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園裡。
葛蘊本來正在專心致志的準備要給他竄天猴兒搞胎教的事兒,結果杭緹一手揣著球一手帶著江澤走過來劈頭蓋臉的就給他扔一霹靂彈!
葛蘊睜圓瞭一雙小老眼:“???”
“你、你說啥玩意兒?”
他覺得自己可能又聾又瞎瞭。
杭緹氣定神閑的又重復瞭一句:“肚子裡有球瞭。”她手指著江澤:“他的。”
葛蘊蹭的一下就跳起來瞭:“你倆什麼時候給我搞到一起的!”
還他媽揣球瞭!
江澤態度恭敬的低瞭低頭:“師父。”
葛蘊:“………”
跟他媽做夢一樣,上回喊他師傅的那個男人是墨言琛。
現在是他兄弟。
葛蘊覺得,心臟現在有點不大好。
他喝瞭杯水壓壓驚,問杭緹:“多大瞭?”
“一個半月。”
“我沒問球!”葛蘊氣的不行啊,聲音賊大:“我問的是你!”
杭緹:“……?”
她愣瞭愣,不答反問:“您不知道嗎?”
葛蘊目光幽涼的看著她。
杭緹:“………”她說:“二十。”
“江澤!”葛蘊扭頭就沖江澤喊:“她才二十歲,你就下的去手?!”
江澤面不改色:“師父,法律上她十八歲就可以下手瞭。”
“………”
他重新倒瞭杯水,彎瞭彎腰,遞到葛蘊手上,恭敬的說:“我挺悠著瞭,等她二十歲才動手。”
葛蘊:“………”
那他還得誇他嘍?!
江澤補充:“然後扯證。”
葛蘊:“????”
“你說啥玩意兒?!
手裡的水都被他這一激動給淌出去瞭,扯著嗓子大喊:“你們領證瞭?!”
葛蘊覺得自己有點兒要腦溢血,一下喝瞭好幾杯水壓那股子火氣。
他傢大竄天猴兒也是二十歲被人拐走的,現在二猴兒又是!
二十歲就是個大坎兒是吧?!
得防火防盜防狼!
他扯瞭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扯都給老子扯瞭,現在跑這兒是來說什麼呢?炫耀戰績?”
江澤、杭緹:“………”
他捏瞭捏杭緹的手,然後看向葛蘊,嚴謹又認真,一口一個師父的,喊的葛蘊想自閉。
“師父,想請您選個日子舉行婚禮。”
葛蘊:“………”
“先別喊我師父。”他捂住心口:“我肉疼。”
有些事兒,猝不及防的就全部湧瞭上來,葛蘊痛心疾首的很啊:“墨言琛跟他身邊的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一個拐走他竄天猴兒,一個拐走他二猴兒。
還他媽跟說好瞭似的,都是等他傢猴兒二十歲,夠扯證瞭,就他媽下手!
精的跟個鬼似的!
呸!
鬼都沒他們精!
剛跟蘇沐橙從外邊回來的墨言琛,鞋都沒換,就聽見這麼一句罵他的話:“………”
男人掀開眼皮,裹挾絲絲涼意的往江澤那兒掃。
江澤挑瞭挑眉,然後又喊葛蘊師父。
葛蘊:“………”
他哪兒跑來那麼多鬼徒弟!
葛蘊氣的不行,抓起桌上的胎教書跟制作好的視頻就甩給江澤:“胎教從一個半月開始抓起!”
“………”
………
婚禮的日期是葛蘊跟江老頭一起挑選敲板的,
江老頭笑的嘴都合不攏啊!
這也太牛逼瞭!
他兒子不但把人小姑娘搞到手瞭,還揣瞭球,他馬上就要做爺爺瞭!
感覺自己馬上就要高興的飛起來!
“哈哈哈哈!葛老啊!真是雙喜臨門啊!”
葛蘊的表情完全跟他截然相反,臉色極為不好,一下子,兩個猴兒都被人拐走瞭!
他覺得沒有人能理解他的心情,精心培養的小白菜,剛開始發芽,就被人連根拔走瞭!
打的他措手不及!猝不及防!
人傢是自閉癥兒童,他是自閉癥老頭兒。
還特麼是晚期!
倆老頭,一個嘴角升上瞭天就要跟太陽肩並肩,一個繃著張臉,面無表情的要垮到瞭泥裡去。
兩個極端的反差坐在沙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