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北叫過前臺,讓她帶著孟瑤和呂萌去熟悉環境,人剛出門,凌姍就風風火火的進來瞭。
一進門,瞪著朱明明和林嶽:“你們兩個,出去。”
“……好的,姍爺,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用給我面子……”朱明明秒懂瞭凌姍的眼神,趕緊溜出去。
林嶽掃瞭一眼凌姍,又看看喬北,見喬北點頭,這才跟著朱明明出門。
兩人一走,凌姍直接將經理辦公室的門鎖上瞭。
“你想幹嘛?大白天的……我喊非禮瞭……”喬北窩在老板椅上,雙手護胸。
凌姍慢慢靠近,坐在喬北對面的員工椅上,沖喬北笑道:“我對你毫無興趣,因為長得實在太埋汰,太便宜瞭,跟充話費送的一樣,這要帶出去,姐們實在丟不起那個人!”
“你可以包養我的肉體,更換我的勢姿,污辱我的人格,賤踏我的尊嚴,但你不能抵毀我的帥氣!”喬北大怒。
“嘖嘖~你看看你現在賤得令人發指的樣子!”凌姍斜瞭喬北一眼,搖搖頭:“我現在想認真的和你談談,成麼?”
“認真?你哪一回不是認真的?從開始騙吃騙喝,到現在闖入我的辦公室,一言不合就又要和我認真,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說的哪一回是真的?你少跟我扯,我忙著呢。”
“咱們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好麼?”凌姍收起嬉鬧之心,正色地對喬北說道:“小北,我跟你說的全部是事實,我以我刑警的名義,向你發誓,段風真的入境瞭!”
“誰信呢?你當誰信呢?你忽悠瞭我那麼多次,我怎麼知道你哪次是真的,哪一次是假的呢?第一次,在京鼎騙吃騙喝一個多禮拜,第二次,騙去我肉體……未遂,第三次,我又怎麼知道你這次又想騙我什麼?難道你不得到我的肉體誓不罷休麼?”
喬北警惕地看著凌姍,仿若要從凌姍的眼裡看透凌姍的心思,隻是凌姍一臉的平靜。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凌姍微微一笑:“小北,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幫你麼?”
“方便揍我唄!看到我長得這麼帥,想使用各種手段將我掠奪過去,控制在你的魔掌之中,然後變著法兒折磨我,*我,*我……”
凌姍的臉上微微變色,心裡極力的控制自己即將暴走的欲望,心平氣和地對喬北說道:“小北,我們是姐弟嗎?”
“不是!”喬北想也沒想:“第一,我沒同意!第二,就算你這麼想,你也不能借這個名義強迫我幹什麼我不想幹的事情,這是原則。第三,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我強迫你做什麼瞭?”凌姍問道。
“你強迫我做的事情多瞭去瞭……”喬北腦子裡搜刮著各種證據,卻發現,凌姍的確沒有真正的強迫自己做任何事情,還總是像至尊寶一樣,隻要自己一遇到危險,總是在關鍵時刻駕著五彩祥雲閃耀著正義的光芒出現。
“好,我們不是姐弟,是朋友麼?”凌姍又問。
“朋友……也不算是,開始是我抓瞭你那兒一下下……再同居三個多月,然後你救過我,我也救過你,你攪瞭我的好事,我也擾亂瞭你的任務,啊……我發現我們的關系好尷尬。”
喬北越想越頭痛,這怎麼會和這死條子扯上這麼多的關系?太特麼錯綜復雜瞭。
“尷尬不尷尬,我們也是朋友,對麼?”
“算是吧,死條子,你想幹什麼?”喬北猛地又抬起頭:“你是死活想奪走我的肉體是嗎?我告訴你,沒門!換作以前,我還能考慮,但現在我有靜靜瞭,我得為她守身如玉,我必須從一而終……”
“我沒想要你的肉體,我隻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瞭,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翻來覆去,轉去倒來,還是想讓我給你辦事……好,看在你救過我一命的份上,你說,我幫你辦,但幫完這件事之後,你我各不相欠,從此形如陌路,你不得再來糾纏於我,更不是窺覷我的肉體……”
“呵呵~”凌姍聽著喬北的嘮叨,心裡苦笑一番,卻很快止住,說道:“我爸現在在北戴河療養,身邊沒有人照顧,我現在又很忙,你幫我去照顧他一回,時間不長,就一周……”
“不行!”喬北斷然拒絕:“現在新城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去處理,我不是和你開玩笑,你知道新城最近發生瞭這麼多事情,我如果走瞭,新城就黃瞭,不說我有股份,就說這近百號人,如果新城散瞭,他們怎麼辦?”
“新城這麼多人,你不在一樣運營,而且我隻想讓你幫我去照顧一周時間,我可以出錢!”
凌姍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淡,以防激起喬北的逆反心理:“算我求求你好不好?我爸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住在療養院,孤苦無依……”
喬北一聽,心裡遲疑片刻,但隨即回絕:“不行,如果換在平時,我就去瞭,現在不是,現在正是新城最關鍵的時候,我不能離開。”
“你就不可以聽我一次麼?”凌姍兩眼盯著喬北,她的耐心正漸漸瓦解。
“你想幹嘛……”喬北急忙將身子一縮,叫道:“死條子,你又想用什麼手段?”
