“生死,有時候隻要一發子彈。”鐘溫沉哼。
“就算再給你十發子彈,你也殺不死我。”江弘璟冷笑:“所以,還是乖乖放棄吧,隻要你能將白芨脫得光光的丟到我床上來,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做夢!”鐘溫怒喝,看向白芨時卻變得十分的溫柔,“江弘璟,你必須答應我不動白芨,否則我拼著跟你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真是個多情種呢。”江弘璟冷笑,“可是我江弘璟要決定的事,絕對不可能改變。所以……”
就在這個時候,江弘璟所在的位置突然閃出一個黑影。
鐘溫很緊張,當下直接扣動扳機。
“砰……”
在扣動扳機那一刻,鐘溫就知道不好,那不是江弘璟,那隻是一件衣服,然後在衣服下面的薑鴻基開槍瞭。
“啊……”
鐘溫慘叫瞭一聲,他的右手被直接打斷,戰狼二代被擊飛,從一側墻上彈到瞭落地窗旁邊。
“砰……”
江弘璟再次開槍,但是這次竟然落空,因為鐘溫竟然果斷地拉著白芨打瞭個滾,從沙發後,滾到瞭落地窗下,在右手鮮血淋漓時,他左手撿起瞭戰狼二代。
鐘溫的左右手都很靈敏。
戰狼二代噴著憤怒的火焰,將江弘璟又逼瞭回去。
“哈哈……鐘溫,你的手斷瞭,不出十分鐘你就會失血過多死亡,而你現在隻有一發子彈瞭。”江弘璟的大笑聲在這空曠的套房裡回蕩著,“現在獻出白芨來求饒,我或許能救你一命,我手上可是有生命制劑。”
“鐘溫……”白芨這個時候淚眼婆娑,一是被這恐怖的槍戰給嚇到瞭,而是被鐘溫的傷給嚇到瞭,他的右手齊肘被打斷瞭,血肉模糊,骨頭叉開,慘不忍睹。
鐘溫慘烈地咧嘴笑瞭下:“小芨,我沒事……”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白芨哭喊出聲,“為什麼又要救我啊!你就讓他打死我一瞭百瞭啊。”
“我……我愛你啊……”鐘溫苦澀道,“我可以害別人,那樣我頂多有些內疚,但是我無法看到你被傷害。他們答應過我不傷害你的,事情結束瞭……”
“鐘溫,不要說得這麼深情,在你眼中,她根本沒有31原生基因制劑重要。”江弘璟的冷哼聲打破瞭這訣的溫情。
在白芨那質問的目光中,鐘溫長吐瞭一口濁氣:“沒錯……我被31原生試劑蒙蔽瞭眼睛……江弘璟,你不也一樣?你以為你成神瞭,可其實,從註射瞭31開始,就被公司徹底控制……”
江弘璟心裡頭咯噔瞭一下:“鐘溫,我服用的是原生基因試劑……根本無需像你們一樣定期服用中和劑。”
“可笑……以公司的行事作風,他們可能讓更強大的力量不受控制麼?”鐘溫冷笑,“江弘璟,你會像我一樣,終歸沒有退路……”
“我跟你不一樣!”江弘璟怒喝,“鐘溫,你是被美色迷瞭眼睛的可憐蟲,你是孬種。我不一樣,我的眼中有明確的目標,我終歸會成為華夏的霸主。”
鐘溫的話,其實有戳到江弘璟的痛處,當時他做選擇的時候,他其實也有擔心,但是他沒有其他的選擇,他現在隻是在用欲望的未來麻痹自己。
“你和我一樣的是可憐蟲,不過有人在你眼前描繪瞭一種藍圖,就像當初的我一樣。”鐘溫自嘲地笑瞭下,然後輕柔地看向白芨,“小芨,對不起,我後悔瞭……你能最後再相信我一次麼?”
“嗯?”白芨有些懵。
鐘溫靠著白芨的耳朵細聲說瞭一些話,然後突然抱著白芨從落地窗的裂口跳瞭下去。
江弘璟還不知道,即便聽到一些響動,他也沒想到他們會跳樓啊,所以他還在說話:“鐘溫,我跟你終歸不一樣,你隻是棋子,而我至少是能執棋華夏這盤棋局的人。”
“雖然你今天讓我很惱火,但是看在你也是個人才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隻要你心甘情願把白芨獻出來。”
“女人不過衣服而已,我穿瞭之後同樣可以給你穿,大傢都能穿的衣服才是好衣服。你做出瞭這種事,難不成還指望她會好好跟你過日子?”
“鐘溫,時間可不等人,你的血會流幹的。”
“鐘溫?你怎麼不說話?死瞭麼?”
“嗯?鐘溫?”
江弘璟突然意識到什麼,然後再次試探性地丟出一件衣服。
槍聲沒響,江弘璟心頭一跳,猛然轉瞭出來,發現早已經沒瞭鐘溫和白芨的身影。
江弘璟心頭漏瞭一跳,猛然跑到落地窗旁邊,探頭往下看去,看到那景象,不由恨恨地踹瞭一腳,將那皸裂的玻璃踹飛瞭出去,在空中旋動著摔落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江弘璟兜裡響起鈴聲,他掏出瞭一個特制的手機,臉色陰沉地接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