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整個臥室都容不下杭緹的脾氣瞭。
“我操!這他媽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她氣的一腳踹翻椅子,幸好地板上鋪有地毯,不然這動靜肯定大。
“這S國,一群傻逼卑鄙成這樣兒瞭!”
竟然要逼她師姐回研究室!
我操!
有一說一,杭緹是真的被點著火瞭!
“信不信我直接一把火燒瞭那所謂的研究室?!”
“冷靜點兒。”相比於她,蘇沐橙淡定的不行。
甚至還倒瞭杯水給她。
杭緹:“……”
“不是,師姐,你就這麼任由他們擺佈?”
“你覺得我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女孩喝瞭口水,不答反問。
微微瞇起的眸子透著別樣的狠。
“那你這是啥意思?”杭緹來瞭興趣,擼起袖子,類似於八卦之心油然生起:“是準備去炸S國嗎?我也去!”
蘇沐橙斜著眼看她:“……”
“毛病。”
S國,哪兒那麼好炸。
更何況,隻有去研究所,才能研制出奶奶的解藥。
她沒想胡來。
這條命,她還是挺稀罕的。
但意外遠遠大於所想。
她不得不做萬全的準備。
倘若,意外發生,她也要保證他能安然無恙的活下去。
“我不管啊。”見蘇沐橙沒說話,杭緹直接破罐子破摔:“你要是不帶上我,那我馬上就去告訴師父,他老人傢要是知道瞭,肯定不會同意的。”
“你還學會先發制人瞭?”
“才不是!”杭緹搖頭,挺得意的:“我這是跟江澤學的,認真的不行就耍無賴!”
蘇沐橙:“……”
江澤,還真是帶的好樣兒。
“阿嚏!”
剛洗完澡出來的江澤冷不丁的打瞭個大哈欠。
他揉著鼻尖兒,挺納悶:“我這是突然感冒瞭不成?”
***
這兩天,墨言琛在傢的時間很少,人好像一直在忙。
安雅擔心他,叫來墨一,問:“言琛最近在做什麼?”
墨一低瞭低頭,恭敬回答:“爺最近在基地裡忙。”
絕境,還有一號基地,他都親自下趟兒瞭。
安雅皺眉,不放心的又問:“他情緒什麼的,都挺正常的吧?”
“和以前一樣。”
墨一說的以前,是指沒有蘇沐橙的之前。
冷漠,不近人情。
在黑市裡迅速大幅度的開始吞盤,手段狠辣凌厲。
以雷霆的速度,短短幾天已經吞並瞭兩個盤口。
天色昏暗。
醫院盡頭,男人挺拔修長的身影緩緩朝這邊走。
五官鋒利冰冷,一身的寒氣。
墨言琛一邊走一邊摸出一根煙偏頭點燃,抽瞭一口,人走到一個VIP病房門口停下。
裡頭,樊天聽見腳步聲回頭。
車禍之後的他臉色還有點兒白,嘴唇的血色也不好,但渾身的氣場依舊沒有收斂。
他扯唇笑:“琛爺,你的手筆。”
在這裡,能對他出手的,又狠又絕的,除瞭墨言琛,就沒有別人。
男人站在門口,沒動,修長的身姿緩緩倚在門框上,慵懶又散漫。
指尖的煙圈還在燎燎的燃著,手指骨節分明,好看的過分。
“一點兒薄禮,不成敬意。”
“你們不是分手瞭?還因為她在海市這麼明目張膽的跟我動手?”樊天唇邊勾著冷笑,黑沉的眼底深不見底:“墨言琛,你還真是豁的出去啊。”
在海市那麼明目張膽的動手,不顧一切。
詭異的氣氛裡,男人突然低笑瞭一聲,漫不經心的語氣:“從來就沒有過,談何分手?”
樊天瞇眼看他,似乎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東西。
但男人的一張俊臉沉冷如冰,根本無跡可尋。
煙燃盡,他把煙頭扔地上,踩滅。
再抬頭時,那雙黑眸裡殺氣騰騰:“在我的地盤上,悠著點兒。”
聲音像裹瞭冰的刀子,寒的要命。
樊天不以為意的嗤笑瞭聲。
轉身躺回床上,他的肋骨被他弄斷瞭兩根,做瞭手術。
過兩天準備出院,常年混跡的,這種傷,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