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九點。
墨言琛跟蘇沐橙都下樓準備吃早餐瞭。
江澤也從房間裡出來一會兒瞭,就是沒有看見杭緹。
微微瞇眼,他人倏地站瞭起來大步就往杭緹房間走。
推開門,裡頭被子是鼓起來的,江澤暗自松瞭口氣,人還在。
他還以為她又給跑瞭。
昨晚,杭緹說給她一晚上時間考慮,別來吵她,怕把人逼急瞭,江澤就沒死皮賴臉的跟她同一個房間。
他把腳步放輕朝裡走,站在床邊,聲音放柔,喊她起來吃早餐。
裡頭沒動靜。
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江澤皺眉:“我掀被子瞭?”
仍舊安靜如雞。
一股不安的預感陡然生瞭起來,江澤臉色一沉一把就將被子掀開一一
裡頭是一個柔軟的大枕頭,上邊還有一張紙。
隨著他掀被子的動作帶起來的風飄瞭起來,江澤捏住,上頭字跡清秀又瀟灑一一
事兒哥,外頭美女千千萬!格局放大點兒,姐先走瞭,有緣再見。
後頭還畫瞭一個翱翔天空的綠色風箏。
“………”
江澤陰沉著一張臉,目光陰鷙的盯著這行字。
因為用力,紙角都被捏起瞭皺。
須臾後,他舔瞭舔後槽牙,氣笑瞭。
又給他跑瞭!
還說他格局小?
“杭緹。”他一字一句、咬著牙說:“可真有你的。”
先用法子穩住他,然後連夜扛著箱子跑路。
蘇沐橙正在喝牛奶,就看見江澤黑沉著一張臉下來。
那張臉,陰沉的沒法兒看。
她跟墨言琛彼此對視瞭一眼,瞭然於心。
肯定是杭緹又跑瞭。
“琛哥。”
江澤連早餐都沒有吃,對墨言琛說:“我得請個大長假。”
“行。”墨言琛點頭,拿起手機去群裡給程子修發瞭條消息一一
「江澤手裡的事兒安排人先接一下手。」
程子修:「???他要跑路瞭?」
看到這裡,墨一默默掏出手機回復:「跑路的不是他。」
「………」
短暫的安靜後,程子修的消息彈瞭出來:「@江澤,你又讓杭緹給跑掉瞭??」
江澤:「………」
他這輩子的跟頭全栽杭緹身上瞭。
他甚至都能想象出程子修在那邊嘲笑的表情。
行。
給他跑是吧。
那他就拿這輩子跟她去耗。
***
當天下午。
由於杭緹跑路,宮傾不見人。
M國的新任總統由勢政裡出一個人來擔任。
閻王覺得自己的腦子簡直跟不上趟兒瞭。
總統位置是有毒?
個個忙著搞消失。
M國總統府被全部大洗牌。
某棟房子裡。
樊鐘坐在沙發上輕輕的抿著酒,看著M.國的最新資訊,神情始終很平淡。
計劃幾次被破,他仍舊非常淡定從容。
“樊天,咱們的對手真是個很棘手的人。”
很有挑戰力。
樊天隻是淡淡的抬瞭下眼皮,又低頭搖晃著自己的酒杯。
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酒杯裡猩紅的液體,神色不明。
自從一年前那場大動之後,他們就被折瞭雙翼,不得不退到後面的位置。
怎麼說在M國曾經也是第一把交椅的勢力,再狼狽也有屬於自己的退路。
更何況,當初墨言琛動瞭手之後並沒有親自去一一清除。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
一抹纖細的身影走瞭進來,順手把門帶上,她恭敬的走到樊鐘面前:“主子。”
“抬起頭來。”
女人聽話照做,慢慢的抬起頭,就露出那張精致惹眼的臉。
樊天眼睛一瞇。
樊鐘笑:“樊天,你看咱們這張王牌,能發揮出什麼最極致的效果。”
這次,樊天眼皮有瞭動靜,他緩緩抬起眼,聲音很冷,氣場收斂瞭幾分仍舊是強:“這是底線。”
樊鐘置若罔聞,看著那張跟蘇沐橙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一年瞭,才讓這張王牌成功出來,效果自然該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義父。”
樊天把酒杯往桌上一扔,站瞭起來:“話我放在這兒,我的底線你別碰,否則。”
他勾唇一笑,點到即止的抬腳走瞭出去。
經過女人身邊的時候他腳步稍做停頓:“別再帶著她的臉出現在我眼前,我怕我忍不住給你毀瞭。”
一年前,因為墨淮陽暗地裡做的事情,他清楚的知道瞭剜心的疼。
不會再有第二次。
——
作者有話說:
王牌是真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