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年眸光微閃,摸瞭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聽說你最近在拍賣場上得到瞭一盒粉鉆?”
俞書亦眼眸瞪大,他後退一步,不可置信的說道。
“我靠,一場小比賽,你想要我幾個億?”
楚墨年不以為然,看瞭看卓瀟依白皙的手腕。
“她手上正好缺一條手鏈,我來跟你比吧!”
俞書亦再次後退兩步,一副你無恥你無理取鬧的表情。
“你不要臉,那你還不如讓我直接送給你瞭!”
楚墨年眸光微瞇,看向俞書亦。
“我不喜歡那些東西,這彩頭就直接定為五百萬?如何?”
卓瀟依沖著楚墨年擺瞭擺手,淺笑看向俞書亦。
俞書亦偷瞄瞭楚墨年一眼,見他沒有說話,也爽快的點頭。
“那我也來一個?”牟寒寧淡笑上前一步。
俞書亦白瞭他一眼,你來瞭,我還怎麼贏!
“你湊什麼熱鬧,你和墨年比去!”
卓瀟依看懂瞭俞書亦的心理,淡然一笑,沒有說話。
兩人齊齊上馬,俞書亦看著卓瀟依利落瀟灑的姿勢,心裡有些打鼓。
牟寒寧也有些詫異,隨即唇角勾起一抹看好戲的笑容。
楚墨年感受到瞭卓瀟依對騎馬的喜愛,也猜到他的女孩不一般。
“你們準備好瞭嗎?”牟寒寧看著坐在馬上的二人,笑問道。
“準備好瞭!”俞書亦俯身,隨時準備出發。
而卓瀟依顯得一派輕松的點瞭點頭。
“那就……”
“不好,驚馬瞭……”
牟寒寧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驚恐的聲音打斷。
一直跟隨他們的馴馬師,立馬跑到不遠處,翻身上馬,朝著一個方向追去。
眾人尋聲望去,確實是驚馬瞭。
一個女孩坐在一匹白馬上,白馬瘋狂搖晃抖動著,似想把女孩甩下去一般,並且發狂般向前橫沖直撞。
已經有好幾匹溫順的馬,被撞得狂奔瞭起來,而馬上的那些人,顯然都是些初學者,更是驚慌不已。
周圍看到的人,也是驚呼不斷,神色緊張。
除瞭現場的馴馬師外,卓瀟依看到還有兩個男人在追那匹發狂的白馬,更準確的說,是想救白馬上的女孩。
卓瀟依看著白馬橫沖直撞的方向,她眸光微瞇,那邊是個小角落,有四五個小孩在那玩耍,且周圍還沒有大人在場。
不少人也看到瞭這一情形,頓時,心中生寒,恐懼的驚叫瞭起來,還伴隨著哭喊聲。
卓瀟依拉緊韁繩,狠甩馬鞭,眸光變得寒涼,希望來得及,不然……。
楚墨年見狀,立刻翻身上馬,追瞭上去。
卓瀟依不斷的狠甩馬鞭,身下紅色的寶馬吃痛,飛速狂奔著。
卓瀟依俯身抬眸看到,馴馬師們根本追不上那匹白馬,而剛才那兩個男人,已經慢慢接近那匹白馬。
可是最前面的那個男人,想伸手去抓馬背上的那個女孩,但是卻一下子抓空瞭,連帶著自己一個身形不穩從馬背上掉瞭下來。
後面的一個男人見狀,猛甩馬鞭,緊追其上,但是總是差那麼一步之遙。
馬場的眾人看著這一切,有些無力且不忍心的捂住瞭眼睛。
卓瀟依眼眸微瞇,來不及瞭,她指尖銀光閃爍,在身下的馬背上一刺。
紅色寶馬仿佛受瞭什麼刺激,帶著卓瀟依越過那個掉下馬背的男人,又越過緊追白馬身後的男人。
“那,那是誰?”
“有救瞭嗎?有救瞭嗎?”
眾人看到一個怒馬紅衣的少女,漸漸與白馬持平,不由得激動的喊到。
卓瀟依淡淡看瞭眼白馬身後的那個男人,那男人也驚愕的看著她。
卓瀟依一把抓住白馬上不斷哭喊的少女,向白馬身後的那個男人甩去。
“接住!”
男人瞬間反應過來,立馬松開手裡的韁繩,雙手接住拋向他的女孩,立刻跳馬滾到瞭一邊的安全區。
卓瀟依拔下紅色寶馬身上的銀針,凝眉看著還在不斷狂奔的白馬。
她猛甩馬鞭,松開韁繩,縱身一躍來到白馬的馬背上,但是一個不穩,被白馬甩瞭下來。一手拉著韁繩,一腳還掛在馬鐙子上,另一隻腳著地,被拖瞭十幾米遠。
眾人心悸不已,同時也在心裡祈禱著少女能平安。
帶著女孩來到安全區的那個男人看到這一幕,目光一凝,立即翻身上馬,重新追瞭過去。而此時一道酒紅色的身影卻快速的越過他身邊,朝前沖去。
卓瀟依看著幾十米外被嚇得不斷後退的幾個小孩,她拉著韁繩的手,一個用力,被迫讓白馬停一下,她趁著這個空隙,重新登上馬背。
白馬沖到角落,見無路可走,它痛苦嘶鳴著,高高抬起前蹄,眼看著就要踩踏在那些小孩的身上。
千鈞一發之際,卓瀟依掌心迅速繞起韁繩,使出全力向其他方向勒緊,迫使白馬偏移瞭方向,朝其他方向跑去。
看著那群小孩安全瞭,眾人微微松瞭一口氣,但是還是忍不住憂心忡忡的看著馬背上的紅衣少女。
卓瀟依看著人都已經安全瞭,本想著馴服這匹馬,但是幾分鐘過後,她發現這匹馬突然發狂,並非是野性難馴的原因,她竟然從白馬的眼裡看到瞭痛苦的神色。
卓瀟依皺眉,於是,直接一枚銀針放倒瞭白馬。卓瀟依看著倒地的白馬,陷入瞭沉思。
楚墨年翻身下馬,來到卓瀟依身邊,一把握住她的手,寒芒乍現。
“那個,我沒事!”卓瀟依看著楚墨年的臉色,有些心虛。
楚墨年沒有說話,看著皮開肉綻的手心,渾身的寒意,不斷的往外冒。
他拿出口袋裡的手帕,輕輕擦拭著少女手上的血跡。
卓瀟依見楚墨年這樣,也知道他生氣瞭,瞬間有些不知該說什麼。
這時,牟寒寧和俞書亦,還有馴馬師們以及那兩個男人和受驚的女孩,包括那些小孩的父母,都趕瞭過來。
“嘶,怎麼這麼嚴重!”俞書亦看著卓瀟依手上的傷,有些心驚。
楚墨年一把甩掉沾滿血跡的手帕,他又掏瞭掏身上的口袋,發現已經沒有手帕瞭,臉上的寒意更深瞭。
卓瀟依下意識縮瞭一下脖子。
“去醫院吧!”牟寒寧遞瞭一條手帕過去,皺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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