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勺瞭口蛋炒飯喂至女人唇邊,“吃東西。”
顏初傾嗔瞭男人一眼,腳尖往他褲腿上點瞭點,“不解風情的傢夥。”
在男人強硬的態度下,顏初傾隻得吃瞭小半碗炒飯。
“再吃點!”
顏初傾擺擺手,“親愛的傅隊,你可饒瞭我吧,平時我晚上都不碰碳水的。”
男人皺瞭皺劍眉,“哪能不碰碳水,我晚上吃得不少,你看長肉瞭麼?”
顏初傾朝男人胸膛和腹肌上摸瞭一把,她吞咽瞭下口水,“嘖嘖嘖,好強壯的肌肉。”
她笑得極不正經。
本就漂亮的狐貍眼裡帶著絲絲縷縷的媚意,眼角的淚痣,在燈光下勾魂攝魄。
傅硯將手中的碗和勺子放下,“真不吃瞭?”
“嗯吶。”
男人突然長臂一伸,將她打橫抱瞭起來。
冷不丁騰空,顏初傾嚇瞭一大跳,她雙手環住男人脖子,“你幹嘛?”
“輪到我瞭。”
顏初傾睜大眼,“什麼輪到你瞭?”
“不是要補償?”
顏初傾還來不及說什麼,唇瓣就被男人牢牢堵住。
這邊氣氛旖旎甜蜜,顏芷馨那邊卻接到瞭江傢的來電。
江傢要取消跟顏芷馨的婚約。
事業剛剛才慘遭重擊,現在感情又出現問題。
顏芷馨臉色蒼白,渾身哆嗦,手腳冰涼。
她感覺人生到達瞭最灰暗的時候。
她給江辰逸打過去電話,想要解釋,可他壓根不肯接她的電話。
後來實在被她打得煩瞭,跟她發來一條信息:芷馨,我們好聚好散!
好一句好聚好散!
是因為她名聲盡毀,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瞭吧?
顏芷馨臉上爬滿瞭淚水,她前往書房找顏二叔。
“爸,這次無論如何,你都要幫幫我——”
話沒說完,就被顏二叔狠狠甩瞭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將顏芷馨打跌坐在地上,也將她打懵瞭。
“爸,爸……”
顏二叔指著顏芷馨的鼻子,氣得渾身發抖。
“我盡心盡力培養你,讓你當公司一姐,結果你卻醜聞百出,讓我丟盡瞭臉面!”
“我會很快替你辦好出國手續,你盡快給我出國!”
顏芷馨睜大眼睛,不停地搖頭,“爸,我不要出國,我也不要跟辰逸哥分開……”
“出去!”
顏芷馨被顏二叔轟出去後,她抹瞭抹臉上的眼淚,想到宋翾,她連忙到樓下,煮瞭碗燕窩端到樓上。
宋翾正在房間卸妝,顏芷馨敲門進去。
“媽,我給你煮瞭燕窩,您快吃吃看。”
宋翾接過燕窩,她一邊拿著調羹攪拌,一邊對顏芷馨說道,“你有心瞭。”低下頭,準備喝一口,忽然又朝自己手指看瞭眼,“咦,我的戒指不見瞭。”
“會不會掉在沐浴間瞭?”顏芷馨說道。
“你幫媽去看看好嗎?”
顏芷馨有求於宋翾,自然她說什麼她都會聽。
顏芷馨進瞭沐浴間,不一會兒,就找到瞭宋翾的戒指。
“媽,找到瞭。”
“謝謝你啊芷馨。”
顏芷馨鼻頭一酸,眼眶裡湧出水霧。
雖然宋翾不是她親生母親,但這幾年,對她還是挺好的。
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
她現在有求於她,她一定會幫她的吧!
“媽,我知道自己對傾傾做的那些事很過分,但我知道錯瞭,現在江傢要取消婚約,爸還要送我出國,媽,你幫幫我吧——”
顏芷馨話沒說完,宋翾突然捂著肚子,眉頭緊皺地呼疼。
“媽,你怎麼瞭?”
顏芷馨上前,想要查看宋翾的情況。
可是還沒來得及碰到宋翾,宋翾身子卻往地上一跌。
這一幕,恰好被進來的顏二叔看到。
從顏二叔的角度,看到的好似是顏芷馨推瞭宋翾一把。
“阿翾,你怎麼瞭?”
宋翾臉色發白,她捂著肚子,氣息不穩,“老公,我肚子好疼!”
“怎麼會這樣?”
顏二叔很在意宋翾肚裡的兒子,他立即叫傢庭醫生過來。
傢庭醫生檢查一番後,發現燕窩有問題。
“燕窩裡有米非司酮片,這種藥,俗稱墮.胎藥!”
顏二叔臉色驟地一變。
宋翾眼中也滿是不可置信,“芷馨,你……”
顏芷馨簡直懵瞭。
她壓根不知道燕窩裡有那種藥啊!
她是有過想要弄掉宋翾肚裡孩子的想法,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機啊!
“我沒有——”
啪!啪!
連著兩個耳光,狠狠甩到瞭顏芷馨的臉上。
顏芷馨的牙齒都被打松瞭幾顆。
她腦子裡嗡嗡作響,不可置信地看著打她的顏二叔,以及冤枉她的宋翾。
顏二叔生怕宋翾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他將她打橫抱起,快步朝外面走去。
一邊走,一邊吩咐管傢。
“將小姐關到地下室,我沒有回來前,誰都不允給她吃喝!”
顏芷馨被關進漆黑潮濕的地下室後,她眼前發黑,差點暈瞭過去。
宋翾為什麼要冤枉她?
難道,她早就看穿,她打算弄掉她肚裡的孩子,所以,反過來冤枉她?
宋翾自從嫁給她爸後,對她百依百順,比親媽還要好。
難道,一切都是假象嗎?
想到宋翾竟如此口蜜腹劍,笑裡藏刀,顏芷馨狠狠打瞭個寒顫。
宋翾,顏初傾,這對惡毒的母女!
她們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饒瞭她們的!
……
宋翾被送到醫院後,經過及時治療,肚子裡的胎兒沒有太大的問題。
雖然顏二叔提著的心回落不少,但公司因為顏芷馨的事情,股票一降再降。
再這樣下去,公司馬上就要出現經濟危機瞭。
就在顏二叔急得團團轉時,他接到瞭一個電話。
“顏總,我們談個合作怎麼樣,你替我辦一件事,我給你公司投資,幫你公司渡過這次危機!”
顏二叔聽到對方提的條件,他咬瞭咬牙,“好!”
公司變成現在這樣,罪魁禍首就是顏初傾。
這個可惡又不聽話的侄女,他是該收拾收拾瞭!
……
古箏大賽後,顏初傾的行程更滿瞭。
連著三天,她跑瞭好幾個城市工作。
好不容易回到帝都,卻接到瞭一個令她心神俱震的電話。
“傾傾,不好瞭,出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