“呼……”凌姍長出一口氣:“小北,我是和你認真的。段風的確已經入境,你在古城會很危險,剛好我爸去瞭北戴河療養,他是省公安廳副廳長,你在他身邊會很安全,沒人敢動你。”
“忽悠,繼續忽悠……”
“我沒騙你,上次在醫院,你沒見過我爸麼?如果你還不信,你可以去查一下省政府工作網站,上面有我爸的簡歷介紹,相片什麼的都有,一目瞭然。你隻有在他身邊,才安全,我才放心。”
“如果你再不信,你可以去百度,網上都可以搜到有關他的新聞,真的,小北,你聽我一次,隻有你在安全的地方,我才可以放心的去抓段風,你別讓我有後顧之憂好麼?”
凌姍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心裡卻似打翻瞭五味瓶一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對這個賤得令人發指的男生。
但不知為何,就是想幫他,就是不想讓他再度陷入苦難輪回之中。
或許,因為自己是警察。
警察保護老百姓,有錯麼?
可是,這死賤人,卻老是不理解,還各種惴測自己的意圖,好心當做驢肝肺,可自己還是想幫他。
喬北看看一臉認真的凌姍,一臉懷疑,他當然不相信,心裡暗自嘀咕著,自己到電腦上去搜索瞭一下H省政府網站,一掃公安廳的組織人員名單,果然……有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難道,這個死條子說的是真的?
“小北,現在你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吧?”凌姍又道:“之前,我想休年假來保護你,但段風並沒有出現,因為泄露內部情報給你,我還被鄺隊狠狠的罵瞭一頓,你知道麼?”
“你……你想泡我?”喬北弱弱地問瞭一句。
凌姍頭皮一下又炸瞭,這個賤人,我好好的和他講這裡面的危險性,他居然……居然扯到……什麼亂七八糟?
“我正經和你說事昂!”凌姍眉毛一橫。
“你看哈,我一不小心,抓瞭你那裡,然後你回去之後,各種懷念那種微妙的感覺,經過和我同居三個多月,腦子裡的某種幻想愈來愈強烈,到最後,你控制不住你自己,於是,編排瞭這一系列的故事來忽悠我,目的就是得到我的肉體,好滿足你的獸性……”
“喬--北!”凌姍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看……你看看,我戮穿瞭你的陰謀,你終於惱羞成怒瞭!”喬北也跟著站起來叫道:“你想都別想!現在我有瞭靜靜,我還能給你我的肉體麼?我還能墜入你的陰謀之中麼?你個死條子,為瞭一己之欲,一點也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你……你死去!”凌姍怒極,抓瞭桌上的文件夾砸向喬北,尚不解恨,猶自抓瞭筆筒、盆花……不斷的往四處躲閃的喬北身上砸過去:“你死!你現在就去死!我再也不管你瞭,你縱是被人打成瞭篩子,我也再不管你瞭!”
“你看……還說自己不是惱羞成怒……”
“賤--人!”凌姍的確是惱怒瞭,繞過辦公桌,追瞭躲閃的喬北一圈,幾步沖過去,逮著正要奪門外逃的喬北,一個側摔,將喬北扔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
“啊……疼……這特麼我辦公室……啊……瘋子……死條子,我特麼跟你拼瞭……啊……放開我……唔……啊……”
大廳裡的朱明明搖頭長嘆:“唉!人間慘劇,喬地主這回休也……”
林嶽要進門護駕,被朱明明攔住:“嶽嶽,這個時候,千萬別進去,姍爺不收拾爽瞭,不會罷手……你聽我的,傢庭倫理暴力案件,外人插不上手……”
林嶽想想,也沒再進去,在京鼎,在醫院,他都看見兩人各種嬉笑怒罵、打鬧擠兌。
五分鐘後,凌姍一個人出來,一臉煞氣,跟撞破瞭老公和小三偷情的悍婦剛剛和小三撕逼勝利的神態一模一樣。
林嶽和朱明明趕緊進去,就發現喬北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神中自帶一抹淒切悲涼……
“小北……”
“喬地主……”
喬北喃道:“……你們別動我……讓我安靜一下,我想靜靜……”
朱明明連忙勸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姍爺和郝靜相比,是暴戾瞭一些,喬地主,你咬咬牙,忍一忍,也就過去瞭……”
……
半個小時後。
喬北一個人躺在沙發上,長籲短嘆,身邊朱明明不斷地勸慰道:“喬地主,據我觀察和猜測,姍爺這是因為沒能奪到你的初吻,以致惱羞成怒,要不你豁出去,把第一次獻瞭給她,也讓她心裡稍作寬慰,這樣,以後她就不會再對你使用傢庭暴力瞭……”
“滾!小爺身體上的每一根毛細血管,每一個細菌……都是屬於靜靜一個人的,別人休想奪走!……噝……這死條子,武藝又精湛不少,小爺居然再也抓不到她的大白兔瞭……”
“喬地主,你就從瞭吧!我看你要再經受幾次這樣的折磨和*,你哪天一個想不開,說不定自行瞭斷,以後我們組織就沒有頭目,這傳銷組織該散瞭……”朱明明又勸。
林嶽呵呵一笑:“什麼亂七八糟的?小北,別聽明明胡扯,我剛才幫你檢查瞭一下,都是皮肉之傷,不礙事的。”
“嶽,我傷的不是皮肉,是靈魂!靈魂……你懂麼……唉,你也不懂,別吵我,讓我躺會……疼……”
喬北閉上眼睛,腦子裡郝靜的笑臉瞬間跳出來,正巧笑兮兮地看著自己,笑得跟一朵花一樣。
靜靜,還是你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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