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

老太太的手術很成功。

雖然還沒醒，但身體各項指標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年紀大瞭，總是需要時間來恢復。

很多事情，即使再想隱瞞，也不那麼容易。

肖寒的辦公室裡。

墨遲、安雅、程子修、江澤、杭緹、付霜、葛蘊、童震和童添，該在的全部都在。

“結果怎麼樣？”

說話的是安雅，她眼睛一直都是紅著的，手被墨遲緊緊握住，微微發抖。

所有人的視線全部盯著肖寒。

肖寒人坐在椅子上，神情嚴肅又緊繃。

他搖頭：“一個星期才能出結果。”

他們已經加快流程，可檢測結果，依舊需要等。

在這過程中，所有人都是煎熬無比。

墨言琛下瞭令，結果出來之前，任何人不能去半山腰。

其實，這種結果，幾乎沒什麼懸念。

研究庫那種地方，即使是正常情況下，都極其容易感染，更何況，蘇沐橙還帶瞭傷口。

隻不過，大傢都不願意接受罷瞭。

***

星藍會所裡。

程子修和江澤兩人這幾天，幾乎全部蹲這裡瞭。

喝酒。

然後，等那不可能的結果。

砰一一！

包廂的門直接被踹開！

秦小萌滿臉怒氣的沖瞭進來，她身後還有杭緹。

江澤一臉懵逼，有被嚇到。

記憶中，好像還沒見過秦小萌如此彪悍的暴躁。

他看見她直接沖到瞭程子修面前，盯著他，眼眶發紅。

“程子修！”

程子修一愣，挺懵逼的抬起眸。

一眼就看見她幾乎哭腫的雙眼，裡頭還隱著未幹的淚。

“橙子呢！她在哪兒！”

江澤驚恐的放下酒瓶，往杭緹那邊走瞭兩步：“怎麼回事兒？”

杭緹涼幽幽的看瞭他一眼，沒理。

某些事情，還記著。

隻是現在沒心情算總賬。

“說話！”

秦小萌抓起一啤酒瓶眼睛都沒眨的就砸在地方，玻璃碎渣癱瞭一地。

程子修眉心一緊，怕玻璃渣紮到她，起身把人拉過來點兒。

但是秦小萌沒動。

就那樣看著他。

一雙眼睛，紅的不像話。

她說：“我那麼相信你，你什麼都瞞著我。”

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滾。

程子修喉嚨滾瞭滾，嗓子幹澀的厲害，不用說，她都知道瞭。

“不好意思，是我說漏嘴瞭。”

杭緹出聲，主要是瞞也瞞不住瞭。

秦小萌某些時候是有點兒呆，但她不傻。

這幾天，人都挺齊，都在海市。

就不見墨言琛和蘇沐橙。

而他們一個個，全都神情凝重。

尤其是程子修，因為這事兒，都沒去CY，怕對上秦小萌的眼神。

然後，秦小萌叫上付霜還有杭緹，三個人去吃東西。

旁敲側擊的，就知道瞭貓膩，沒辦法，杭緹隻能說。

但沒有說出蘇沐橙他們現在的地址。

事情經過，她們參與，瞭解。

可秦小萌沒有，突如其來的變故，理智被淹，她要知道，可能會沖過去找人。

“你先冷靜點兒。”

程子修握住她的手腕，下一秒，直接被秦小萌甩開。

“橙子人呢？”

她就盯著他問，情緒在失控的邊緣：“告訴我她在哪兒？”

忽的，秦小萌笑瞭，眼淚翻飛：“冷靜？這事兒你叫我冷靜。”

“我閨蜜，去冒險我不知道，幾次三番，現在極有可能被感染，命都沒把握，你叫我怎麼冷靜！”

她抬手抹瞭把臉，眼淚糊滿：“是，我是沒本事兒，橙子那些危險的地界我都無法參與，可是一一”

她聲音越來越泣不成聲。

這些事情，一下子全部砸出來，秦小萌有點兒難以接受。

最後，她軟下瞭聲音，淚眼朦朧的看著程子修：“可是，我想看看她啊。”

“別哭。”

程子修擰緊瞭眉，從來沒看見她哭的那麼傷心過。

伸手將人攬入懷裡，妥協：“好，我帶你去。”

“老程！”

江澤眸色一緊。

“沒事。”程子修手覆在秦小萌腦袋上，任由她眼淚鼻涕糊他衣服上。

垂下眸看瞭她一眼，挺無奈的扯起唇：“她哭的那麼兇，我心疼啊。”

確實，挺多事情沒告訴她，一下子，全部砸下來，情緒太容易失控。

江澤抿著唇，最終還是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