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先前誤以為蓋著白佈的是傅硯,護士都沒有將她認出來的。
她現在的樣子,比起以往光鮮亮麗的樣子,簡直差得太遠瞭。
虧他還吻得下去!
傅硯看著女人快要抓狂的樣子,他大掌握成拳頭虛掩住唇邊,低笑起來。
顏初傾看到男人眼底浮現出來的薄笑,她氣鼓鼓地將他推出去。
“你還笑話我!”
男人握住她抵在他胸膛上的雙手,“我不介意。”
“你少說好聽的話哄騙我,你不介意,我自己介意!”
她將他推出去後,洗頭洗澡。
似乎知道她醒來後會清洗自己,洗手間裡放著幹凈的衣褲,還有一套她平時用的化妝品。
顏初傾給自己敷面膜時,眼眶又是一陣酸澀發脹。
她到底上輩子修瞭什麼福,今生才會讓她遇到這麼好的傅隊?
垂眸看瞭眼自己手指上的鉆戒,她唇角又忍不住露出笑意。
一個多小時後,傅硯終於等到顏初傾從洗手間出來。
到底是精致的女明星,搗鼓一番後,顏值又回來瞭。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讓醫生過來看看?”
顏初傾搖瞭搖頭,“沒有哪裡不舒服,我想回學校瞭。”
“在醫院裡再呆個一兩天。”
顏初傾撲進男人懷裡,明艷的小臉嬌媚動人的看著他,“不是要跟我領證嗎?我想回學校跟校長說一聲,然後我們一起回帝都。”
聽到她的話,男人低笑一聲。
顏初傾看到他帶瞭點壞笑的表情,白皙的耳廓有些發燙。
她朝他肌肉緊實的手臂上捏瞭一把,“笑什麼?你後悔瞭,不想領證瞭嗎?”
她作勢要將戒指摘下來。
男人將她的小手用力握住。
“作勁又回來瞭?”
顏初傾雙手環住男人脖子,朝他薄唇上親瞭一口。
“我就作,你是不是後悔要娶我瞭?”
她挑著眉梢,眼尾微微上翹,眼角的淚痣,鮮活又明艷,整個人顯得妖嬈又嫵媚。
傅硯喉結上下滾動。
確實很久沒有看到她這樣瞭。
他大掌扣住她纖細的腰肢,低低地笑瞭聲,“行,你想作就作。”
顏初傾踮起腳尖,在他薄唇上,落下一吻。
辦理瞭出院手續後,二人打車回學校。
車子駛到平坳村山腳下時,顏初傾看到瞭一道熟悉的身影。
“師傅,麻煩停下車!”
傅硯也看到瞭不遠處的身影。
“你經紀人過來瞭?”
顏初傾點頭,她連忙推開車門下車。
季靖來到雲城後,租瞭輛車。
沒想到剛開到山腳下,就撞到瞭一個人。
那人明明腿受傷瞭,也不要她賠償,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季靖隻好跟上去。
“你腿受傷瞭還在流血,我開車載你去醫院,哎,你別跑啊!”
季靖幾個大步一跨,她上前拉住男人。
但下一秒,她被男人狠狠甩開。
季靖身子往後退瞭幾步,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
顏初傾大步過來,將季靖扶住。
季靖回頭看瞭眼,看到顏初傾,她激動地抓住她手臂,“你個死丫頭,電話打不通,我都擔心你出瞭什麼事故!”
季靖是真的著急,看到顏初傾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她瞬間就紅瞭眼眶。
顏初傾給瞭靖姐一個擁抱,“這幾天確實出瞭點小狀況,不過現在沒事瞭,你這邊是怎麼回事,撞到人瞭?”
季靖點點頭,她指向那個一瘸一拐的身影,“那人腿受傷瞭,我要帶他去醫院,他也不吭聲。”
顏初傾和季靖一起,跑到那道身影跟前。
那人頭發很長,遮擋住瞭眼睛,滿臉胡腮,壓根看不清他的樣子。
但顏初傾還是一眼就認出,那人是平幼村大人小孩眼裡的瘋子!
從上次他給一隻受傷的小兔子包紮傷口,顏初傾就能看出,他內心是個善良的人。
也許,他並不瘋!
那人回頭看瞭眼顏初傾和季靖,又迅速轉身跑開瞭。
傅硯走過來,“怎麼瞭?”
“傅隊,你幫忙將那人攔住,他的腿受傷瞭,得帶他去醫院。”
傅硯點頭,邁開修長雙腿,立即上前。
季靖看瞭看傅硯的背影,又看瞭看顏初傾。
顏初傾知道季靖想說什麼,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沒猜錯啦,我和傅隊和好瞭。”顏初傾將戴著戒指的那隻手伸到季靖跟前,“等離開這裡,我和他打算領證結婚瞭。”
季靖驚得好半響才回過神。
她手指用力戳瞭下顏初傾額頭,“他提分手,讓你傷心欲絕,連搞事業的心情都沒有瞭,他跑來找你,你就跟他和好,還要領證結婚?”
顏初傾抱住季靖手臂,紅唇微嘟的撒嬌,“等回到帝都,我再跟你解釋啦!”
季靖拉著顏初傾的手看瞭眼,“DR鉆戒,一生隻送一人,算他還有誠意,不過,求婚儀式呢?我都沒有當你的見證人!”
“前幾天我和他遇到泥石流,被埋到一個小山洞裡,經歷瞭生死,儀式什麼的我都不想要瞭,我就是想要他。”
季靖嘆瞭口氣,“要是他再讓你傷心瞭怎麼辦?”
顏初傾小聲呢喃,“我生病瞭,他是我的藥。”
顏初傾說得很小聲,但季靖卻聽到瞭。
她輕輕攬住顏初傾肩膀,“你做什麼都有自己的主見,婚姻大事,若是他真不好,你也不會答應他。不管你做什麼決定,靖姐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是你的後盾!”
顏初傾偏頭,在季靖側臉上吧唧瞭一口。
“你個死丫頭,亂親什麼?”
“我親自己的姐姐不行嗎?”
看著她撒嬌的樣子,季靖心頭軟得不行。
“行行行!”她們倆的關系,可不就是比親姐妹還要親嗎?
傅硯強行將那個男人拉過來塞到瞭車裡。
到瞭醫院,醫生替男人受傷的腿縫瞭幾針,開瞭點藥。
顏初傾盯著男人看瞭會兒,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一間診療室裡,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笑容溫潤的對她彈瞭個手指,“放輕松,現在開始催眠瞭。”
顏初傾還要細細回憶,但又什麼都想不起來瞭。
但她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的眼睛,像極瞭她突然回憶起來的那個心理醫生。
顏初傾蹲下身子,握住男人手臂,“你能刮下你的胡子嗎?”
站在門口的傅硯,看到顏初傾握住男人手臂,眼睛還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看,他劍眉陡地皺瞭起來。
他大步走過去,將她拉進自己懷裡,“你看著他做什麼?”
男人眼裡冒著幽幽怒火,像是對她握住別的男人手臂,極度不滿。
顏初傾附在男人耳邊,輕聲說瞭句話,男人聞言,黑眸微微瞇瞭起來,“真的?”